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如既往的寬敞,陳溫言開始懷疑起港區到底是自己建設的還是東夏政府直接發的,這裡隻做指揮官的寢室的話,有點豪華過頭了吧。 “前麵就是了,親愛的。” 嬉鬧聲不斷傳來,三個小女孩拿著清掃工具在走廊裡打打鬧鬧,一個藍墨色短發女子在門口認真清掃。 “標槍,你們打掃完了嗎?” 柴郡喊到。 三個少女看見不遠處的柴郡和陳溫言,立馬停止了嬉鬧。 “指揮官!” 標槍小跑過來,“指揮官來了?!指揮官辛苦了,標槍給你捶捶背吧!” “指揮官的房間我們已經打掃完咯,厲害吧,嘻嘻!” “謝謝標槍,你們更辛苦。”陳溫言也欣慰的摸摸標槍的頭,元氣少女,誰不喜歡呢? 拉菲和淩波也走過來, “指揮官,中午好。” “中午好,拉菲,淩波。” 提問,港區禦三家是指哪三個船? A、拉菲,標槍,淩波 B、拉菲,標槍,z23 C、鈍角 陳溫言笑著摸摸拉菲的兔耳, “指揮官,這個兔耳不是真的,不要再摸了。” “好好。” 陳溫言收回手,看著門口專注於掃地帶著女仆發箍的女孩,問道, “標槍,那是胡騰嗎?” “是呢,指揮官。” 烏爾裡希·馮·胡騰,穿著半身女仆裝,上身清涼,拿著掃帚來回掃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陳溫言的到來。 胡騰的性格是很難猜的,陳溫言也不過是剛大建出胡騰,幾天秘書艦的相處總感覺胡騰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同時又似乎對外界的事毫不關心。 陳溫言帶著幾個少女走到門口。 “胡騰,謝謝你幫我打掃這裡。” 胡騰眼中沒有絲毫波瀾,“職責所在,指揮官。” “胡騰小姐這幾天在港區還住的習慣嗎?” “維係生命的次要條件,在不影響完成任務的時候無關輕重。” “啊……” 陳溫言似乎感覺出眼前的少女好像不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說話都多少帶著一股雞湯味。 “話雖如此,但還是要感謝你的,”陳溫言掃視過拉菲三人,“你們想要什麼禮物嗎,作為打掃衛生的感謝,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標槍第一個舉起手,“指揮官,標槍想做秘書艦。” 陳溫言笑笑,“準了。” 拉菲扯了扯陳溫言的衣角,“指揮官,要不要一起去種花?” “好啊,拉菲。” “我也想和指揮官一起去種花,”淩波看著陳溫言,“指揮官,能稍微摸摸我的頭嗎?” 陳溫言記得淩波是喜歡被指揮官摸頭的,自己也毫不吝嗇地輕輕摸了摸淩波的小腦袋。 “你呢,胡騰?” “我不需要,指揮官。” “隨便什麼都行哦。” 胡騰:“想要心安理得接受好意就不要太過在乎別人的想法。我們生活在此世,應當有獨立的自我,不至於受他人左右。” “額……” 這姑娘怎麼回事?是脫線還是有點理智過頭了? 胡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似乎乾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情感波動,脫線應該和她是沾不上關係的。 摸摸胡騰的頭會怎麼樣?她不會把我扔冰箱裡凍上吧? 陳溫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壯著膽子摸了摸胡騰的頭。 胡騰沒有躲避, “嘁,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指揮官有話就說吧,我有求必應。” 用冷漠的語言說出溫暖的話,陳溫言迅速給胡騰貼上了外冷內熱的標簽。 “謝謝,胡騰,你真是指揮官可靠的夥伴。” 胡騰露出輕蔑的眼神,轉身離開。 “又是這幅一點不知道懷疑別人的樣子……你總是這樣,就像一副侵蝕我心防的毒藥…遲早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x4 這丫頭怎麼回事?? 放了這麼久的秘書艦,好感度應該到了“喜歡”的程度了啊。怎麼還整天說些雲裡霧裡的話? 胡騰走了不遠,回過頭來, “指揮官。” “啊,我在。”陳溫言連忙回應。 “希佩爾找過你,你可以去她的房間,或者我把她叫來。” “讓她過來吧,胡騰。” “好。” 胡騰順樓梯走下樓去。 標槍吐了吐舌頭,“胡騰姐姐好像有點冷漠。” “隻有大人才能聽懂她說的什麼。” 對不起,標槍,大人也聽不懂。 拉菲把肩帶提好,將三人的清掃工具都倚到墻邊, “我們先去花園準備一下吧,明天讓指揮官帶我們去種花。” “好!”拉菲一呼兩應。 “指揮官,我們先去花園了,明天別忘了來花園哦。” “嗯,去吧,注意安全。” 在港區能對這三個能談得上威脅的,隻有皇家方舟。不過好在自己很久之前就把方舟安排到演習場了,一呆一個月,港區驅逐艦們的安全係數直線上升。 “指揮官再見。” “再見,拉菲,淩波,標槍。” 目送三個小女孩走遠,陳溫言推開了自己的寢室大門,和柴郡走了進去。 門內的豪華程度與外麵相比也不遑多讓。說是寢室,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有一張大床的客廳。一個巨大的投影屏掛在墻上,六個鐵甲騎士雕塑手執長矛,排列在兩側墻邊,地板上鋪著潔白的羊毛毯,一整節的漆塗沙發橫擺在熒幕前。 陳溫言看過四周, “柴郡,你在這裡住過嗎?” “當然沒有啦!親愛的。” “我還想讓你給我介紹一下呢。” 陳溫言和柴郡走到落地窗前,環視著半個港區。 “這裡的視野倒是開闊。” 大講堂,喵窩,教堂,噴泉,戰術訓練中心……大半的港區建築都能直接看見。 “我隻知道這個,親愛的。” “嗯?” 柴郡來到寢室中央,撥了一下鴞頭權杖,兩側忽然出現了兩道屏風交叉疊在一起,將房間分成了兩個部分。 “那邊是休息區,這邊是娛樂區。” “還能這樣子,真不錯。” 在劇情裡是見過一眼指揮官的寢室的,在現實中能演變成這個樣子,也算在意料範圍之內。 陳溫言大大咧咧坐在粽皮沙發上,身子向後一躺,不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 “柴郡,給我去泡杯卡布奇諾。” “親愛的??” 柴郡一臉懵。 “咳,隨便吧,紅茶也行。” “好吧……我回去找找。” 柴郡小跑著出了門。 陳溫言閉上眼睛,來到港區難得清凈一會兒,是時候捋捋今天發生的事了。 腦海中自己駕車沖破防護欄墜入海中的畫麵異常清晰,包括撞擊在海平麵上的顛簸與爆響,全都歷歷在目。 自己應該是死在那場賽車之中了。當然沒什麼好可惜的,在墜海之前也好好想過了自己的一生,似乎並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東西。年少時見慣了生死,當死亡真的降臨到自己頭上時,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現在是自己穿越進了港區,自己身體的完好無損就是這種不可思議的證明。穿越是真實存在的,見過了那麼多艦娘,陳溫言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以後的人生……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陳溫言歪頭看向門外。 “這麼快嗎,柴郡?” 進來的是一隻金發貧乳。 黑白配色的膠質長筒襪,有著兩排豎扣的連衣裙,那是鐵血的服裝特色,艦裝也處於打開狀態。 “變態,你終於敢來這裡了!” 陳溫言猛地站起。 希佩爾海軍上將! 想起自己在遊戲中的惡劣行徑,每天按幾十次希佩爾特殊觸摸,冷汗緩緩流下。 “希,希佩爾,好好說話,把艦裝收起來。” “哈??你這種鬼畜也能讓我好好說話了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笨蛋八嘎無路賽白癡垃圾西奈!” 就是這一句! 自己為了聽這句特觸語音,每天都要找角度戳希佩爾的平熊一百次。 完了,這次被苦主找上門了。 陳溫言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救命,貓貓! “你這鬼畜今天怎麼這麼怕啦?以前不是越挨罵越興奮嗎?” “以前是我不對,希佩爾海軍上將大小姐,希望你看在歐根的麵子上,暫時先放了我,我以指揮官的名義發誓以後再也不摸……” “誰讓你說啦!笨笨笨笨笨蛋,去死吧!” 希佩爾跑到陳溫言麵前,連環拍打出手,倒是沒動用艦裝的力量。 陳溫言被小拳拳打了十幾下後直接向後一躺,栽倒在沙發上。 “啊!我的胳膊,我胳膊斷了!” “哈?我才用了多大的力氣,你怎麼可能骨折?” 陳溫言抱住右臂,委屈道, “嗚,你是艦娘,你輕輕一用力,我這凡人之軀哪裡受得了嗚。” 希佩爾本是不相信的,但看到陳溫言臉皺在一起,在沙發上翻來滾去的樣子,也懷疑起了自己剛才是不是用力大了。 沒有啊?我沒用力氣呀? 但是人類的身體比起艦娘確實脆弱太多了,說不定就會出些差錯。 “我看看你的胳膊。”希佩爾輕聲道。 “沒事,希佩爾,暫時死不了,離心還遠,隻是骨折的話我不會怪你的,不用擔心我。” “哈?!誰擔心你啦!我隻是看看你怎麼樣,還能不能再挨上幾拳。”
第7章 救命,貓貓!(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