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0月1日,國慶。 詩歌培訓班正常開班,陸安之和梁俊成早早來到文聯,梁俊成守在門衛室,隻要有學員來了,就帶到他們到培訓班的教室。 陸安之守在教室裡,負責接待安排。 分工明確。 晚上7:30開班授課,6點半左右就有學員來了。 陸安之沒想到第一個到的學員會是文藝少婦李茹玉。 她依舊是齊耳短發,隻是比之前多了一個秀氣的發夾,五官秀麗,身穿束身的短袖翻領襯衣,露出胸前豐腴的事業線,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老師,這座位怎麼坐?”文藝少婦李茹玉脆生生的問陸安之。 她並沒有因陸安之年紀小而輕漫,反而顯得很親熱。 一笑一眸之間,似有無限媚惑。 “沒有座位安排,先來的隨便坐。”陸安之告訴李茹玉。 “那我就坐這。” 李茹玉瞄了一眼座位,突然輕輕一蹦,胸前波浪起伏,她靠近陸安之,隨後伸手指著中間第一排中間一個座位:“我坐這裡可以嗎?離老師近。” “你第一個到,這座位你可以隨便坐。” 陸安之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幸好陸安之是一隻重生的老鳥,不然怎經得住文藝少婦的媚惑? “那我就隨便坐了哦。” 李茹玉一噘紅唇,眼神如絲,幸好這時又有學員來了,陸安之不再理她,她才悻悻地把挎包放到座位上,算是占了這個座位。 通常,沒有座次安排的培訓班,第一天坐哪個位子,以後都會坐那個位子,這就是約定俗成了。 隨後,來的學員越來越多,文藝少婦李茹玉反客為主,開始幫陸安之安排學員,那些後來的學員,口口聲聲地叫她老師,李茹玉坦然受之,好似她就是培訓班的老師一般。 “今天是開班典禮,甲班乙班的人都來了,沒有座位的,大家擠一擠。我們都是海城市的文化愛好者,都是有素質的人,我們為了一個共同的愛好走到了一起,大家就是兄弟朋友,大家相互照顧一下。” 文藝少婦把所有學員安排的井井有條,也算是幫了陸安之不少的忙。 陸安之也樂見其成。 “陸安之。” 身後,有人叫陸安之。 陸安之回頭一看,是師範學院的劉靜和王玥。 在她們二人身邊,是梁俊成,這個家夥竟然擅自離崗,不堅守門衛室,陪著劉靜和王玥來教室了。 自己得問問,他的筆名改成“舔香”沒有。 “叫陸老師!”梁俊成糾正說。 劉靜眼神撲閃,明媚動人,王玥文靜知性,略顯拘束。 在梁俊成的提醒下,二人齊聲聲地叫了一聲:“陸老師。” “歡迎你們參加培訓班,俊成啊,好好安排大家。”陸安之招呼說。 梁俊成早就替她們占了位子,這個騷年,假公濟私。 恰在這時,文科長來了,他走到陸安之身邊,輕聲說:“安之,文社長來了,在張主席的辦公室。” 文社長還是來了。 張海誠真給力。 文科長把陸安之帶到張海誠辦公室門口,就識趣地離開了。 辦公室裡,文鋒和張海誠二個人正在聊天喝茶。 “文社長、張主席。”陸安之恭身熱情地叫道。 文鋒抬頭看了陸安之一眼,隨後對張海誠說:“海誠,你這個子侄蠻不錯,有想法、有闖勁,他們辦的這個培訓班,對海城市文化有一個很好的促進作用,我們這些老家夥當然要支持。” 原來,張海誠跟文鋒說,陸安之是他的晚輩,看在張海誠的麵子上,文鋒才來參加培訓班典禮的。 “安之,還不多謝文社長的支持。” 張海誠朝陸安之使了一個眼色,陸安之心領神會。 “多謝文社長,海誠市文化的繁榮和文社長、張主席的領導是分不開的,特別是《海城日報》,它是海城市的旗幟和喉舌,文社長作為掌舵人,功勞非凡。”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文鋒聽到陸安之如是說,頓時哈哈大笑。 “安之啊,《海城日報》還差一個特約評論員,你這說話的水平,完全可以勝任了。” “文社長,我說話的水平很差,隻知道說事實。” “好!好!隻知道說事實!實話實說,才是為人之本。”張海誠不識時機的附和說。 無他,皆因《海城日報》社長是個實權職務,在海城市,市宣傳部部長皆出自《海城日報》社長之職,而自己文聯主席完全是一個虛職。 “海誠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還跟我來虛的。”文鋒笑著說。 張海誠和文鋒以前都是同事,嚴格地說,張海誠還是文鋒的前輩,隻是張海誠身上的一絲文人風骨,讓他的仕途裹足不前。 現在,他們一個實職,一個虛職。 仕途之中,高下立分。 張海誠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安之,7點30分了,是不是時間到了?” “時間差不多了。”陸安之如實說道。 “文社長,那我們就去培訓班,看看海城市的文學青年?” 張海誠望著文鋒,征詢他的想法。 “好啊!那我們就去看看。” 文鋒和張海誠起身,在陸安之的陪同下,走出了張海誠的辦公室,然後一起來到了培訓班教室。 培訓教室。 二百多個文學青年,其中不泛有相識之人,他們有的高談闊論,有的竊竊私語,端是熱鬧…… 文藝少婦站在講臺下麵,自己的座位前,正在和幾個年輕的文學青年說話,但眼神不時的往教室門口方麵瞟。 這個時間點,張主席也應該來了。 梁俊成那個騷年,正在和李靜、王玥她們海城師範的幾個學生說的唾沫橫飛,他是海城師範畢業的,就是她們的學長,有了這層關係,自然就不一樣了。 文藝少婦瞟見陸安之陪同二個人來了,其中一個是張海誠主席,她認識,之前報名時還和張主席說過話的。 別一個她不認識,但看見他和張主席並肩而行,也就猜到他身份不一般。 “大家安靜!張主席他們來了。” 文藝少婦李茹玉突然高舉雙手,不停的示意大家安靜。 這時,大家也看見了張海誠一行,有些人認識張海誠,有些人認識文鋒。 頓時,偌大的教室裡安靜下來。 梁俊成見陸安之陪同張主席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就示意王玥她們坐好,然後趕緊屁顛顛的跑了過來,站到了陸安之身後。 陸安之示意張海誠和文鋒站在教室門口稍等一下,自己走到講臺上,用手支著講臺,隨後掃視了一眼所有的學員,然後開始講話。 “今天非常高興和大家歡聚一堂,也許我們之前並不相識,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那就是文學夢…… 氣定神閑,舉重若輕。 這氣質完全和他年輕的外表不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有誰知道,他是一隻重生的老鳥,自然不能用尋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這落在張海誠和文鋒的眼裡,自然是非常欣賞。 “現在,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請《海城日報》社文社長給我們講話。” 最後,陸安之大聲的宣布,並帶頭鼓掌。 頓時,教室裡掌聲如潮。 “是文社長?那別外一個人會不會是張主席?” “文社長都來了,他們這個培訓班廣告上說的都是真的?” “文社長和張主席都來了,這可是海城文學的福音。” “有機會一定要把自己的作品給文社長或張主席指點一下。” ………… 陸安之從講臺走了下來,示意文鋒上臺講話。 文鋒緩緩走向講臺,一伸手,掌心往下一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開始講話。 文鋒從政府層麵,高屋建瓴的評價了詩歌培訓班的重要性,並高度贊揚了大家對文學的熱愛。 文鋒口若懸河的講了十幾分鐘,隨後是張海誠上臺講話。 張海誠從海城市文學的現狀開始談起,也講了十多分鐘,最後,他還勉勵大家要持之以恒,努力創作,為海城市文學的發展多做貢獻。 張海誠講完之後,時間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隨後的時間就留給了梁俊成和二位老師。 今天隻是開班典禮,並不是正式授課,大家先彼此認識熟悉一下。 隨後,陸安之就送文鋒和張海誠離開,在送別文鋒時,陸安之不忘塞給他一個信封,裡麵也是1000塊錢。
第25章、開班要有儀式感(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