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慶貴作為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自然知道張塵在故意洗腦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也說得並無道理。 他忽然回想起剛才遇到的江孝豐。 江孝豐的老爸,不就是因為競爭無望,直接搬離了舊城區嗎?他家買了一棟小別墅,仗著還是江家人的關係,打點人脈,搞點小生意小產業,也脫離了家族鬥爭,小日子不也過得挺舒坦? 要是他在這一次龍旗鬥獸場中,不作為,眼看著家族損失過億,他家也將被徹底逐出家族核心圈。屆時,手握三億和一億,差別很大嗎? 見江慶貴似乎在自我攻略,張塵轉頭看到了主持臺上有幾人眼巴巴望著這邊。 他趁熱打鐵,說:“江老三,時間過去得差不多了,你弟弟幾個,在等你做最後決定呢!” “這樣可以嗎?”江慶貴說,“你們手握是一百多萬籌碼吧?我直接拿現金買下來,如何?” “買下來?籌碼不是不能轉賬嗎?” “你們不作弊,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輸。” 張塵搖搖頭,說:“聽上去是不錯,但你直接轉賬,這筆錢又太大了,萬一以後產生糾紛,那很難說得清啊。哪怕簽合約也沒用,你直接說是我威脅你簽約的,那我也說不清。” “你的意思,還是要鬥一鬥?” “對,這樣對你我都好。你別慌啊,你不是也有機會贏回所有籌碼嗎?”張塵看著江慶貴,笑了一下,“你不至於害怕我這麼一個大學生吧?” “好!”江慶貴瞬間站起來,朝著升到頂的太陽,昂起了腦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想上位,沒理由不敢直麵挑戰!輸了,我們一家就搬出舊城區!” 由於接下來四進二比賽隻有兩場,決賽是三局兩勝製的,也就是說,至少會打滿四場。 為了能贏回至少一百二十萬籌碼,甚至賺一筆錢,江慶貴定下的標準合約,是逐步增長的投資額,從二十萬、二十五萬、三十五萬、四十萬到七十萬籌碼的五場投入額。 至於到時候在第五場的時候,張塵不夠七十萬籌碼投入,可以借錢買嘛。江慶貴已經承諾好了,到時候他會無息借給張塵。 這期間,張塵還問:“萬一我這輩子還不起錢呢?” 江慶貴笑笑回答:“你這個年輕人,能白嫖到我們江家的百萬籌碼。雖然是運氣比較好的原因,卡在一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時間段。但總歸在年輕人中,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這個時間段,自然指的是江明峰和江慶富主持的時間段。 另外,江慶貴還相當自信,說:“過億資金是很多,但對於你的團隊人數來講,平均下來,哪怕多分你一些,你也就能分到一千萬左右吧?現在你也可以讓你的團隊放棄全部籌碼,轉來投靠我,以你這樣的人才,我可以給你開千萬年薪!不比那一千萬現金香多了?” 實際上,張塵一行來了26人,平均下來,每人隻能能分到幾百萬。加上七人組分的錢,張塵和妹妹加起來,也就剛一千萬出頭。 兩人簽署好標準合約後,江慶貴打開立體影像,告訴江慶富,可以重新開始比賽了。 第三輪,四進二的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選手是馬約翰和江兆斌。 張塵從親近的人開始,除了桃桃一家,召集了二十萬籌碼,一起全壓的馬約翰。 這二十萬籌碼,因為不能轉出去,不能全轉到張塵名下。所以,按照張塵的安排,除了桃桃一人,其餘人每人提供同等的籌碼。 他也讓桃桃全壓的馬約翰,因為他想把冠軍送給桃桃。 這一次選的馬約翰,卻是跟以往不同,不是隨意選的。 因為,張塵考慮到了江兆斌是江家人,一旦去控製他,特別是爭奪控製權的時候,有會被察覺的風險。如果可以,盡可能早一點解決掉這個隱患。 江孝豐一下子失去了小塵的“指導”,在張塵的團隊中,唯一有過一麵之緣的,就是前排那個小妮子。也就是,馮雲琳。 但,一來,他跟小妮子不熟,不知道她的名字。二來,她旁邊那個老頭子,看上去不好惹。所以,江孝豐也沒有勇氣去搭訕。 “喂,豐少,豐少!”兄弟之一問,“都這時候了,你看什麼美女!” “怎麼了?” “還怎麼了!豐少,該買誰了?” 江孝豐早知如此,就不把兩兄弟叫來了。 他盯上了桃桃,看上了她的“幸運異能”,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瓜,問:“小妹妹,小塵讓你買誰了?” 妹妹張依妮坐在桃桃身邊,白了江孝豐一眼,說:“桃桃,別理他!” 桃桃比妹妹更來氣,轉身惡狠狠盯著江孝豐,在他停留在半空的手上,輕輕咬了一口,責備道:“什麼小塵,那是我塵哥哥!” 桃桃媽沒有教育桃桃,也惡狠狠轉頭盯著江孝豐。 其餘人,包括張塵一行和七人組,都盯著江孝豐看。 一時之間,江孝豐像是闖入了餓狼群,全是發狂的餓狼在盯著自己。 “大家別這樣,我就是問問,塵哥哥,都讓你們買了誰?”江孝豐見風使舵,瞬間改口,把小塵叫做了塵哥哥。 “我哥說了,隨便玩!”張依妮代為回答,眼神充滿不屑。 江孝豐把氣頭撒在兩兄弟頭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聽見沒有!隨便玩!” “豐少,隨便玩是什麼意思哦?” “對啊,我們都還沒有賺夠呢!” 江孝豐他自己已經打算躺平了,畢竟已經拿到近五萬的籌碼,相當於近五百萬的資金。 就這點錢,搞不好,還要因為同為江家人的身份,吐一些回去,贏下再多的籌碼,已經沒啥意義了。 總不能作為自己人,一口氣賺個幾千萬上億吧。如是這樣,哪怕自己老爸親臨,哪怕跟家族斷絕關係,也拿不走這錢。 “你們兩個,都多少籌碼了?”江孝豐問。 兩兄弟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講真話。 “怎麼?還想瞞我?” 作為哥哥的,對弟弟點點頭,說:“兩千四。” 之所以講真話,不是因為江孝豐的逼問,而是擔心豐少作為江家人,可以看到後臺的數據。萬一不講真話,被揪出來了,也就失去了豐少的信任和保護。 “一人兩千四,這還不夠嗎?這麼貪心的嗎?” “稍微……少了一點點。” “你這是要把我江家的積蓄刨乾凈嗎?我們江家又不是開銀行的!”江孝豐也有些怒了,叫他們過來,僅僅不到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幫他們每人贏下二十來萬,而且還答應分給他們一人一成現金。 “沒有沒有,豐少息怒,豐少息怒。” “哼,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豐少教訓的是,怪我們貪心。我們悔悟過來了,我們不玩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