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兩名軍人正麵對麵站立著,一麵代表著集體,一麵代表著私欲,空氣都凝固了。 喬千木眉頭微皺,穿著並不屬於特種隊製服的著裝,緊緊握住拳頭,一身訓練有素的身體透露出創傷和堅韌。而對麵的男人則肌肉發達,穿著雇傭軍的軍裝,手持一把沉重的軍刀,雙眼中放射出兇狠的目光。 喬千木主動發動了攻擊,身形如疾風般猛撲向對麵的大塊頭,一記利索的拳頭直奔對方胸膛而去。然而,男子的反應更加迅速,他側身躲開喬千木的拳頭,同時揮舞手中的軍刀,試圖迎頭砍向對方。 幾番搏鬥,喬千木和男子都舒展開筋骨,兩人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刀光劍影在月光下閃爍,刀刃劃破夜空發出唰唰的聲音,喬千木忽然使出一記踢腿,目標直指對方的腦袋,而男子則做出了一次危險的閃避動作,巧妙地躲開了喬千木的攻擊。 男子再次朝喬千木發動攻擊,他淩厲的刀鋒猶如煞氣逼人的利劍,迫使喬千木連連後退,喬千木如同一隻靈活的豹子,穩健地躲避著男人的攻擊,眼中始終透露出沉穩與果決,這是一場殊死決鬥。 喬千木冒險出擊,利用對方的一次短暫失誤,成功抓住了男子的破綻,迅速的奪過對方的匕首,一記精準的刺刀刺中了對方的身體。男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喬千木則氣喘籲籲地站立在他身邊,注視著對方沒了動靜。 然後,喬千木拍了拍身上,整了整外套,幾次的閃避已經讓他身上沾滿了紅色的血跡,喬千木感到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仿佛自己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的酸痛讓他根本不想前行,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脫離危險的區域。 喬千木撿起那把手槍,將那把匕首別再腰間,他在在樹林中艱難地往前走著,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讓他感到劇痛。數次頭部的撞擊使他的腦袋變得異常眩暈並且沉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開叢林中的灌木和樹枝。夜幕降臨,月光灑在樹林之間,映出喬千木臉上的汗水和疼痛,在樹林中穿梭的著,喬千木時而受傷的呻吟聲斷續傳來,盡管他的身體處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之中,但喬千木沒有放棄,他心中充滿了對沈清的擔憂和對家人的思念。 此時此刻,所有的真相都顯得那麼的不重要,朦朦朧朧間,喬千木想起來陸正告訴他的為了冰河村的環境,想起來陸正告訴他的責任,在隊的時候,支撐自己的念頭好像從來都是很單純的自我意識,為了自己,為了命令……短短時間內,喬千木看見了這麼多的生離死別,知道到了什麼叫做沉甸甸的責任使命,此刻腦子裡全都是,為了家人,為了沈清,為了所有人…… 他知道,隻有堅持下去,才有希望挽救這一切,他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走入了敵人的埋伏,喬千木的頭腦清醒地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他向前移動,一步一步地,他的腳步聲與雪地摩擦聲在樹林中回響。 當他感到自己無法再前行時,他築起了一個簡易的掩體。他用衣服包紮著傷口,盡可能地壓製傷口的出血,然後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他的身體幾乎抵擋不住腦子的眩暈。 喬千木蜷縮在掩體中,仿佛在與死神角逐,在黑夜中,他的耳邊環繞著樹葉在微風中摩擦的聲音,他能夠感到樹林中的小動物忙忙碌碌的生意,傳來隱隱的鳥鳴聲,還有微弱的人聲,仔細聽,好像喊得正是自己的名字,這個聲音的到來讓他心中的掙紮與絕望得到一些緩解。 越來越近,喬千木聽見呼喊自己的聲音越來越近,恍惚間他看見一把把手電筒的光照在自己的臉上,可是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給予回應,他看見沈清蒼白憔悴又急促的臉,喬千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閉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沈清一直往前跑,沒有停留,萬幸的是在林子裡發現了幾戶人家,應該是守林人,沈清仿佛看見了希望,她跌跌撞撞跑向那幾戶人家,人家裡也有獵槍,聽沈清說出了人命,二話不說就抄起家夥往林子裡尋人,終於在雪堆裡發現神誌不清的喬千木。 喬千木睜開眼睛,看見沈清坐在床邊,他問道,“這是在哪?” 沈清看見喬千木醒來欣喜不已,“你終於醒了,這是山上林戶的家。” 喬千木掙紮著坐了起來,腦袋昏昏沉沉,像是注鉛了一樣,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渾身酸痛,骨頭都要散架了,“那些人沒有追過來嗎?” “這裡已經是靠近大規模人家了,他們不敢過來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那樣的人,隻要金錢給的到位,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此地不宜久留,喬千木昨晚解決的那個男人的屍體很快就會被發現,到那個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很容易就暴露,不僅對自己有危險,這裡無辜的人們也很難保障。 “沈清,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這裡並不安全,不僅對我們來說,你明白嗎?” 沈清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找下山的車。” 這裡的人都很熱心,沒一會沈清就回來說下午一點鐘會有一輛車去市裡,可以剛好可以把我們載到市區。 喬千木倒有些奇怪,這裡到市區是朝北走,可是自己和沈清追著李季生的時候是往南走的,這說明那群雇傭軍將他們打暈後足足走了半個市區,繞了個大圈子,這也說明自己被綁架的山和追捕李季生那座山並不是同一個地方,既然他們的目的是圖紙,又或者說是某些先進的技術,看見李季生的情況下不應該對李季生下手嗎?為什麼那樣的肯定圖紙一定在我手裡,就連陸正也不過是事發早上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們是也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情況,隻顧著從自己手裡搶奪嗎? “中午吃了飯再走吧。”這家的婦女笑盈盈的問著,“我們這裡不常來客人,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們的客人啊!” 林戶家的小孩子也開心的跟這兩個陌生人說話,“對啊對啊,留下吧。”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小星。”小孩圓滾滾的長相很是討人喜歡。 喬千木和沈清經歷了昨天一整天的折騰,早就饑腸轆轆,此刻心裡全是感動。 吃過飯後,喬千木覺得心裡踏實不少,身體也感覺好多了,事不宜遲,他和沈清馬上動身離開這裡,臨走時沈清用力的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