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南頭過了街最豪華的門市是這個區最大的,每天4、5點鐘,玩了一晚上的年輕人就會從裡麵魚貫而出,各回各家,有些閑散的就三五成群,在街上溜達。大門正對的胡同口有個油條攤,攤主老板姓羅,約莫四五十歲,本來附近早點攤不少,但是自從老羅來了之後,周圍便隻剩他一家了。老羅每天三點半出攤,第一鍋油條四點準時出鍋,一起出來還有裡瘋了一夜的年輕人。 已經是初冬了,北方的冬天乾燥寒冷,天黑的早亮的晚,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對麵的霓虹招牌顯得格外的暗。老羅照例起鍋燒油,他搓了搓手,哈了口氣。時間還不到四點,的大門被推開了,門口的迎賓說了聲歡迎再來,老羅抬頭看過去,幾個青年人從裡麵走了出來,幾人在門稍一停頓湊了湊頭,便徑直的朝老羅的攤子走來。 兩個小夥子並肩走在最前麵,還有兩個小夥子和一個小姑娘走在後麵。天還沒亮,霓虹招牌夾雜著昏暗的路燈把街照的格外的長,一陣冷風吹過,鍋裡沸油響起了一陣悅耳的劈裡啪啦。老羅看了看幾人,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給我三十根油條”說著兩張百元大鈔就抵到了老羅麵前,“找不開”老羅頭也不抬,“沒事,我們慢慢吃,你慢慢找錢”說著兩張百元大鈔又往前抵了一下。老羅抬起頭,手還放在麵團上,走在前麵的兩個小夥子並排站在攤前,後麵的三個人分開站著將老羅和中間的兩人圍了起來。外圈左邊的小夥子背著一個球桿盒,右邊的左手上抓了一把長柄傘,小姑娘站在中間,她戴著墨鏡,背著一個黑色挎包。沸油突然啪的炸響,打破了寧靜,老羅伸出兩根手夾住錢,順勢攥拳把錢卷到了手心裡,站在攤前的兩個小夥子對視一眼,突然發難。付錢的小夥子出掌變爪,直直抓向老羅手腕,旁邊的小夥子則是雙爪齊發,一招“雙龍搶珠”朝著老羅的肩膀抓去。老羅麵無表情,似乎毫不意外,右拳畫圓,變拳為掌,輕輕鬆鬆擋開攻擊,左手一掃一送將落下兩張百元大鈔精準的丟到錢箱裡。外圈三人仍無動作,前麵兩人一擊不成分開兩側繞過攤子分別向老羅兩邊攻去,老羅向右一步一記刺拳又快又準正中右來之人的麵門,當時鮮血溢出向後仰去。外圈的小夥子就在他背後也不攙扶,眼看他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左邊見同伴受傷,急忙搶攻,老羅順勢回身左肘上揚頂開攻勢正中下巴,本想再補一擊忽聽右側耳邊金鳴,急急閃開,嘩的一聲自己的揉麵的案板被斬斷一截,麵粉騰空撲起,霎時白茫茫一片,不待老羅反應,長刀提起橫掃而來。老羅急忙躲閃,剛剛被擊中的小夥子尚有意識深手一擋,稍一踉蹌,右腿已被掃中,老羅腳步不停,一足踏昏攔絆自己的敵人,緊接向前直接沖向背著球桿包的小夥子。小夥子看著老羅沖來卻不緊不慢的開始取自己的包。老羅眉頭一皺微感奇怪,卻聽見鎖鏈聲響,他連忙收住步伐,霎時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從眼前飛過正砸在一旁的墻上,咚的一聲墻上竟然被砸出來一個坑,飛濺的石塊嘣在臉上,一下子劃出來數個小口。老羅再看去,這黑黝黝的東西上連著一條鎖鏈,卻正是那女孩的挎包,包是一整塊鐵鑄造而成,做成背包形狀,平時背著用作偽裝,一頭解下竟變成流星錘,女孩收動鏈條拽過錘頭,緊跟著連續三發“浪子踢球”招招沖的都是要命的部位,老羅登時無比狼狽,沒成想這些家夥要下死手,頓時有些後悔。麵前流星來的飛快,兩側兵刃也都出鞘,左邊球桿盒裡是把雙手帶,右邊傘中偽裝的是把日本刀。老羅右腿雖然隻是被刀頭掃到,但刀極鋒利,連續幾下閃躲,傷口掙的更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褲腿已經被血染透,冷風一吹頓時覺得右腿有些麻痹。 三人互看一眼也不廢話,流星錘微微一停,收勢待發,日本刀已經照頭劈來,左邊雙手帶同時發難,斜刀向下橫斬腰身。老羅看好來勢左手伸出抓住油鍋把手,左腳發力向右猛蹬,右肘向前往日本刀的懷中沖去,左手順勢一翻,熱油頓時撲在左邊,雙手帶急急回刀躲開熱油,改斬為劈沖著老羅的背身劈去,日本刀反轉刀身朝下猛刺。老羅沖到右邊卻停肘未發,他雙手抱住日本刀的雙腿連掀帶翻用力猛推,鐺的一聲雙手帶擋頭劈空,地上的磚塊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日本刀失去平衡刀身落地,人被老羅順勢推翻。老羅不敢停留,趁著右側空檔準備跑路,忽聽得鎖鏈聲響,流星錘已經朝著他的後腦擊來,老羅無奈隻能趕快低頭,可鏈條一發一收,錘頭命中額角,登時鮮血直流眼冒金星。還不等再有反應,身下的日本刀已經掏出匕首刺中小腹,老羅吃痛,翻身躲閃,緊跟著小腿上又被追來的雙手帶一刀劈中。老羅雖痛卻不敢停,他先是左拳揮出打在日本刀的麵門,緊跟著測頭躲開流星錘,趁著鏈條回收的一瞬,右手伸出,抓住鏈條,借著收勢,勉強起身,雙手帶反應也是極快,眼見老羅起身,直接換了前手朝著老羅斜砍。老羅順勢起身卻未站起,他借力回收,抓著鏈條朝自己的方向一拽,啪啪幾聲,刀在鏈條上砍出了幾個火星,使流星錘的姑娘一個大意被這一下拽倒在地。老羅眼見來了機會,急忙起身,未走兩步卻突然停下,雙手帶見他突然停住卻也愣了一下停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