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斑卻不閑著,在大門的前渡來渡去,十分好奇門外的情景。 很快便失去了興趣,曹子規不打開法陣,狐貍也出不去,索性便趴在地上,便盯著曹子規瞧。 曹子規眉眼舒展,一吐一吸,飛快著吸收著靈力,在體內煉化成法力,很快就運轉了一周天,如此反復著。 狐貍自覺無趣,很快就睡著了,還發出呼嚕聲,而曹子規紋絲不動,不受其影響。 花斑斑突然睜開眼,便瞧見了曹子規在整理皺著的衣袖,便一臉興奮開口道:“法力恢復了?” 曹子規甩了甩臂膀,舒然道:“不錯,恢復法力了,大概也花了一天的功夫,是時候離開這裡,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狐貍搖頭,曹子規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花斑斑知道。 “看來要尋找離開這裡的辦法,還得摸清這地方是哪裡?”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了吧。” 曹子規停在大門處的法陣外,有些擔憂開口道:“恐怕那結丹老頭也在這,隻求別遇到才好。” 狐貍一愣,語氣深長地開口道:“我還沒睡醒,你那靈獸袋打開,等我養足精力,再尋那老頭算賬。” “你鼻子靈敏,不正好可以探尋出路。” 狐貍瞪大眼睛,不滿地道:“你還真把爺當狗了,信不信爺給你一口狠的。” 曹子規退後兩步,鄭重道:“別鬧,說說你手段,這我還不知道。” 花斑斑打量著一身雜毛,猶豫了一下。 “那些神通手段,隻怕要突破二階才行。” “都哪些神通手段?” 花斑斑理直氣壯道:“那得到二階才知道。” 曹子規苦笑了半天,原來這狐貍什麼手段都沒。 暗道這狐貍靠不住,隻能靠自己了,便不由得打起精神來,緊接著收起法陣,先用靈識觀察門外。 “你這什麼眼神,爺以前,可是咬死過兩隻野狗,撓死五隻山貓。” “你瞧,這似乎是座宮殿。” 花斑斑伸出腦袋一看,嚇了一跳,立馬就縮了回來。 這下子曹子規總算是明白了一些,自己身處一處暗道,暗道外竟是一座宮殿,殿內大小足足有千丈,而宮殿皆是大小不一的懸浮石板組成,石板之下如同深淵,漆黑深不見底。 這些石板並沒有規律組成,倘若踩空,便會掉了下去。 這讓曹子規倒吸一口冷氣,抬頭一看,殿頂是圓形,上麵閃爍著金色的符文,每個字都有拳頭大小,他有些疑惑,看不出這是什麼字體。 曹子規扭頭看了一眼花斑斑,花斑斑心領神會,苦笑道:“這似推測是一種法陣,你是法陣師,不會瞧不出來吧。那些字,我也看不懂,想來是某位高人的大手筆,不過這可能是機遇。” 曹子規盯著那些金色字體瞧了許久,一直緊皺眉頭,看樣子似乎也看不出什麼來,沉思片刻道:“以宮殿為陣基,以天地靈氣運轉,十分精妙,我陣法之道淺薄,破不得。” “既然你沒搞明白,咱們去殿內瞧瞧,興許能有啥寶物。” 曹子規點頭,一人一狐,小心飛奔在一塊塊石階上,朝著宮殿而去。 不一會兒,便停在一處十丈高大門前,而兩扇漆黑的大門卻早已打開,裡邊有些陰深,使人產生一絲恐懼感,正當曹子規猶豫時。 門內傳來一聲慘叫,接著狐貍也大叫起來。 突如其來,立馬打斷了曹子規的思緒,剛回過神,隻見門內飛出一道黑影。 曹子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側身一閃,那黑影狠狠撞在石階之上,隨著慣性跌落下方深淵。 這才看清,原來飛出來的是個人,隻不過那人早已死透,隻留下石階上一灘血跡。 這讓曹子規心中大駭,並不是因為死人,隻因那人竟是之前追殺他的凃長老,一名結丹修士。 很顯然,凃長老是被人扔出來,無論如何,裡邊那東西能殺死結丹修士,自然惹不起。 曹子規立馬看向花斑斑,早有默契,二話不說,腳底抹油立刻遁逃。 他眼睛露出驚恐,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狐貍同樣如此。 “門外的二位小輩,鬼鬼祟祟的作甚,還不進來。” 一道冷漠的聲音的在曹子規識海中響起,緊接著全身一鬆,看來那人的靈識退去。 立刻打量著身後一切,無路可退。 唯一逃跑的地方,便是腳下深不見底的深坑,漆黑無比,他還沒那個勇氣以及修為,遁入這種未知區域,立馬斷了逃跑的想法。 花斑斑眼珠子轉了轉,好似打定了主意,盯著曹子規,有些緊張地道:“你先走。” 曹子規心中緊張不已,心想裡邊那位前輩,不知何方神聖,隻怕是性情古怪之輩,那可就慘咯。 雖然心中抗拒,隻好硬著頭皮走進去了,花斑斑緊跟其後,畢竟有曹子規在前麵護著,多少有些安全感。 進去大門後,一處巨大的宮殿顯露,殿內眾人各自集聚,主要分三堆人群,分別是隱靈門、天毒教、以及嗬嗬高天遠二人。 大殿中間站著一美婦,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身黑袍莊嚴不失冷艷,眉目間不失颯爽,可偏偏從其他人眼中,透露著對此人恐懼,顯然此人就是擊殺那位凃長老的那位。 黑袍美婦冷冷瞧上一眼來人,緊接著一股無形的靈識瞬間釋放出來,讓曹子規正想落地的腳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忍不住渾身顫抖,自己的識海仿佛被千刀萬剮一般,差點暈厥過去。 曹子規穩住心神,顫顫巍巍抱拳一禮,恭敬地開口道:“晚輩見過前輩。” 那美婦才收回威壓之勢,這讓曹子規內心大為不爽,卻不敢表現出來,暗道修為高深果真可以為所欲為。 狐貍默不作聲,盡量不出風頭,即便如此,那美婦還是發現了狐貍,隻是冷哼一聲,沒有過多為難。 曹子規很識趣走向嗬嗬高天遠二人身邊,三人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萬一引起女子的注意,隨手就輕易殺死自己。 女人伸出修長的手指,很白很纖細,瞧了瞧玉手,麵無表情地道:“你們這些小輩,無緣無故闖進蘭因湖作甚,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沒有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隻是默默低頭不語。 女人打量了眾人,冷笑道:“不知道也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便告訴你們,這座大殿在湖底,大殿構造的法陣,用來鎮壓一頭上古真魔,不是所謂的魔道修士,是真正的魔,至邪之極。不過很不辛的是,此魔掙脫法陣,想逃出,卻被大陣限製收了回來,我懷疑奪舍你們其中一人。”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立刻遠離身邊之人,對於昔日同門道友都充滿著敵意。 天毒教一穿紫黑雙紋袍的少女猶豫片刻,開口道:“前輩所言,小輩有所聽聞,小輩是天毒教的門人,天毒教前身本就是上古名派五聖教,似乎這隻是傳說而已,難道這世間真有真魔?” “前輩,我等師兄弟各自查看,皆是熟悉之人,都無問題,這邪魔定是附身在天毒教眾人中。” 一隱靈門的中年修士惡狠狠地開口道。 “剛才那老頭是你們的長輩?”黑袍美婦開口道。 這讓隱靈門的眾人當頭一棒,方才凃長老仗著修為,耀武揚威,結果未察覺此女子隱藏修為,把其當煉氣修士對待,竟出口要狂言,要此女子為妾,結果女子出手,將其一擊殺之。 自然對隱靈門的眾人沒有好臉色。 “我去守著大門,若是你們找出真魔,再來告訴我,一天後還找不出,我便要大開殺戒,寧可錯殺,也不讓魔頭出世,禍害修真界。” 黑袍女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當著眾人的麵,在大門處盤坐起來。 眾人皆不敢動,觀察了好一會兒,見那女人未有動靜,這才立馬回過神來。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曹子規內心籠罩著,似乎察覺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