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直播和視頻，讓杜鬆確實感覺到了這個時代網絡傳播的速度和能量。 　　雖然大部份都是罵悠悠和杜鬆的。 　　但正所謂黑紅也是紅，流量都是實實在在的。 　　晚上八點半，杜鬆正開著車前往板倉工業園區，路上收到了王磊發過來的消息和拍攝畫麵。 　　“杜哥，你在路上了嗎？” 　　“杜哥，今天人比昨天更多，還有好多網紅。“ 　　“連交警都來了...” 　　“杜哥，你看我給你拍的視頻。” 　　借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杜鬆看了一下視頻，除了長長的隊伍以外，比較矚目的是一堆拿著手機或是攝像設備的人，或是在直播，或是在自拍。 　　人們總是喜歡追逐熱點，哪個地方火了，就會有很多人朝那裡跑。 　　現在安城最起碼有好幾萬人知道了杜鬆，所以杜鬆擺攤的地方就成了一個網紅打卡點。 　　當杜鬆來到園區入口的那一條公路上，這裡離杜鬆擺攤的地點都還有一百多米呢，但是此刻，隊伍就已經排到了這裡了。 　　杜鬆馬上就被認了出來。 　　“杜老板來了。” 　　“來了嗎？真是杜老板。” 　　“杜老板，晚上好。” 　　“這就是那個視頻裡的當世廚神嗎？好年輕啊。” 　　“杜老板，看一下這邊。” 　　杜鬆看到幾個排隊的人蠢蠢欲動，好像是想要把他的車子攔下來，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當即減緩了車速。 　　好在王磊確實沒有說錯，附近有交警在，正虎視耽耽的盯著杜鬆的麵包車，所以也沒有人真這麼做。 　　等杜鬆把車停到攤位，頓時就被一群人包圍了。 　　拍照的，直播的，忙得不亦樂乎，尤其是那幾個直播的，聲音老大了，鏡頭都快懟到了杜鬆的臉上了。 　　“請讓一下。”杜鬆無奈的喊道，這都擋著他卸貨了。 　　幾乎沒有人讓開。 　　“小雲，王磊，來幫我卸一下東西。” 　　好不容易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杜鬆重新啟動車子，把車子停在了一邊。 　　回到攤位前，看到麵前那一堆人，杜鬆使勁敲了敲烤架：“各位，我馬上要開工了，你們能不能讓一下，我賣的是吃的，別圍那麼多人。” 　　人太多，這些人又沒有戴口罩，幾個直播的說的唾沫橫飛，杜鬆完全都不敢烤魚。 　　許多人置若罔聞。 　　“杜老板，能合個影嗎？” 　　“杜老板，我是你粉絲啊，能不能看著鏡頭說幾句話？” 　　“杜老板，我今天是專門過來吃烤魚的，你的菜品真有魔法嗎？” 　　“杜老板，你的客人都是真實顧客還是都是托？” 　　杜鬆嘆了口氣：“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先讓我賣東西行不行？客人都等著呢，王磊，幫個忙，讓這些人退後一點，別圍在周圍了。” 　　杜鬆和王磊一起出手，連說帶勸，再加上食客們也一起使勁，才讓這些人遠離了一些。 　　耽誤了十幾分鐘，杜鬆終於是可以開張了。 　　杜鬆抽出了冰刀，準備殺魚。 　　“哇，冰刀。” 　　“果真是冰刀，那是液氮吧？居然用液氮冷卻。” 　　“那麼遠都能感受到寒氣，怪不得要纏毛巾呢。” 　　“纏毛巾的姿勢好帥。” 　　杜鬆開始殺魚。 　　“好快的刀。” 　　“果然跟視頻裡一毛一樣，我還以為是視頻裡加速了呢。” 　　“嘖嘖，才兩三秒鐘，一條魚就被殺得乾乾凈凈。” 　　“這刀功好厲害。” 　　杜鬆每一個動作幾乎都會被記錄下來，稍微有點表現，就會引來嘖嘖贊嘆。 　　聽著這些話，杜鬆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正被人評頭論足。 　　出名的滋味並不怎麼美好，至少杜鬆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好在杜鬆現在的心理素質非常過硬，不至於手忙腳亂，仍舊能做到專注。 　　當烤魚烤好之後，那些拍照的，直播的，終於把關注的目光轉移到了烤魚上。 　　照片拍了無數張，杜鬆聽到了無數誇張的贊嘆聲，或真或假。 　　“家人們，你們聞不到，但剛才攤主把調料灑上那一刻，那味道就跟爆炸了一樣，太香了，香到爆。” 　　“這樣的香味，讓我現在想要高歌一曲，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這份烤魚的賣相確實是太絕了，除了顏色之外，看上去真跟活魚一樣，我都懷疑它會不會再跳起來。” 　　“我宣布，我已經是杜老板的粉絲了，我被這份烤魚徹底征服了，哪怕還沒有吃。” 　　“接下來我就試吃這道據說是加入了魔法的菜品，大家能不能點個關注，送個小星星什麼的。” 　　“一會兒到十二點，我會在直播間隨機抽取一名幸運觀眾，禮物是一份烤魚，大家千萬不要走開。” 　　王煙雲和錢多多這些收購烤魚的食客也都受到了不少的關注，尤其是王煙雲，身邊跟著保鏢，找書苑 wｗw．zhaosｈuｙｕａn.com 一副霸道總裁的範兒，一看就是白富美。 　　幾個主播湊過去想要和王煙雲說話，甚至想讓王煙雲在直播間裡出個鏡啥的，全都被保鏢擋在了外麵。 　　不過很快，王煙雲的身份就被人認了出來，身家數百億，上市集團老總，而且還是女的，這些標簽每一個都不得了。 　　無數人驚呼，沒想到連這樣的女富豪居然也是杜老板的食客。 　　這個夜晚，整個工業園區入口都堪稱群魔亂舞，唱歌的，跳舞的，喝酒劃拳的，讓夜市好像變成了啪提。 　　有些主播實在是太能整活了，他們精力旺盛得不得了，跟打了雞血似的。 　　但不得不說，雖然確實很吵鬧，但也把周圍的氣氛給搞起來了，食客們就當是看個樂子唄。 　　杜鬆自己就是個樂子，這個夜晚他被迫和人合了好幾十張影， 　　王磊忙得不亦樂乎，他現在已經不出炸串攤了，就是賣啤酒和一些花生米之類的零食，生意好到爆，臉上汗都沒停過。 　　而除了王磊之外，今天晚上又多了兩個攤子，一個是賣奶茶的，攤主是個二十七八的姑娘，還有一個在賣水果。 　　這兩個攤主明顯是看到了商機，想借著人多賺一波快錢。 　　那個姑娘挺會做生意的，先是整了兩杯滿滿都是料的奶茶送給杜鬆和葉小雲，說是請杜鬆喝的，然後又對排隊的那些食客們笑道：“大家請多照顧一下生意哈。” 　　然後還真別說，她的奶茶生意一下子就火了，很多客人都會順手點上一杯。 　　人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