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落鳴山。 簡陋的貧民窟,那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由於一場車禍的發生,讓不起眼的窮鄉僻壤,名氣大盛。 隻因京城王家辦喪,富可敵國的王氏集團董事長女兒王曦若,在經過土門村的時候,發生意外墜入落鳴山下,一家三口車毀人亡,現場一片慘烈…… 坐在東院書房內,邢宇在超級電腦前翻看著一些昔日關於母親的報道,特別是留意十年前發生的那場車禍,他在極力尋找著有用的線索,以此希望對自己恢復那段失去的記憶有所幫助。 陪伴在左右,看著那些讓人傷心的報道,站在一旁的王龍心裡實在不是滋味,說道:“宇兒,別找了,想看看你媽媽年輕時的樣子嗎?” “當然!” 抬頭望去,無意間看到老人紅通通的眼睛,頓時邢宇恍然大悟,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走到書櫃前,王龍打開玻璃門從裡麵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檀木盒,取出珍藏多年的老舊相冊。 “能將它贈與我嗎?” “當然,但是你必須好好保存,別弄丟了!” “嗯,我知道!” 接過沉重的相冊,邢宇將它抱在懷裡轉身離開了書房,出了東院徑直來到了公寓宿舍。 在屬於自己的房間裡,邢宇坐在床上翻動著厚厚的老式照片,裡麵收藏的都是母親從小到大的相片。有幼年時的可愛、童年時的活潑、少年時的懵懂、成年時的秀氣、青年時的俊俏模樣,每一段成長歲月的後麵都銘記有一句提詞用來祝賀,真實記錄著生活的點點滴滴。 “媽媽!” 統統瀏覽了一遍,足足花了一個小時,邢宇仿佛穿越了時空之門,回溯到了他母親的那個年代,沉浸在美好無垠的遐想世界裡,自由自在地遨遊天際。 漸漸地,他不知不覺闔上了眼睛,開始盤膝打坐。屏息凝神,心與神歸一,魂與魄合一,邢宇再次入定。 “南無阿彌多婆夜……” 一段古老的佛家禪語聲,在邢宇的腦海中再次回蕩,吟唱之聲愈來愈大如同雷鳴,響徹大腦中樞。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古樸的灰色廚經。 忽然,經書上的廚經二字光芒一閃,伴著雷霆萬鈞顯現,有龍飛鳳舞在字中翱翔,周邊有五彩祥雲環繞,金光燦爛,氣勢磅礴。 隨即,一個個特殊的字符再次從經書內飛出,循序漸進地組合在一起,自動形成了現代文字,直接融入了邢宇的每一根神經裡,成為了記憶的一部分。 “大周天修煉法!” ——呼——吸,正襟危坐的邢宇,嘴唇微張舌尖抵住上齶有節奏的呼吸,舒緩地吞吐空氣。 按照廚經上傳的修習方法,邢宇首要進行小周天呼吸法,待氣息平穩之後,平放在腿上的雙臂微微抬起,手掌並攏雙手合一,氣沉丹田,習氣斂氣。 豁然,天地間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氣迎麵襲來,從外界通過他的太陽穴源源不斷地匯入天靈蓋,勢如洪流順著經絡俯沖而下。 霎時,金色的源氣直抵腳跟,自經脈逆流而上通過督脈,周遊諸多人體穴位,經過丹田,直至仁脈。不斷強化著自己的血脈經絡。 期間,廚經紫光大盛,金芒萬丈,映照得邢宇的頭顱熠熠生輝,背後不時有金色光環隱約而現,如一輪泛光的圓盤籠罩其軀,將其緩緩拖起懸浮於半空之中。 “天啦!我居然飄起來了!” 這一微妙的變化,閉著眼的邢宇完全可以感知到,他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身體從床上漸漸升空而起。 隻要自己願意,邢宇可以隨時感知房間外麵的事物。慢慢地,他的視野開始變大,東院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卻見,虞星月坐在客廳,與一道姑促膝而談,暢聊甚歡。一襲灰衣素袍的中年道姑,體態纖柔麵容姣好,左手拈指,右手拿著道氈,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現如今的騙子真多!” 剛說完,邢宇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就見道姑那雙犀利的眼神一瞥,久久盯著自己的方向,相距千裡隔空朝這裡觀望,好似被她發現了一般。 下一秒,一頭猛虎從道姑的眼眸裡沖出,它張開猙獰的獠牙向邢宇直撲而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母老虎? 睜開眼,邢宇從半空中掉落在床上,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出著虛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師傅,怎麼啦?” “剛才,為師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探,不過現在好像沒有了,那股無形之力瞬間消失了。”回過神,慧一道姑看著虞星月警醒道。 “我怎麼沒有發覺?”虞星月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你道行太淺!三年過去了,你的修為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是要把為師活活氣死不可!”慧一道姑起身離去。 “師傅……” “不必跟來,為師出去透透氣!” 周遊各處,在一座占地十裡的超級別墅裡,慧一道姑漫無目的地閑逛,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逐一踏過,她想了解這裡,到底是什麼讓月兒如此留戀世俗界。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施主你好!打擾了,我是虞星月的師傅,道號慧一。” 打開房門,看見來者的時候,邢宇雙眼圓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詫異道:“師太,請進!” “不必了!” “您是一名古武者?” “看來,月兒告訴了你不少秘事吧。” “不知師太駕臨寒舍,有何指教?”邢宇有樣學樣謙卑道。 沉默不語,左手拈花指平攤,頓時掌心之中憑空出現了一塊銅鏡,慧一道姑拿著它朝邢宇渾身普照,見銅鏡沒有絲毫動靜,豁然搖了搖頭,嘆息道:“無靈根,五行殘缺之體,為資質平庸之輩,這完全不符合卦象,怎會如此?” 自言自語,慧一道姑轉身離開,仰天長嘆道:“唉,天公不作美,看來月兒的命運注定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