“存儲物品念法訣:名字,阿布耳.阿爾迪亞,入銅鈴” “取拿物品念法訣:名字,薩卡卡特.萬特魯,出銅鈴。” 白鹿靠在銅鈴壁上,將如何存取物品的法訣告訴給了楚清風。 “動物能進去嗎?” 楚清風忽然想到了大黃狗。 “如果是動物,必須是你或我的契約獸,才能按照存儲物品的方法,出入在這銅鈴內部。被封印丹田,慧根,意識的契約獸,對主人不具有傷害的力量……這是出於安全考慮的結果。” 白鹿皺了皺眉,耐心解釋道。 “我好像懂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楚清風便把三隻大鵝趕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楚清風還把備用的大水缸,油燈,打火石,鐵鍬,長叉……甚至油鹽醬醋,鍋碗瓢盆等諸多生活用品,放入銅鈴內部空間。 …… 風在襲,蝶在飛。 澗河又深又寬,兩岸則是濃密的樹林。 【山高水遠,無處可往,】 【淡雲輕風,難覓方向。】 【鹿鳴雀飛,花瘦影長,】 【峭壁千尺,溝深萬丈。】 【彎柳垂首,綠草蒼茫,】 【霧遮煙滅,才知輕狂。】 【誌有天高,夢比夜長,】 【星燈萬盞,何為故鄉?】 哼著《蒼穹之歌》的調子,踩著彎曲的小路,這個名叫薑姝顏的小姑娘,已經在青龍山,行走了三天。 “哥哥,你說我的花斑虎,能去哪裡?” 薑姝顏站在澗河岸上,看著水中的自己影子,那件漂亮的紅裙子已被樹枝劃破了幾個洞。 “再找找看吧。” 站在她身旁,是那位頭戴鬥笠身穿青袍的青年男子,名叫薑宸。 來自婆羅大陸,人稱“冷麵獸”。 蹲在薑宸肩上的貓頭鷹,表情怪異地叫了一聲,目光落在幾丈開外的一堆乾草上。 “那裡……有肉。”貓頭鷹用它含糊不清的聲音匯報消息。 薑姝顏恰好站在旁邊。 她順著貓頭鷹指引的方向,看見一根被扔棄的未啃完的獸腿骨,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兆頭——薑宸哥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很可能……被人打死並且吃掉了。 “花花……” 薑姝顏大嚎一聲跑過去,接著身子便是篩糠一般的顫抖——獸骨旁邊,扔有一個黃底黑條紋殘缺的虎瓜。 “哥!” 這是她有生以來發出最大的一次聲音。 “冷麵獸”薑宸也意識到那隻花斑虎很可能被人宰殺了,他拔出寒氣逼人的黑龍劍,大聲道: “殺虎者,拿命還!” 薑姝顏嚎啕大哭:“殺死老虎者,肯定是附近的村民,對不對?” “你想怎麼做?”薑宸麵色冷漠地問道。 “我要為花斑虎報仇!” 薑姝顏黑珍珠般的眼睛射出憤怒的光芒,她後悔剛到青龍山就把老虎從獸袋裡放了出來——她甚至感覺得,曾經陪她玩耍跳躍的老虎正在看著她。 那,沾滿血跡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和痛苦。 …… 三渡河,就像一條彎曲的銀色飄帶,包圍著桃溪村;河床布滿了光滑圓潤的鵝卵石;清澈的河水宛如一麵鏡子,倒映著茂密的森林和五顏六色的野花。 楚清風和小夥伴張大寶……一個有著圓潤臉龐,宛如一隻憨憨小熊的胖男孩,把魚簍的繩子係在腰上,撩起褲腿挽起袖子,跳入長滿河草的水裡。 “紅魚兒……” 楚清風看見一抹紅影潛伏在鞭子草下方,屏息靜氣雙手猛地一撲,就將那條一尺多長的紅色鯉魚掐在了手心。 “漂亮!” 張大寶羨慕地撇一眼,右手向下一抓,也將一個巴掌大的鯽魚扔進魚簍。 “喂,小朋友。” 突然,岸上一個清朗的聲音,把正在摸魚的楚清風和張大寶叫出了水麵。 兩個人幾乎同時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八九歲女孩,站在一棵大槐樹下揮手。她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青色長袍,戴著鬥笠的年輕男子。 楚清風認出男子,正是那隻名叫“奧黛利婭”貓頭鷹的主人——薑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這是在捕魚嗎?”薑姝顏俏臉微紅,瞪著張大寶的魚簍,驚奇地叫出聲來。 “是……又來嘍!” 張大寶點點頭,卻又猛然紮個猛子,將另一尾半斤重的鯽魚攥了上來。 “喂,孩子們,那座山上有隻三米長的老虎,你們知道嗎?”冷麵獸薑宸站在大槐樹下,清冷地問道。 楚清風聞之一愣,這兩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異地人,難道是在尋找自己打死的那隻大獸嗎?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張大寶使了個眼色——但是楚清風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被站在遠方的“冷麵獸”薑宸,看得清清楚楚。 “青龍山隻有兔子,傻麅子,豬獾,沒有老虎。” 張大寶嘴角向下微翹,站在齊腰深的水麵,大聲回應道。 薑姝顏是個好奇心很強的小姑娘,卷起褲腿準備下河學摸魚,卻被隨身上前的三哥薑宸抓住了手腕,帶離在山路上。 深深吐了一口氣,楚清風和張大寶繼續在河裡比賽摸魚。 過了好一會兒,在抓到一隻肥美的螃蟹之後,楚清風忽然看向憨憨的張大寶,輕笑道:“剛才那兩個人,可能是我打死的那隻老虎的主人!” “不好,我經過你家門口,看見虎皮晾在門口的竹竿上!” 張大寶抹了抹臉,激動地叫道。 楚清風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想到青袍男子詭異的貓頭鷹,還有他恐怖的黑龍劍,一種強烈的不安襲上心態。 兩個男孩急忙爬上河岸,向山腳下的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