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比亞走出城堡後,便被教徒們使用陣法傳回了森林與村莊的交界處。 身後也帶來了成群的教徒,他們的身體被製服包裹的一絲不茍,臉也被麵具給遮住了,如同機械一樣順從著命令。 戈爾比亞念了一段咒語後,他的魔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了教徒的體內。 注入完畢後,他因為虛弱而跪在了地上。 “破除結界。” 命令發出後,教徒們瞬間散開,圍成了一個圈把村莊給包裹住。 他們都在同一時刻掏出了那本書,與【假飾】魔女外表一樣的書,毫無感情波動地吟唱咒語。 無數文字與符文從書中飄出,飛往村莊,這時生命之樹發出了強大的光芒,營造出結界保護村莊。 文字與符文從四麵八方傳來,緊緊貼合在了結界表麵上,腐蝕著結界。 生命之樹周圍的空間扭曲了起來,從布瑞德之森裡抽調魔力,然而抽調出來的魔力如同杯水車薪,雖然能修補部分結界,但也修補不了多久就消失了。 本來在生命之樹的照耀下,周圍的布瑞德之森裡的生命元素會變得異常活躍,生物們的數量會變得很多,當生命之樹需要魔力維持時,便可以從森林裡抽調。 然而森林裡的生物在近兩周內都遭到了教徒們的圍剿,現在的森林裡可謂是毫無生機可言。 為了不讓精靈們發現,戈爾比亞便沒讓教徒們破壞地貌,花草樹木便保留了下來,供給生命之樹魔力。 如此看來,到晚上就能大功告成了,這樣大家就不會被這棵樹束縛住了。 戈爾比亞之所以與教徒們聯合,就是為了把生命之樹給破壞掉,解放族人。 本來,王都確實隻派來了兩名使者前來談判,卻在途中被戈爾比亞殺害,並讓教徒們喬莊成使者進去布下詛咒。 現在全村的精靈們都被詛咒影響到了,昏睡了過去,看來魔女的詛咒就連族長也不能避免啊... 就在教徒們破解之時,一發木刺從結界內飛出,直接爆頭了一名教徒。 緊接著一發又一發,馬上許多教徒都被木刺爆頭而死,然而其他教徒卻沒有絲毫恐懼,依舊專注於破除結界。 戈爾比亞也察覺到了這個情況,但讓他想不到的是,攻擊的人,是薇爾尼斯。 “可惡,怎麼這麼多人都昏倒了,連母親大人也是,這群邪教徒從哪冒出來的,還有生命之樹的結界怎麼也這麼吃力?” 一連串的疑問困擾著薇爾尼斯,然而她卻沒有時間感嘆,身為族長候選,她必須要保護族人和生命之樹。 就在她一個又一個擊殺教徒時,她看見了戈爾比亞,於是瞪大了雙眼,“戈爾比亞,快點來幫助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都昏倒了,還有邪教徒企圖破壞結界...” “是我乾的。” 薇爾尼斯震驚不已,愣住了幾秒,而後不可置信地盯著戈爾比亞,想要從他臉上找出破綻以證明他說的是謊話,是玩笑。 可是她看到的是一張平靜的臉,毫無波瀾。 戈爾比亞平靜地告訴了薇爾尼斯,不出意外,迎來的是薇爾尼斯的質問與憤怒。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族人們的自由。”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是不自由的!守護生命之樹是我們精靈的使命啊!難不成你被那些邪教徒洗腦了?戈爾比亞,現在住手的話還...” “閉嘴!” 戈爾比亞怒吼道,“憑什麼我們要圍繞著一顆樹過完漫長的一生!明明外麵的世界更精彩更有趣,你們卻一個個地放棄了?” “一個個的都把使命掛在嘴邊,是因為安於現狀還是故步自封?無法自由的使命,是懲罰啊,薇爾尼斯。所以我解放族人們,斬斷這顆罪禍之樹。” 戈爾比亞看著低頭不語的薇爾尼斯,於是勸解道,“薇爾尼斯,相信我,斬斷了這顆樹,族人們能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不必像井底之蛙一樣守在這裡一生,所以...” “你錯了,戈爾比亞。” 薇爾尼斯抬起頭,眼神堅定地反駁他,“生命女神種下這顆樹時,告訴了她孕育的精靈們永恒與不朽的責任,並定下了契約,所以精靈們得以長生,這個傳說你也聽說過吧。” “我們守護生命之樹並不是安於現狀,而是為了遵循契約,為了遵守萬年前生命女神保護我們的契約。” “所以我會擋在生命之樹麵前,哪怕我到我的生命最後一刻,我也會守護生命之樹!” “什...!” 戈爾比亞怒不可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親人的不理解讓他十分痛苦。 但是門特爾先生告訴過我,如果痛苦,就要鬥爭。 於是雙方同時抬起了手,就像小時候一樣吶喊道,“絕對要揍服你!” 與此同時,辭此方還在幻境裡。 他已經經歷了數千次的死亡與痛苦,與一般情況不一樣的是,他不會糊塗或是暈過去,每次痛苦的時候都能保持清醒。 他現在在拖著那條已經被砍斷的腿虛弱地向前走著,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 在昏黃的天空的映照下,顯得十分狼狽,即使是這樣,他也在拚命地逃離,逃離那個如同夢魘般的女人。 這次他走到生命之樹旁,跪倒在它麵前,祈求者生命女神的庇護,“神啊,請你幫幫我吧!” 生命之樹沒有任何回復,辭此方瞬間麵目猙獰,怒火心燒,“你算個什麼神..”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向他靠近。 他頭也不回地逃跑,但是他的頭已經跑不掉了... 第7894次輪回,辭此方並沒有回到在床上,而是與那個女人麵對麵地身處在村莊的廣場上。 辭此方與女人麵麵相覷。 幾秒後,辭此方低頭捂住臉大喊大叫,痛苦的呻吟著,然而女人卻沒有任何行動。 女人隻是看著眼前的男生,緊皺眉頭,如臨大敵般第一次開口,“別裝了。” 呻吟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辭此方放下手,緩緩抬起頭,那瘮人的,毫無感情的深邃眼神與微笑。 “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