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魂(1 / 1)

善惡靈 源來的翔魚 2850 字 2024-03-17

來到梧桐潭,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道士,手持一麵羅盤,滿麵汙垢,頭發蓬鬆淩亂。一臉嚴肅的看著平靜的水潭。水潭上的劉子開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白袍年輕道士把手上羅盤平放在地上,隨即接過碗,俯身在水潭裡輕輕撥開表麵的灰塵,然後裝了一碗清水。再取過三根筷子,滴上水,三根筷子神奇站住了。然後口念咒語,念了足足一分鐘。然後走到梧桐樹下,手持羅盤左右走步,好像找到一個大概位置。拿來三炷香點燃,燒了紙錢,等紙錢燒完,隨即幾個叔叔拿起鏟子向下挖。在香燒盡前終於挖到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眾人又經過幾分鐘的挖掘,竟然挖出一口大黑棺材,年輕道士一隻手推開棺材板,裡麵躺著的,正是劉子開,臉色異常蒼白,但也有一絲血色。青年道士然後讓劉伯伯抱著劉子開,便向家裡走去,留下一部分人,將棺材帶出來,把坑填好。   回家一路上,青年道士手指掐算。而後讓劉伯伯每隔兩分鐘大聲喊著:“劉子開不要怕,姑爺爺帶你回去咯。”到了劉大爺家,不多不少,正好喊完七次。   青年道士讓兩個叔叔把劉子開扶在劉大爺家門前,青年道士則取來一件劉子開的外套,手撐著衣服,在大門外左轉三圈口念咒語,右轉三圈,口念咒語。念的特別大聲,好像是“善哉!善哉!苦難天涯,我不打救,盼著回來,急急如律令!”將衣服瞬間披在劉子開背上,劉子開臉色立馬紅潤了起來。   將劉子開抱進房間,蓋上被子。青年道士則取來一隻大公雞,用繩子綁住雞嘴,再用銀針戳破雞頭眉心,將血滴在門檻上,將雞丟出門外。點燃一根蠟燭,立在劉子開的床頭。青年道士則一手抱著拂塵,另一隻手拿著羅盤。不一會兒,公雞跑到床邊,一下子跳到劉子開身上,隻聽劉子開猛的呼吸一下,青年道士把雞抱下,迅速拆開綁著雞嘴的繩子,拋出大門,隻聽雞鳴兩聲,突然斷了氣。青年道士驚呼不好,手中羅盤瘋狂轉動。   人有七魄三魂,為五陽二陰,七魄齊全,為一個正常人,少一魄,都為殘缺之人,三魂為天地命魂,丟一魂,都是一個死人。可劉子開現在有四魂,其中多出一個地魂,這顯然是有鬼想奪了劉子開的二魂七魄!   青年道士將鎮煞符貼於床頭,用銅幣放在劉子開眉心上,四周撒上朱砂,點三炷香圍繞劉子開轉一圈,插於床尾。青年道士開始口念咒語:“邪魔退散,洗去孽障,有邪去邪,有怨申冤,莫要亂擾!急急如律令,顯!顯!顯!”   青年道士拂塵一拍,打於床頭,隻見劉子開的臉出現一麵重影,而那個重影是一個醜陋的男人,表情恐懼,想逃離劉子開的身軀,而劉子開額頭眉心處的銅錢,擋著這個鬼魂的去路,青年道士說時遲,那時快,八卦鏡以陰陽兩儀起勢,拍在劉子開眉心處,青年道士口訣念動,鬼魂便被八卦鏡猛的吸住,青年道士手一拋,八卦鏡懸於空中,形成一個圓形光柱,鬼魂在裡麵掙紮著,甚是讓人恐懼。   眾人看見如此情形,連忙跑到屋外,不敢進來。我也嚇了一激靈,畢竟大夥也見過魂魄,卻也被這個鬼樣嚇得脊背發涼。這個鬼身上黑氣沖沖,臉色猙獰,白發直立,一對獠牙又尖又細,青綠色的肌膚,眼睛紅的沒有瞳孔,整個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抬頭兇狠看著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麵色平靜,緩緩說道:“哪裡人,因什麼死,為什麼害人。”   這隻鬼全身上下邪煙愈發濃厚,用嘶啞到近乎斷氣的聲音嘶吼,“臭道士,多管閑事,我要把你一起殺了!!!吸乾你的精魄,鉤去你的三魂!”   八卦鏡在厲鬼黑氣的熏陶下,慢慢開始發生抖動,最後竟爆裂開來。青年道士用朱砂在銅錢劍上一抹,劍在手心,雙手合十,嘴中不停念著咒語:“天罡天罡,斬鬼滅魂,附此銅劍,鬼影無藏,急急如律令!”銅錢劍頓時金光乍現,每一個銅錢都猶如燒紅了一般。銅錢劍被青年道士以雷霆之勢瞬間穿透那隻厲鬼,厲鬼眼神驚恐,看著自己胸口上慢慢消失的魂魄,戾氣更加濃厚,一隻手迅速向著青年道士脖子抓去,青年道士身體往後一仰,身後懸浮一道黃符,符紙散出數道符影迅速向厲鬼貼去。   厲鬼見不敵青年道士,向劉子開身上鉆去,可青年道士麵不改色,手指掐訣,口念咒語:“神清神清,收鬼伏妖,此訣至處,滅鬼不留,急急如律令!”口訣念完,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厲鬼驚恐的向那道金光看去,而銅錢正中厲鬼眉心,頓時黑煙消散,魂成泡影。   我看見一縷青絲,向外麵飄蕩而去,我看著入神,青年道士走在我麵前,輕聲問我:“看得見嗎?”   我看著他,小聲說道:“看...得見,藍色的...”   青年道士大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摸了摸我的額頭,朝著門外走去。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道長,您留下來吃頓早飯再回去。”“是啊是啊。”劉伯伯從衣服內袋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錢,遞給青年道士說道:“道長,這兒加起來有兩百多塊錢,您收下吧。”青年道士擺了擺手說道:“行善事,積陰德,降妖除魔,本就是道家應該做的,錢多錢少無所謂,心意貧道已經收了,錢,我便不收了,就在東家借宿一宿,可好?”劉伯伯笑著答應道:“那道長隨我到家裡去,我給道長鋪一床好席子,安穩睡一覺。”   我正準備回家,安叔過來拉住我的肩膀,和我說:“蘇淩,你去安叔家,你爸媽在安叔家裡歇著。”我哦了一句,跟著安叔叔後麵走去村尾。安叔就是張嬸的男人。   在路上,安叔和我說我爸爸被安叔家的狗給咬了,被張嬸用草藥敷著,吃了點“狗藥”。我媽在旁邊照顧。   “狗藥”,農村大多數人家都會種植的草藥,小時候被狗咬過的應該都知道,吃了這種藥上吐下瀉的。各位看官可要科學用藥,否則十分鐘去一趟茅房,蹲久了長痔瘡的哦。   我急忙跑進安叔家,院子有一條死去的大黑犬。我跑進屋裡,叫了一聲張嬸,張嬸應了一句,指了指一個房間,我跑進去,看見我爸躺在床上,我爸看著我,安撫了一句:“沒事的,小淩。”我接過媽媽手中的毛巾,敷在爸爸額頭上,看著他小腿上包紮的兩處白布。我鼻子一酸,哭了出來:“爸,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哽咽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默默哭著,照顧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