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閉上眼遲遲沒有等來困意,他不知是該睡還是不睡。他再次睜眼注視著破舊的房頂。 “倘睡覺會導致修為後退,那我這麼多年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直接睡覺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tm不管這麼多了,直接睡吧!”陳東帶著這樣的想法嘗試入睡。 夢中,他看見自己與一個男子交談,那男子的衣服自己從未見過。 也不知自己與他說了什麼,好想也沒和他說有什麼,隻是他的嘴不停動罷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什麼方式,自己忽然就得知那男子有個妻子。 場景一轉,一個過道裡,一個女子頭戴著紗,身穿白色婚紗。 不知什麼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眼前的女子就是剛才談話男子的妻子。 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左邊就出現一扇打開的木門,木門前邊就有一扇窗。 好像就隻是愣神的功夫,那女子與憑空出現的幾個女子來到窗前,她們在窗前用手摸著就一個陌生並且看著很外向的男子。 與此同時,也不知是誰對自己伸出手,而陳東躲避伸向自己的手。 “怎麼這麼害羞。”不知誰說這話。而後所有人看向陳東。 夢已經過去,而陳東帶著疑問遲遲不肯睜眼。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別的原因,他的兩顆眼珠湊在一起(即暫時的對眼、鬥雞眼,且行為可控)。 而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匆匆而過並模糊的三張圖片,有孤零一人在懸崖隻留背影,有一個個建築排序在一起,也有一本本書無序交疊。 他被眼前景象震驚,而繼震驚的則是一連串疑問。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已經閉上眼還能看到景象。 當他再睜眼的時候,除去破爛不堪他還並未得到什麼發現。 他嘗試在腦海中追逐答案,但答案何在? 他不知道夢是什麼,也不知道夢是出於什麼原因而產生的,執念?願望?還是自然而然地產生? 夢是暗示?是預言?是曾做之事?還是老天給他指引的一條路? 人醒餘夢在,陳東仔細的回味那場夢,荒唐且可笑,其結果是自己無奈一笑——他的肚子又開始鬧了。 但他也不知去哪填滿這饑餓,陳東知道的是修士可以僅靠吐納靈氣填滿饑餓之淵,而他不知道的是修士用靈氣驅趕靈氣的同時靈氣也會離修士而去。 他起身想出去尋找食物。走了幾步他開始感到不對勁,他的腳搖搖晃晃,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的身形搖搖晃晃。 他走到破爛不堪的木門前,而他的心其時搖晃不前,他在猶豫,猶豫什麼?猶豫出門後別人看到自己的不堪,猶豫自己在宗門內徘徊時的不知所措,猶豫自己找不到食物時詢問別人的緊張不安,他無法獨自麵對這些。 從來都是別人求他吃飯,他還並未自主求過飯,也並未怎麼渴望過飽腹之欲。 他意欲回頭走會床上,但他的肚子卻一直給他下達出去尋找食物的命令。他也最終再次麵對那沉重的木門。 他想著速戰速決。 終是饑餓蓋過了麵子與羞怯。 陽光使陳東的皮膚感到溫暖,但他的心還像黑暗般不知所措。 陳東的住所很偏僻,幾乎沒什麼正常人會來到這看起來荒蕪的地方。 陳東想起自己家的寬大與溫馨,再把記憶與眼前結合,他就越發討厭這裡。 陳東動腳離開這裡。 他的耳朵裡傳來腳步聲,但他確信自己旁邊無人遊走。後來,他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腳步聲。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隻知道麵前有一個湖。 “奇怪,這裡怎麼有一個老頭在哪蹲著,去看看。”陳東隨心而去。 而當他走近跟前,他才發現那老者衣衫襤褸。他再仔細觀察,其人不知在看著湖麵想什麼,還用布蓋住了腳。 似有不可觀看之奇,陳東盯著他的腳看了許久。 等到老者回頭仰望陳東,陳東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禮。 老者掩飾自己殘缺的遮羞布這才隨他的轉頭離他而去——他沒有雙腿。因此,陳東內心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咕嚕咕嚕……”而現在一點點羞恥落到陳東身上。 那老者不語顫抖地從他破爛的衣裳中拿出幾個在陳東看起來“骯臟”的半邊燒餅,老者的手隻有少部分接觸到燒餅,他用燒餅指著陳東。 一開始,陳東還能抵製住饑餓,但理智怎能壓製饑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東“搶過”半邊燒餅後如狼吞虎咽。 燒餅進入陳東的胃中,惡心進入他的鼻腔,他唯強忍才不至於嘔出。 沒有招呼沒有感謝,,陳東就這樣平白無故接受他人好意。 太陽往西趕,陳東往剛才自己的住所趕往。他覺得劍老會在那等著他。 打開門後,失望從眼入心。迷茫使他躺到床上,他也再次跌進夢中。 夢中,陳東與上個夢中有妻之人在河邊。忽而傳來聲音。 那聲音模糊卻清晰,陳東隻記得是叫那男子。而當他看向聲源,他看見上次夢中新娘。 “走了!”那女人說。而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到達那女子身後。 後來她又說了什麼,陳東忘記她說了什麼,不過那女人好像極不情願地叫上陳東一起走。陳東也不知自己在乾什麼。再看,陳東手上多了一件厚衣服,而那兩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東並未去刻意尋找他們兩個,相反的,陳東好像刻意避開他們,而此刻陳東在一座橋下。 陳東兜兜轉轉來到一處草木茂盛處,他將衣服放在一石頭上。 他在一麵全是青苔的石頭墻壁上駐留了一會。 他向上爬去,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爬到了一顆長在巖壁的斜枝,他坐在斜枝上。 下一刻,他才發現斜枝上有刺,仿佛就在他發現有刺的時候,斜枝就布滿刺,就好像是剛長出來的一樣。 樹枝倒,陳東跌落在地,他再起身看向周圍——那個女人在旁邊站著看向自己。 夢止,陳東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