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侍郎,門外鶯妃侍女求見,說是有要事要找小何子” 侍衛的聲音讓房間內的衛三郎微微皺眉,不過也能理解,何安下畢竟是冷宮內的太監很多妃子,都需要他們去乾活,幫助弄一些東西,畢竟有些事情他們這些正常男人也不太方便。 不合禮儀。 何安下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的時候,誰成想衛三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妃子若是想出去,一天兩天還是可以的” “不過,最好還是能讓她出去前給我留個東西,這樣我也好交差” 衛三郎知道,跟何安下關係很好的幾個妃子都跟他如同朋友一樣,畢竟多條路總不會是一個壞事。 若是以後他有什麼事情,不也是可以通過何安下去找她們幫忙嘛。 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有了,也絕對不會浪費,畢竟出宮遊玩短時間內皇帝沒有來到冷宮的打算,她們就算多玩幾天也沒有任何事情。 行與不行,不就是衛三郎一句話的事情嘛。 “多謝,我定會跟她們反應,兄弟我記在心裡”,何安下微微一笑,跟衛三郎點頭後便隨著侍衛離開。 房間內的衛三郎深吸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感覺隨著跟何安下的關係越發親近,似乎未來的路都好走不少。 甚至因為何安下很多的建議,讓他感覺十分輕鬆,這可能就是好朋友吧,可以互素惆悵,一起成長。 而此刻走在回廊上的何安下望向一側天空,陰沉沉的仿佛在聚集著什麼一樣。 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鼻腔也滿是塵土的味道。 “要變天了” ...... 走入鶯妃的院子,吳媽仔細的關好大門,何安下卻很奇怪大屋內熄了燈,唯有左側的書房還閃爍著光影。 “吳媽?鶯妃睡了嗎?”,何安下問道。 吳媽點了點頭,一指那邊的書房道:“有人找你聊聊,快去吧” 何安下微微皺眉,但也並未過多詢問,而是直奔那邊書房走了過去。 他有一個預感,事情終於要開始水落石出了。 推開門,腳步很輕,何安下望向深處那搖曳在燈火下的背影,肩膀很寬,很厚。 風隨著門縫鉆了進來,讓燭火更加狂躁的扭動起來。 這時,那人緩緩開口:“真是個不會消停的人呢,你走在什麼地方都會讓本來平靜的火焰,也變得十分躁動呢” 他的聲音十分柔和,充滿磁性,話音剛落便緩緩轉過身來。 一雙眼炯炯有神,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若不是知道他是宰相,定然會以為是一位戰場點兵的將軍。 “您這話聽起來,好像我就是一個搗蛋分子一樣呢”,何安下關上門,恭敬的行禮。 言語也是緩慢,並沒有任何惶恐和緊張。 兩者開篇的對話,也仿佛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平淡,又富含期待。 當朝宰相鬆青翁,不得不說,今日一見就讓何安下感覺到那獨屬於他的磅礴之感。 甚至不用過多交談,一個眼神,一個笑容足矣。 “來吧,你找我,我也很好奇,何家的小子都成長到這番地步了”,鬆青翁抬起手,示意何安下來到他這邊入座。 “看來宰相大人來之前,已經將小子我的身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何安下剛剛坐下麵帶微笑,沒有任何拘謹。 仿佛坐在他對麵的人並不是宰相一樣。 鬆青翁笑了笑,一指二人之間的殘局,那是他為了等待何安下自己和自己對弈的局麵。 何安下自然懂得什麼意思,低下頭仔細看了起來。 鬆青翁拿起茶杯,還以為他會思緒很久,剛準備抿一口茶水,卻發現何安下居然將手落在了卒上,向前一拱,霎時間就讓他那邊的弱勢減少半分,甚至還有機會進一步侵占。 “不錯,可惜如此莽撞那麼下一步可就要思慮很久了”,鬆青翁微微一笑,不管不顧何安下拱出的卒,跳出馬落在楚河對麵,再走一步那麼等待何安下的將是死局。 本以為他會思緒混雜,或者勉強去阻攔他的馬,實際上何安下卻再一次將卒向前一步,看的鬆青翁眉頭緊鎖。 忽然。 他發現何安下並不是想讓一個小兵過河,而是打算讓別在死角裡麵的炮走出來。 隻需兩步,若是他不讓馬回防將會造成何安下的一次反攻。 想到這裡,鬆青翁忽然正視起來,仔細觀察局勢後,將馬倒退卡在了炮眼上。 本以為這會造成何安下的舉步維艱,或者讓他放棄進攻,可他卻再一次推動卒子,已經停在了相的臉上。 若是向左吃相,那麼這枚卒定會被看守的車吃掉,他為何還要不斷逼迫和前進? 鬆青翁眉頭緊鎖,搖了搖頭不打算進行理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準備將何安下的炮徹底堵死,一步過後,鬆青翁看著何安下的手,隻見他再次抓在卒上,一口吃掉了身旁的相沒有任何猶豫。 他雖然疑惑,但還是抽車將卒子吃掉,隨後抬起頭就聽到何安下說道:“宰相大人是小子不懂棋局了” “敗了” 聽到這句話,鬆青翁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有些不悅。 可何安下又道:“若是沒有人看著相,說不定我就進去了,對吧宰相大人” 話音落,宰相鬆青翁忽然一怔,聯想到吳媽所說,何安下在他女兒的院子內找到一枚滾雷,又要在夏祭之時帶女兒出去看煙花。 這裡麵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不過絕對不會用自己女兒的命來押注。 他想到這裡,緩緩抬起頭看向那麵色平靜,帶著些許微笑的何安下道:“若是鶯兒跟你賞煙花,就不會牽連進去對麼?” “你想做什麼?我可以知道嗎?” 他沒有任何猶豫,既然何安下已經如此挑明,那麼還不如敞開天窗說話。 何安下嘴角泛著笑意,恭敬的點了點頭道:“宰相大人,我隻想活著” 鬆青翁不解,瞇起眼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問道:“之後呢?” 何安下抓起棋盤上剛才吃掉他卒的車說道:“可是有一個家夥在暗中已經伺機很久了,不光斬斷了我在外麵的聯係,還準備借用我的手,借我何家的手讓冷宮內無數妃子陪葬還有你的女兒陪葬” “不是錦衣衛,不是大理寺,不是何家” “您覺得,會是誰呢?”
第33章:鬆青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