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周氏代姬,改朝換代。(1 / 1)

紹事仙師錄 莫道來世 3576 字 2024-03-17

青山朝夕不變,皇朝代代沉浮,天下已歷經多朝變更,當前正是紹國。   自紹國創立以來,一直以仁義治理天下,注重修養生息,實行輕徭薄賦政策,少有戰事,國內百姓安居樂業。然而,兩百年前,北部邊疆出現了一個大族,隗族,頻繁襲擾邊疆,軍事征調也日益頻繁。此外,還有一些更為隱秘的事情,朝廷秘而不發,鮮有人知。七十年前,在紹國原有領土的東西靠東,南北之間稍微靠北的地方,一個小國悄然崛起,建國號為“齊”。   現在是仁和三十七年秋,離紹國創立已有300餘年。現任國君是第十六位,名叫姬辛。今天的風特別大,還夾雜著一點雨。與此同時,皇城議事房的窗戶呼啦呼啦作響。窗戶上使用的是今年最新的乾化紙,但已經破了多張。在不得已之下,對破窗被封上了木板。   “今年的風真是大啊。”一位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員站在議事房門口,大風將他的朝服吹得沙沙作響。他一邊將手中的雨傘遞給門口的侍衛,一邊對裡麵的人說道。   “確實有點大啊,好多年沒見過刮過這麼大的風了。”隻見一位身穿紅色朝服的年輕男子站在一個破損的窗口下,望著天邊說道。   “鶴齡兄,怎麼了?你看起來憂心忡忡。”又是一位穿著紅色朝服、微胖的大人端著一碗熱茶走向薑鶴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遞去茶杯,一邊對他說道。   “沒什麼事,隻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薑鶴齡最後看了一眼天邊,接過遞來的茶杯,然後向堂椅上坐去。外麵的侍衛通過門口的掌司傳遞出來的消息,立即派人封閉了薑鶴齡剛剛所看的已經破了的窗戶。   “天地無常,風雲變幻,這都是常有之事。”這位微胖的大人抿了一口熱茶,微笑著說道。   “周穀兄,這幾日奏章中可有什麼事?”薑鶴齡喝了一口茶,說道。   “最近也是沒什麼事,甚至連上折子的人都少了。”周穀一臉無奈,僵硬的笑道。   薑鶴齡,和周穀感到奇怪,年年風調雨順,可是許多地方都是要求減租減稅,今年風這麼大,外麵卻是那麼的安靜,連這宮裡也是出奇的平靜。   “你們見周澤生了嗎?他今天好像沒來啊!”一位朱紅朝服的官員看著四周說道。   “聽說他昨日生病,已經遞交了今日不能上朝的奏折了。”一位紫衣官員,手裡拿著奏折說道。   咚的一聲,門被人推開,伴隨強風,是嘎嘎作響。“皇上有旨,今日大風,諸位大人可早些回去”來者是皇上身邊的太監,來傳皇上的口諭。   “皇上既然下了諭旨,各位那便散了吧。”坐在首席上的一位老人,站起身來對下麵的官員,說道。   “孟老,在下告辭。”“在下告辭...”一聲聲告辭,孟老一一點頭回應,剎時,便走了好多的人。孟老四十二歲就已經坐上這個位置,現在都已經六十八歲了,手下的學生都已經在各地都有做官,在議事廳中也有許多是孟老的學生晚輩,所以許多的人都來向孟老告辭,不過卻是沒有孟家自己的人。孟老也曾多次辭官返鄉,但是都被皇帝已‘朝廷若無卿,事多休矣。’的理由拒絕。   “孟老,既然朝中無事,那周穀便告辭了。”周穀向孟老鞠躬禮拜道。   “嗯。”孟老年齡是真的有點大了,微微站起,擺手示意周穀可以離開了。   “孟老,那就由我扶您出去吧。”薑鶴齡走道孟老身前,說道。   “嗯。”孟老年邁沙啞的聲音說道。薑鶴齡就這樣扶著孟老走出了議事房,走出了內宮之中。外麵有孟老的轎子,和孟老的兒子孟天海。   “父親。”孟天海離著還有非常遠的距離,就向孟老跑來,並喊道。   薑鶴齡和孟天海一同扶著孟老上了轎子,並拱手向孟老說道:“鶴齡,就此告辭了。”   孟老虛弱沙啞的聲音,模糊的從裡麵傳出,薑鶴齡也不知道孟老說了點什麼。看著孟老的轎子起身要走,薑鶴齡才轉過身去,向自己的馬匹走去,騎上並向家中趕去。薑鶴齡從來不坐轎子,他騎著一匹漆黑如墨的駿馬,他對外稱這匹良駒為‘墨衡’。   在大風呼嘯下,京都裡擺攤做小買賣的人,今天也隻能無奈打消念頭,那些個硬著頭皮出攤的人,發現來來往往的人少的可伶,也隻好早早收起家夥,回家去了。很快時間便到了傍晚,殘陽似血,染紅了大地與雲彩。   在京城裕王府內,今日侍衛數量加倍,且進行著更為細致的巡邏。這使得府內守衛比往常更加森嚴,甚至可說是前所未有的嚴密。   “一切都安排就緒了嗎?”在裕王府深處的一座隱秘的密室中,沒有明亮的燈光,隻有微弱的光線。這個聲音從暗處傳來,充滿了權威和威嚴。   “稟告裕親王,所有事項都已妥善處理。”一位身披甲胄的侍衛,單膝跪地,頭微微低下,不敢直視前方。他謹慎地回答著那個來自暗處的人的所有問題。   “下去吧。”黑暗中的裕親王語氣淡漠的說道。侍衛不敢多有言語,低著的頭顱依舊不敢抬起,加緊腳步想快點離開這個陰寒的密室,但他依舊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恭喜叔叔,明日一定能夠登臨王位。”裕親王身邊一個年輕的人用冰冷的語氣狠狠的說道。仔細看去,這位年輕人長相十分英俊,穿著華貴,顯然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兩人靜悄悄的密謀了好久,沒有人知道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談論了什麼。   “那就一切聽叔叔的,明日定不負叔叔所托。“周晟一臉淡然地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垂下的雙手緊握拳頭,恭順地對裕親王說道。   裕親王和周晟慢慢的湮沒與地下室的黑暗之中,外麵的天也是越來越漆黑了,世間一切皆是歸於寂靜。   日出東方,雞鳴四起,京都的天氣依舊如常,大風肆虐。不過皇城的朝會,眾位在京的官員卻是一刻不敢耽誤,都紛紛騎馬坐轎趕往正陽宮。   “原來是鶴齡兄,真是趕巧啊,不如一同前往。”周穀看著騎馬趕來宮門口的薑鶴齡,笑著向薑鶴齡打招呼,道。   “哦,是周穀兄。”薑鶴齡在馬上拱手回應,然後下得馬來,理了理淩亂的衣服發飾。   周穀與薑鶴齡兩人一同向宮內走去,他們的寶馬官轎自然不敢有人怠慢。兩人到達議事房時,已經看到好多人已經到了,按禮應該向首席拜見,卻是不見孟老。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孟老薨了。”一個人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出。   四周的官員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人持懷疑的態度,薑鶴齡和周穀也不敢相信。就在這時一名宦官,持著聖旨,兩隊親兵所至。   “眾位大臣聽旨。”來者正是皇帝身邊最為親近的宦官,眾位大人齊齊伏於地麵,拜聽聖旨。   “朕上承天恩,下禦民心,執政三十七年來,初年見百姓於水火之中,立誌辟新除舊,屢有政效。惜正值年少之時,天賜疾罰,便一蹶不振。朕近日忽覺,若一日去,愧見祖宗於九泉,周澤生乃皇室遺脈,朕察之,有德於民,兼才以備,遂傳位於周澤生,望爾等諸臣竭才以輔,以復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