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也聽玉明道長提起過,近幾年的外門弟子越來越鬆懈,練武能吃苦的太少了。這次為了一改風氣,針對這次考核,在考核中拔得頭籌的,能進武當經閣中學習純陽無極功一日,至於能學多少,就看個人造化了。”陳安拍了拍身上的雪,脫下鬥篷和鬥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說道。 “純陽無極功?!”孟羽驚詫道。 “那可是內門弟子才能學的功法啊,可以說是武當派第一內功了。”張寒嘖了嘖舌,吃驚道。 “是的,雖然名氣很大,但是終究也是個噱頭,內門弟子天資蓬發,有幾個能將純陽無極功完全掌握的,大多都是學個皮毛。我們外家弟子就算有機會一窺天機,能不能看懂還是個問題。”胖子孟羽回過神來,淡淡的說。 “有個機會總比沒有好,純陽無極功是張三豐根據九陽神功殘卷領悟而來,當有九陽神功部分威力。”陳安對此很有興趣,一個月的苦練,他對武當綿掌和梯雲縱的掌握已經到了熟練。對敵的話,已然能發揮武當綿掌的三成功力了。 外門弟子雖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混日子,到時間了回家繼承家業的公子哥,像陳安和張寒這樣的寒門子弟一心向學的也就寥寥數十人罷了。 “安哥奪魁希望很大啊,我早上看你在練武場打拳,一套普通的武當綿掌給你打的舞舞生風,風雪都被你隔絕了,被你的身形帶著一起動。”張寒羨慕的說道,雖然他來武當派兩年了,也隻堪堪將梯雲縱學會,武當綿掌隻能說動作會了,但是會其形不得其意,一直沒辦法發揮綿掌的真實威力。 “我也隻是粗懂皮毛,要想發揮這套武功的全部實力,還得繼續苦練。”陳安搖了搖頭,微笑說道。 這一個月,陳安帶著孟羽和張寒瘋狂在練武場練功,胖子孟羽一開始直言受不了,到後麵也不再叫苦連天,沉下心來跟著陳安的動作練。張寒的天資和底子都不錯,一開始的口訣領悟方向有誤,使得他一直不得要領。 經過陳安的耐心講究,將綿掌的口訣聯合自己的個人理解分析給二人聽,他們的進步也飛快。孟羽張寒二人對練之際,綿掌的掌風也開始慢慢淩厲起來,鬥得火熱的時候,甚至空氣中都隱隱蕩起了波紋。 一天下午,三人在練武場結束了一天的練習。陳安擦了擦汗,收拾了一下衣服正待回房。孟羽攔住了陳安,笑著說:“明天就是大考了,今天我請客,咱們到山門外的集市消費一波如何?” “山門外的集市?集市都開到咱們武當派門口來了?”陳安疑惑的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咱們武當派上千人,還不包括每天來上香敬神的香客,這來往的絡繹不絕,總得吃喝不是。山門外幾百米就聚集了不少商戶,專門做形成了一條集市。”孟羽嘿嘿一笑,看來之前沒少去集市上吃喝。 “也行,來了這武當山兩個多月了,還沒見識過集市呢。”陳安爽朗的答應下來,三人便向山下山門前行。 孟羽熟稔的走進一家酒樓,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招呼三人坐下,點了酒食便開始介紹起來。“這家店我常來,黃酒溫熱一下,入口微甜不上頭。他們家的切片熟牛肉微辣,和羊肉火鍋也是一絕,大冬天吃這個最下酒了。明天就要考核了,咱們吃飽喝足好應付大考。” 陳安和張寒聽完介紹,不禁口舌生津,在山內的夥食雖然不算差,但還是以門人自己種的蔬菜和瓜果為主,肉食不多。何況如今還是寒冬臘月,想吃點肉,更是難上加難,青菜也就是蘿卜炒白菜而已,吃的三人是徹底清心寡欲了。 等菜期間,酒樓又進了不少的食客。其中一撥人引起了孟羽的注意。 “看,他們是內門弟子男女中的翹楚白俠和白芷。咱們武當派隻有內門弟子才能用輩字,“青玉白寧”,他們是武當第三代白字輩。”孟羽為剛來兩個月陳安介紹道。 陳安轉頭望過去,一群身著內門弟子專屬的武當太極白袍的年輕人圍坐在兩張桌子邊。為首的男子明眸皓齒,氣質不凡,女子則玉潔冰清,明艷動人。 二人在一群內門天之驕子間也如星空中的皎月,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確實氣質不凡,非我等能比。”陳安笑了笑,輕聲說道。孟羽聽聞,歪了歪嘴,“別被表象欺騙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以前在襄陽城混的時候,俊男美女見多了,外表俊秀不代表內心也澄澈。” 孟羽剛說完,一名小二端著盤子從這群年輕人身邊經過,被一名弟子的劍鞘所跘到,菜湯灑在了名叫白俠的道袍上。 小二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俯身連連道歉。白俠看著身上的油漬,眉毛微微皺起,雪白的道袍本來承托他的氣質尤勝常人,特別是今天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傾慕已久的白芷師姐,這下形象全毀了,如果不是礙於白芷師姐在場,恐怕他早就動手,狠狠的將這不長眼的小二收拾一頓。 “無妨,你自去忙你的吧。”白俠緩緩說道。小二感激之餘,正要前去送菜,另一桌的小道攔住他,麵帶嘲笑,“我師兄放過你那是他大仁大義,你不長眼睛,臟汙了他的道袍,給他跪下磕三個響頭讓咱們聽聽你的誠意。” “對,磕頭道歉。”一桌子的小道士哄笑起來,紛紛要求店小二道歉。 “這、這、這。”小二遭此羞辱,漲紅了臉,手足無措,連話都說不上來。 一邊的白芷轉頭看向小道,眼神淩厲,小道士似乎沒把師姐放在眼裡,這群內門弟子各自都有師承,互不約束,能管束他們的也就自己的師傅,什麼師兄師姐都是所謂的尊稱,實際上完全沒有放在心裡。 見小道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對麵的白俠也作未聞狀,毫無阻攔之意。白芷微微嘆了一口氣,正欲起身的時候。 “咱們武當怎麼會出你們這群敗壞武當名聲的人!”曾經也被別人為難過的孤兒張寒起身喝道,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