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各位聽我說一下啊。今天累了一天,都回去洗個澡吧。”葉燼朝外麵圍在一起的人群喊到:“這個…我們在這裡,定會查出個真相的。” 伴隨著莫輕寒和蕭湫(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過來,被伊荷像拎小雞一樣丟在其他兩人麵前,當工具人乾活)的武力鎮壓,人群很快就嘟囔著散了。 “你呢,就是多管閑事。”人剛散,葉燼就板著個臉,教訓起蕭湫:“你看你吧,就是要湊熱鬧。現在好啦,你這不惹麻煩嗎?” “沒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幫忙?”葉燼沉思一下,好像有一個邪惡的主意:“那這樣吧,現在申時,你酉時再把大家都叫到這間屋子裡來,就說知道兇手了。” “啊?真的嗎?你好厲害。”蕭湫的眼神頓時轉為崇拜。 “別廢話。”在一旁的莫輕寒已經忍很久了:“大男子漢,怎麼這麼矯揉造作!” 趕走蕭湫後,他才悄咪咪對葉燼說:“不知道為什麼,你有沒有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這個屋裡。” “有就有唄。”葉燼無所謂的打斷莫輕寒的敘述:“不重要。” “真的?” “嗯。你去要一份這個宅子的房屋布局圖來,我看看。順便…老頭兒—” “誒,我在。”伊荷屁顛屁顛跑過來。 “你去問一下有沒有人知道胡二刀的行蹤吧。順便找一下他那兩個狐朋狗友。我覺得,這事兒…鬧得可真是…” 兩人走後時都不知道,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 酉時。 眾人都齊聚在了屋子前,隻看到葉燼緩緩走來。整條小路都沒點燈,即使站在這裡的人多少身懷絕技,也覺得四周冷颼颼的。 “大家,回去都洗澡了嗎?” “洗了洗了。”眾人忙不迭回答道:“這死了個人,多晦氣啊,不得洗刷洗刷。” “好。那現在,請大家站著不動,讓我來聞一聞。”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起來:“喂,你難不成是狗鼻子啊,還能知道誰身上的味兒代表什麼啊?” 葉燼隻是笑笑,並沒說話。他讓人群排成兩行,一個一個聞過去,大概一刻鐘後,就道: “大家到這兒,都是想聽一個真相對吧?那我現在,就給你們這個真相!” 說罷,他向莫輕寒使了個眼色,後者沖上去,一把從人群中拽出來一個人—是陸洺。 “你乾什麼?”陸洺皺著眉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難道你想說,我是兇手?” “初次相見,我見你年幼,本沒再追究什麼。你現在可不要在這裡歪曲事實、公報私仇!” 葉燼暗暗一笑,不慌不忙開了口:“陸兄以往,可沒這麼多話啊。” 聽到這話,陸洺從喋喋不休瞬間安靜下來,也不知道想到什麼。 “你說我血口噴人,那我就拿出證據。” “當初案發之時,陸兄怕是沒來現場吧,我可沒看見你啊。” 陸洺好像還想爭辯什麼,隻是欲言又止,垂下了頭。 “我要來這個房屋布局圖,發現一個奇怪的事。”葉燼說著,吹亮一個火折子,照向墻壁。眾人看到在墻上訂著一幅圖,儼然就是布局圖。圖上圈出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也不知大家有沒有看出端倪。這房子的結構,應當是對應的。可這茶室,偏偏少了一塊地方—我想,這是個暗室吧,陸兄。” 陸洺依舊沒說什麼,隻是臉色更沉了些。 “兇手在殺了人後,把屍體偽裝成上吊的形象,就躲在暗室裡。否則我們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他應當是沒有機會逃脫的。 “而在大家都離開後,這名兇手自然就從暗室裡出來,溜走了。 “至於我剛才為何讓大家洗澡,是因為發現個有趣的東西。 “胡二刀天天琢磨些害人的東西,也是常態了。而最近,他在發明熒光粉。 “顧名思義,這種粉能在夜晚發光,就像這樣。” 隨著話音落下,葉燼一把薅起陸洺厚厚的袖子,隻見他的手臂閃著熒光。 “這種粉,就被撒在房間裡,所以大家應該都沾了些。隻不過,洗澡能把它洗掉。而陸兄,我在房裡呆了那麼久,直到一刻鐘前才離開,你自是沒時間洗澡。剛才所有人身上都有皂角的清香,也唯獨你沒有。” “那你還有其他證據嗎?你不能因為這一點,而說我是兇手。” 葉燼沉默了,好像有點悲傷,但馬上開口道:“有,自然有。胡二刀死前的手勢,代表了他門派的行話,翻譯過來,是鹿鳴,也就是陸洺。 “別狡辯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