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一陣無語,剛想誇啞巴哥呢,結果……唉,就這樣吧,連忙給扶著進屋,就是一套標準的上藥推拿拔罐流程,疼得劉朔山哇啦哇啦亂叫,冷汗直流,被張小花二十年功力的一巴掌按下去,老實了。 劉朔山隻好靠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小花,你怎麼惹上人家了,追了好幾裡都不放過。” “靠,提起來我就難受,不就是采了一顆藥,它就這樣了,說真的我要是有你這本事,我當場就把它打死燉了。” “那不得給我帶點湯。”劉朔山想著這個畫麵,頓時餓了。 “不過,你采的是仙藥嗎,不然它怎麼這樣,還是說餓了,想吃人?” 張小花撇撇嘴道:“虧你還是跑江湖的,連野獸的領地意識都不懂嗎?” 劉朔山恍然大悟:“最近腦子確實不怎麼喜歡動。” “我看你也經常受傷的,不如跟我一塊學學醫術吧,省的整天到處沒事乾。”張小花提議道。 “誰閑的沒事乾了,沒有我哪來的肉吃。”劉朔山嘟囔道。 “別跟個孩子似的。”張小花笑著掐了他一把。 劉朔山想了想,最終有氣沒力道:“好吧,不過我學習能力很差,你可要做好被氣死的準備。” 張小花哈哈笑道:“我涵養這麼好,怎麼會!” …… 五天後,藥峰。 劉朔山笑嗬嗬的拿著一顆草,對張小花道:“小花,你看,我又采到了,那個,叫啥名來著,黨參?” 張小花嘴角抽了下:“那是薑。” “哦,那這個呢?” “那就是顆野草。” “哦,那這個呢?” “那是石頭!石頭啊!” “不對吧,石頭怎麼會有味道?” “我聞聞……擦,這是屎,嘔……” 劉朔山嚇得連忙扔了,再看張小花時,嚇了一跳,隻見那目光如同要殺人一般,再次被這種目光籠罩,劉朔山整個人一動不敢動,猶如被小孩逼到墻角的土撥鼠。 “哈哈,說好的不生氣……”劉朔山尷尬笑道。 張小花深深吸了好幾大口氣,最終嘆口氣,沒有說話。 劉朔山隻好悻悻的撿起地上的雪,擦了擦手,然後仔細聞了聞,好像真是屎,自己居然沒有發現,也難怪小花會生氣了。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些日子,劉朔山已經數次把張小花整到無語,很多東西她已經仔細講過了,可過後劉朔山又很快忘掉了。 “唉,我果然不是學習的料。” 雖然有些頹喪,但劉朔山也沒打算放棄,正如小花所說,除了練武他也沒別的追求,多學點東西沒壞處,反正都是打發時間,而且醫術在這個時代確實很有用,尤其是對於練武之人。而且這些天他也學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雖然學的有些慢,但萬事開頭難的道理還是懂的,一件事隻有開好了頭,後麵才能繼續下去。 “小花,你教我識別藥材也挺辛苦的,不如我也教你功夫怎麼樣,咱們互相學習。”劉朔山提議道。 這個想法並不是劉朔山心血來潮,和張小花相處的這段時間,他發現張小花身上有修煉過的氣質,這種氣質是由內而外的,可是卻好像徒有內力,不懂得運用,他覺得張小花如果練練套路,應該很快就能上手了。 劉朔山自己走的主要是外家功夫,內家功夫需要專門的秘笈和高手傳授,劉朔山自然接觸不到,隻能煉體強行增強實力,又沒有好的老師專門指點,這個過程中受了不少罪,腰也是那時候練壞的。 張小花聞言,想了想,道:“也行,不過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到時候你不要太嚴哦。” “那肯定。”劉朔山沒想到張小花會答應,高興了不少。 隨著兩人不斷探索,這片山脈的基本藥物也都看得差不多了,采一些回去,除了自己用的,研磨一些放置,大多數直接去山下,找人賣掉,換一些錢。 張小花跟劉朔山提起過,自己每隔五年就要下山懸壺濟世,為期半年,專門救治百姓,這是她師父留給自己的傳統,如今這個五年之期也快到了。 劉朔山聽了這話,頓時對張小花的師父敬畏許多。 “對了,我師父曾留給我一本很奇怪的秘笈,他說裡麵的東西很不錯,可惜似乎不全,但是可以練練,就當作強身健體,我照著裡麵內容練過半年。”張小花道。 劉朔山頓時感覺這事不簡單,想了想,開口道:“照你所說,這本秘笈很有可能是和武功有關,而且是內功類的。” 張小花反應過來,嘻嘻一笑,摸了摸劉朔山的頭:“一提武功你就來勁了,很想要嗎?” 劉朔山道:“誰說的,我看到你更來勁,尤其是……” “尤其是什麼?” “尤其是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劉朔山嘿嘿笑道。 “哼,你這人真粗俗。”張小花也沒有生氣,畢竟她自己就是個女流氓。 “你現在想不想要?”張小花道。 劉朔山咽了口唾沫,露出我懂的表情,點點頭:“想。” “嗯,那就快點,正好我也想。”張小花說著,走到床邊開始解衣服。 …… 事後。 劉朔山躺在床上,什麼武功秘籍,他根本不在乎,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看把你能的。”張小花道。 劉朔山哼了一聲,不屑拌嘴。 “哼,是誰到現在還抱著我胳膊不鬆呢?”劉朔山道。 “誰稀罕了。”張小花一撅嘴,連忙鬆開,過了一會,怎麼都不得勁,又給抱回去了。 “嘿嘿。”張小花尷尬一笑,打臉無所謂,舒服最重要。 “有點餓,我找點吃的去。”劉朔山就要起身。 “別,再陪我會。”張小花一邊說著又把劉朔山拽回去了。 劉朔山無奈,撅著嘴開始發呆。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張小花忽然道。 劉朔山想了想:“吃什麼?想吃肉,大口吃那種。” “哎,吃什麼肉……”張小花偷偷靠近劉朔山,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劉朔山頓時一抽,看著張小花那發燒的表情,隨即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幾經波折,兩人終於從床上爬起,緩了好久,尤其是劉朔山,整個人已經不想動了,反倒是張小花,神采奕奕的,一邊唱著歌一邊燒飯去了。 走之前,她隨手丟給劉朔山一本書,讓他慢慢看。 劉朔山把書打開,看了幾頁,確認了這本就是一篇修煉內功的秘笈,而且內容有些精深,不太容易一下子看懂,至於封麵,寫的是兩個很老的字體:氣篇。 “氣篇?也就是說這篇主要是練氣為主了?也就是說可能還有別的篇,比如力篇,外篇?”劉朔山思考著。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目前先練練這本,看看效果如何,他也不怕這是坑人的,畢竟張小花練了啥事也沒有,自己對武功了解更深,自然更不會出現問題。 不過,這本氣篇裡麵密密麻麻的,幾乎有一大半都是穴位行走,而且也沒有配圖,劉朔山這可就看著難受了,隻好先看一些別的地方,看了一會,發現也很有收獲,彌補了自己對內功這一塊知識的短板。 閑著沒事,劉朔山又把那本雙手劍的秘笈拿了出來,開始學習,不過這個就好理解多了,這屬於外家功夫,算不上太精深,練過的很容易看懂,而且劉朔山本人畢竟是扛了十年的黑劍,平時也會琢磨劍的用法,雖然他一開始習慣單手握劍,但後來長劍用久了也慢慢習慣了,畢竟長劍這種武器,非得雙手使用才能發揮實戰的威力,最難克服的地方在於,雙手同時發力遠不如一隻手要靈活。 就這樣,劉朔山把兩本秘笈同時看,氣篇理解起來艱澀一些,但劍譜要簡單多了,裡麵很多招式和用法,劉朔山自己早就不知不覺的掌握了,也就是細節之處還有改進的空間,果然,照著裡麵的方法試了一下,劍法果然流暢了許多,尤其是身法的變換,節奏與動靜的掌握,讓劉朔山感到很是驚奇,去外邊練了一下,明顯感覺劍法威力上升了許多。 “相公,吃飯了。” 劉朔山一聽這聲相公就知道張小花心情不錯,因為平時她都愛喊啞巴哥,要麼好一點就是朔山,相公這個詞很少出現。 劉朔山練了一下午,也確實更餓了,回到小屋,看見張小花已經把碗筷都放好了,便直接坐下,道:“開飯吧老婆。” 說著,米飯已經塞了一大口,接著筷子不停地在肉和菜之間飛舞。 “看你那沒出息樣,慢點吃吧,沒人催又。”張小花托著腮,嘴裡操著經典的山東倒裝句。 不知怎的,她很喜歡看劉朔山這樣,沒心沒肺的好,至少不會被小人傷到,像個孩子似的依賴自己,吃著自己做的飯,吃的那麼香,要是有一天沒有自己了,有誰能照顧他呢? 想著想著,張小花又傷感了。 “怎麼了你,不高興的樣子。”劉朔山乾飯的速度慢了一些,看著張小花輕聲道。 “沒有,就是想稀罕你了。”張小花轉過頭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裝作一臉不屑。 “你可真是個老色胚啊。”劉朔山一本正經道。 張小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誰呢,難道你自己不是嗎?” 劉朔山想了想:“那也沒有你色。” 張小花啪的站了起來,道:“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不敢不敢。”劉朔山低了頭,繼續埋頭乾飯。 張小花感覺沒意思了,忽然想到一個懲罰,走到劉朔山背後,一把抱住,嘿嘿笑道:“看你還怎麼吃。” 劉朔山感到身後那柔軟的觸感,這飯頓時不太香了,他咬緊牙關,硬氣道:“嗬嗬,女人就是見識短,以為用美人計就能阻止我的乾飯?” 哼,真是可惡,老子就不理你!劉朔山低著頭繼續吃,一邊吃一邊點點頭道真香。 可是張小花卻又不老實了,手在劉朔山身上不停的亂碰,弄得劉朔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身心又蠢蠢欲動了。 “不行,憋著。”劉朔山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 “憋個屁,我他麼受不了了!”伴隨著怒吼聲,劉朔山謔的站起身來,抱住張小花,一把就扔到了床上。 哐當一聲,張小花摔的有些懵,落床的瞬間被震的啊喲一聲:“你乾嘛,痛死了!” 劉朔山冷哼一聲,坐回板凳,像個正人君子似的繼續乾飯。 張小花這下傻眼了:“剛剛不是都站起來了,怎麼又坐回去了?” 她不是男人自然不懂,劉朔山不是不想,是真的心有餘力不足了,轉身的瞬間,臉色瞬間破防,表情猶如被喂了原味大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