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太監不會長胡子對麼(1 / 1)

剛進院子,何安下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瞅了一眼腳下石板微微皺眉。   “小何子,快來呀~”,鶯妃輕盈的背影轉過身,宛如孩童一般呲牙笑著,圓眸好像百靈鳥般透著光。   隨手擺動的衣袖足有三尺長,翩翩起舞,落落停擺。   一襲藍衣,如她那顆童心般向往新奇,未來。   這時間,何安下有些愣住,點了點頭隨行踏入房中。   ......   “小主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你用心了”,晌午何安下要離開的時候,年邁的侍女低聲說了句。   此人年過五旬,估計也是那宰相大人並不放心自己寶貝的女兒在這裡受苦。   年歲大一些,也能會多照顧人一些。   鶯妃此刻已經玩累,靠在裡屋床榻上透出細細鼾聲,可嘴角還是依舊掛著一抹笑意。   何安下點了點頭,回道:“職責所在,能讓鶯妃開心我也願意”   他轉身欲要離開,可是忽然想起清晨腳下異樣,看向那不明所以的侍女道:“這冷宮或許安全,但也要注意一下足下位置”   說著,何安下踏了踏腳下石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行禮後就離開了。   侍女微微皺眉,看著何安下漸漸消失後,看向他剛剛輕踏兩下的石板,帶著疑惑和不解,掀開石板後頓時一驚。   下麵居然有一顆綁著引線的滾雷...   “鶯妃院中為什麼會有呢...”,何安下阻步回廊,眉眼間盡是不解之色。   很快他想到了一個人,王莽。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個點位”   “我將話傳遞出去,通過他,外麵也會將話傳遞回來,通過他”   “這之中誰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完全理解?”   “就像是傳話遊戲一樣,但凡其中有一個人搗亂,那麼最開始的話語傳導直至最後一人,不光會變了味道,甚至會直接將整個遊戲拉入失敗”   何安下坐在回廊內的長椅上,搓了搓下巴,從自己下巴上摸到了一根正在順應他年齡,不斷突破屏障準備出生的胡子。   以指甲捏住,何安下用力一拽,便將它連根拔出。   目光注視著,輕輕一吹便消失蹤跡。   他有些恍惚的喃喃:   “我是太監,所以不能有胡子,對吧。”   何安下瞇著眼睛忽然一笑有些嘲諷,站起身不再思考,而是直奔衛三郎所在的南門走去。   他想要發泄。   侍衛看到何安下,也沒有任何阻攔和詢問。   畢竟衛三郎曾經發話,何安下在這冷宮內自由進出,是他朋友。   算是給了何安下一個通行口令,除了出去外,他在這裡乾什麼去什麼地方都不需要通報。   就算是進入衛三郎的院落,也隻是跟侍衛打了一個招呼。   來到花園,何安下先是看了一眼角落的貓兒們,蹲下身摸了摸,掏出口袋整理了一下,隨後才直奔地窖而去。   不出所料,衛三郎也在這裡,正在審問那個倒黴的錦衣衛。   看到何安下來了便哈哈一笑,“何兄,你可來了”   “這家夥嘴硬的出奇,今日帶沒帶你那鐵棒?給他來兩下氣死我了”   那禿子一看到何安下瞬間精神起來,原本就雙眼通紅被衛三郎打的渾身不舒服,此刻就像是看到了宣泄口一般破口大罵。   何安下也不意外,畢竟這個家夥絕對恨死自己了。   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口袋,衛三郎見到有些疑惑便問道:“何兄?這是?”   那禿子也望了過去,而何安下卻敞開了袋子,讓二人看到滿滿一袋子的貓屎。   他開口道:“我剛才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很多貓都把糞便隨意排泄,然後埋在院子裡麵”   “不得不說有點太亂了,我家那邊有個養貓的方法,可以將細沙堆積在一個位置,貓兒就不會隨意亂拉亂尿,整理起來也很輕鬆,就像這樣裝起來再統一處理就好”   衛三郎眼睛一亮有些驚喜道:“哎呀!何兄好辦法啊,前段時間我還有些頭痛,沒想到你老家還有如此養貓高手,可以可以”   “不過眼下,我畢竟...”,說著他看向那個禿子十分的不耐煩。   這家夥的嘴就好像度了鐵一樣,挨打不怕,根本問不出來什麼。   何安下注意到他的眼神點了點頭道:“衛兄,南門口有一隻橘色的貓正在嘔吐,不知道是不是吃錯東西了,不然我也不會急匆匆的來找你”   “你先去看看,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如何?”   衛三郎一聽頓時急切起來,拍了拍何安下肩膀道:“好兄弟,那你等我一會!”   說吧,衛三郎就離開了地窖之中,關上地窖門後這裡也顯得十分陰暗,隻有幾盞燭火靜靜燃燒。   “你故意調走他,是要跟我說些什麼?求饒麼?大可不必”   “我在這裡關不了多久,等我出去,你死定了小太監”,禿子嗤笑一聲,看著何安下坐在凳子上,根本忍不住嘲諷。   何安下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孫晴的手套,戴在雙手上抓起一把粘著沙土的貓屎走了過去。   禿子一愣,不禁嗬斥道:“小太監!你要乾嘛!”   何安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喂你吃飯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品錦衣衛大人”   此話一出,禿子雙眸頓時一怔,可回憶起自己信物和竹簡都被這個人拿走,也沒有那麼太過驚訝。   倒是有些懷疑,一個小太監,為什麼得知自己是錦衣衛後,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甚至平靜的仿佛已經蔑視他一樣。   “你到底是誰?西廠的人嗎?”,禿子聲音壓的很低,能夠不懼怕東廠錦衣衛的人,那麼在他印象裡麵隻有一個西廠。   那群該死的太監,一個個跟個鬼一樣。   “猜錯了大人,不如先吃飯吧”,何安下嘴角帶笑,抓著貓屎塞進禿子嘴裡,還不斷壓著他的牙齒,盡量讓貓屎在他口腔裡麵摩擦。   “嘔...”   “太監...你死...”   “別塞了...”   “我們...可以聊...別塞了...”   何安下左手按著他的頭,右手依舊抓著貓屎往裡麵塞,輕聲道:“大人,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無關你的痛癢,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   “而且,你在這裡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會知道,我隻不過很好奇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要明白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有人讓你們來做事情,卻要借我的手來乾活,不覺得這裡麵最後得利的那個人太輕鬆了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環節內還有兩個勢力在其中作梗”   “且說你們錦衣衛就是一群蠢貨?”   “我是真他娘的服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