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李鯉出關了,他先安撫聞訊而來的父母。 李父詢問幾句,點頭不語,坐在一旁微笑著看夫人拉著李鯉的手嘮叨。 李鯉耐著性子聽母親嘮叨,年齡的差距和認知的區別,是橫在李鯉和父母之間的巨大鴻溝。 “王家那丫頭不錯,她家的事情要是不重,你就收她做個妾!”李夫人提起王司予,這幾天的了解,除了家室不足,對她還算滿意,重要的是兒子喜歡。 “?” 李鯉疑惑的看著母親,目光轉到父親的臉上。 李瑾夫妻看到兒子臉上的茫然,對視一眼,他們懷疑李鯉可能已經忘了王司予。 李夫人解釋:“那天晚上,你看上王家的那丫頭,讓衙役給你送過來!” 哢嚓! 李鯉坐的椅子把手把捏碎。 “王捕頭,王韁!” 李瑾夫妻被李鯉劇烈的反應,實木把手,一把抓碎,這得多大的力量。 不過他們是李鯉的父母,到也不害怕。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說王捕頭來了,想要求見李鯉。 “鯉兒啊,我看那丫頭真的不錯,你就留在身邊吧!”李夫人真怕李鯉一心修行,不近女色。 不給李鯉拒絕的機會,拉著夫君離開。 王捕頭被下人帶來,一進來就看到李鯉難看的臉色。 他心頭一跳,這是哪裡得罪了李公子了嗎? 思來想起,沒有找到自己的問題,猜測可能別人惹的事情吧。 “太白兄。”李鯉看到李白和王捕頭一起進來,和他打招呼。 李白點頭,看了王捕頭一眼,坐在一邊。 看到李鯉的眼神看過來,王捕頭說道:“王家邪崇的身份查清楚了!” 說到這裡,他停下話頭,看向李白,眼神詢問李鯉,是否讓此人離開。 “說吧!”李鯉開口。 王捕頭認真看了李白一眼,心中猜測,此人可能和李鯉一樣是修士。 他眼波一跳,立即想到,此人曾和李鯉在梨花樓中喝酒。 心中思索,上次見有沒有得罪過李白。 應該沒有! 他回過神,放鬆一些,說出這幾日的調查結果。 “邪崇生前名叫舒蘆巴,三年前死在那間柴房,那時候,宅子還不是王家的,那宅子的上一任主人姓秦!”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怪異:“傳聞秦老爺好男風,與絕色常娶之,舒蘆巴就是秦老爺在那個宅子裡娶的最後一個男子, 據說那晚上,秦老爺馬上風,沒救回來。秦老爺的兒子處理秦老爺的後事,順便把舒蘆巴也處理了。” “秦家大公子,讓人給舒蘆巴穿上嫁衣,蓋上蓋頭,勒死在柴房裡,給秦老爺陪葬!” 王捕頭看向李鯉。 李鯉麵無表情的聽著,示意他繼續。 殉葬這種事,什麼時代都有,哪怕明麵上禁止,私下裡做,也沒人管,更何況還是個胡人少年。 “舒蘆巴的母親是新羅婢早死,沒有留下名字,父親是突厥人,名叫舒拓翰,十年前動過幽州軍的關係,後來消失不見。” “幽州軍!”李鯉沉思。 舒拓翰是胡人,會軍中刀法,和幽州軍有關係,還是血佛宗信徒,幾個情況連在一起,李鯉不願細想。 王捕頭調查的信息隻有這些,沒有查出舒拓翰藏身處,李鯉揮揮手讓他離開,繼續追蹤。 王捕頭拱手,起身離開。 當他快要走出客廳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王家那邊,不要為難他們!” 王捕頭笑了,自得難掩:“李公子放心,本來就和他們沒有關係,想必郡守大人也不會介懷!” 一次賣出四個人情,王捕頭心情愉悅的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咬牙切齒的李鯉。 “很麻煩?”李白注意到李鯉的神色,詢問情況。 他很後悔那天晚上沒有跟李鯉一起去,當時隻以為是一個邪崇,鬼物而已。 “血佛宗!”李鯉聲音低沉,血佛宗的出現,打破了修行界的下限,魔修都沒他們兇殘。 魔修殺人是為了提升實力,或者煉製法寶,血佛宗殺人隻是為了踐行宗門第一教義。 按照血佛宗的理論,隻要殺的人夠多,就會有禪機,禪機一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就這狗屁教義,佛門居然沒有出麵清理門戶。 祛道興僧,是這麼興的嗎? 李鯉揉著額頭。 李白也皺眉,血佛宗那教義太逆天了,見到必殺之。 “可能還和幽州軍有關係!”軍隊本來就和殺戮有關,如果和血佛宗有聯係,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大的亂子。 沉默了許久,李鯉開口:“佛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李鯉對佛道沒有意見,他也會讀佛經,參悟經義,在他的理解裡,佛是一種境界,是自我的解脫。 現在的僧人,要麼是為了逃脫徭役的懶漢,要麼是貪圖享樂的地痞,不念經,不生產,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 還有血佛宗歡喜宗這種逆天教派,李鯉都無法想象,隻憑一個天定祛道興僧,不做管理,就真的能讓佛門興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佛門就不怕有反噬的那天嗎? “佛進不來!”李白突然開口。 “什麼?”李鯉沒聽明白。 “從唐僧取得真經成佛離開之後,南贍部洲的佛道神仙,全都消失了,那些神仙道場也都搬走了!” “這怎麼可能?”李鯉不能相信。 “我二十歲,劍道有成,遊歷巴蜀,拜劍閣,訪峨眉,過青城,未見真人,隻從青羊宮一個老道那裡得知,天路已絕!” “這!” 李鯉震驚。 明明西遊剛過去不久,齊天大聖的傳說就在耳邊。 “灌江口,對了灌江口!”李鯉想到二郎神,他的道場就在巴蜀。 李白搖搖頭! “天庭呢?” “天上的仙神,隻能通過請神術才能顯靈!” 李鯉沉默了,他一直以為這是西遊後的世界,金仙滿地走,自己的實力很弱小,不敢到處跑,生怕被那個過路大神乾掉。 沉默了許久,李鯉依舊無法接受。 “雲霞觀虛雲道長遇害,我要去拜祭一番,這幾天怠慢太白兄!” “你去忙,這幾天我就住你家酒坊,有事叫我!” 李鯉失語。 雲霞觀裡正在做法事,死者正是虛雲道長,法事由他的師弟主持。 李鯉祭拜一番,去了客廳,和青雲道長商談事情。 他回家後,宣布閉關繼續恢復傷傷勢。 雲霞觀也傳出消息,虛雲道長的法事過後,青雲道長代表雲霞觀,召集附近同道,舉行法會,布下法壇,超度怨魂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