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站在這片還燃燒著火焰的廢墟上,周圍因為戰火而一片烏黑,他心情沉重地凝視著這片剛剛經歷了人類與喪屍之間殊死搏鬥的戰場。 四周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無數喪屍的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這些曾經是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卻成了冰冷的碎片,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殘酷和生命的脆弱。 大量喪屍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麵無表情,有的還保持著最後的掙紮姿態。 它們身上的黑血與人類的遺骸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畫麵,這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鬥,隻有死亡和悲憫。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這是血腥與腐敗混合後的味道,濃烈到足以讓任何活著的生物感到窒息。 幸運的是,喪屍的嗅覺雖然對血腥味極為敏感,但對於其他氣味,它們已經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這使得蘇沫沒有被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所擊垮。 曾經的兩輛皮卡車,隻剩下一輛還靜靜的停放在戰場一角,它們是幸存者們的交通工具,也曾是他們逃離死亡陷阱的希望。 而其中一輛卻發生了爆炸,它的外殼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熊熊的車身燃燒著火焰,隻剩下一個框架,見證了那場戰鬥的的慘烈。 蘇沫走向那輛看起來還算完整的皮卡車,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發現車輛雖然外表狼狽,但發動機似乎並未受損,竟然還能啟動。 蘇沫回憶起自己之前的計劃,原本是準備回出租屋去拿那部收音機的。 然而,由於幾個人類的突然闖入,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計劃,為了林婉兒的安危而返回了醫院。 那些人類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片廢墟尋找藥品,蘇沫猜測希望穀可能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在這個病毒肆虐的末世,到處都是臟汙和病毒,脆弱的人類很容易就被疾病擊垮。 蘇沫同樣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外界的信息,然而,在這片廢墟上,電力停頓,網絡早已癱瘓,通訊設備也幾乎全部失效。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臺破舊的收音機,盡管它已經陳舊不堪,但它可能是蘇沫唯一能夠獲取外界信息的途徑。 在災難發生之前,駕駛汽車幾乎是每個成年人都會的技能,蘇沫坐上皮卡車的駕駛位,試著點火,卻沒想到,汽車居然一下子就點燃了。 汽車的轟鳴聲再次在空氣中回蕩,震動著周圍的一切。 那些四處遊蕩的喪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紛紛側目,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因為他們並沒有發現人類的蹤跡。 林婉兒也似被嚇了一跳,她發出一陣一陣的嘶吼,試圖找出那些可能存在的威脅。 然而,他們卻又沒有看到任何活物,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掃視,但是除了那些破敗的建築和廢棄的車輛,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蘇沫就在喪屍群迷茫的眼神中,拉著林婉兒坐上了汽車,朝自己之前住的地方絕塵而去。 這將是多麼震撼人心、打破常規的一幕:在這個世界末日般荒涼的城市廢墟中,一個男性喪屍身旁竟然不可思議地陪伴著一位女性喪屍。 他們駕駛著一輛破舊卻依然能夠發動的皮卡車,穿梭於倒塌的建築和荒廢的街道之間,速度之快,仿佛是在追逐著某種不可言喻的自由。 男性喪屍緊握著方向盤,眼神中帶著一抹普通喪屍不曾有過的人性,而女性喪屍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衣服雖然臟汙不堪,卻掩飾不住她精致的五官和妙曼的身材。 這輛由一隻喪屍開著的皮卡車在城市的廢墟中疾馳,如果被幸存的人類所目睹,必將引起極大的震驚和恐慌。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喪屍與人類的界限早已分明,喪屍被視為失去理智的怪物,是人類生存的威脅。 然而,這一幕卻徹底顛覆了人們的認知,它不僅挑戰了人類對於喪屍的傳統觀念,也讓人們不禁思考,這些曾經是人類的喪屍,在他們那失去生機的軀殼下,是否還殘留著一絲人性的火花。 如果這一幕被記錄下來,它將成為末世傳說的一部分,成為人類在絕望中尋找希望的一個奇異符號。 無論是恐懼還是好奇,這幅畫麵都將在幸存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成為一個無法忘懷的末世奇觀。 當然,在這座城市裡,已經不可能再有幸存的活人,所以蘇沫肆無忌憚的駕駛著車,很快就來到了自己之前所住的那棟小樓樓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蘇沫站在樓梯口,目光溫柔地望著林婉兒,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在樓下等自己,自己去去就來。 但就在蘇沫準備邁步離開的瞬間,林婉兒似乎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伸出纖細的手臂,牢牢地握住了蘇沫的胳膊,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堅持和不願分開。 蘇沫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驚訝。 林婉兒隻是一隻失去了意識,被m病毒控製的喪屍,她為什麼對他會有這麼強的依賴,莫非她真的覺醒了一點做為人類的情感和意識不成? 蘇沫隻能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到了自己之前住過的小屋子。 在這座荒涼和寂靜的末世,那臺收音機對於蘇沫來說,可能已經成為了他了解外界信息唯一的途徑。 蘇沫緩緩推開了曾經居住過的出租屋的門,一股熟悉而又久違的氣息撲麵而來,觸動了他心中的記憶。 這間簡陋的屋子,曾是他規劃人生和憧憬未來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承載著他的夢想和希望。 然而,隨著末日的降臨,所有的計劃和夢想都如同泡影一般破滅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間空蕩蕩、光線昏暗的屋子裡,那臺老舊的收音機顯得格外顯眼,一盒曾經冒著危險搜來的乾電池也靜靜的躺在一邊。 它孤零零地杵在那張破舊的小木桌上,仿佛是時間的見證者,靜靜地守望著這個已經被遺忘的世界。 蘇沫走近那臺收音機,輕輕地拂去上麵的灰塵,調整著頻率,希望能夠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