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那你和他們相比誰更厲害?”沒有被周圍人乾擾,那個表弟窮追不舍。 他看見眾人都在聽著他們的談話,太風光了,他本能地認為表兄才是最好的。 韋新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沒法比的,那是大山和雞蛋的關係。” “唔。”那個表弟放下心來,其他韋家之人也心情放鬆。 不用說,韋新必是大山。 “嗯!”眾人一聽,都暗自點頭,這人說話不著邊際,可還是懂得謙虛的,就是剛才惱怒的人,聽了韋新的話後,也覺得無處撒氣。“但大山和雞蛋是什麼關係?”一些人頗有興趣地猜測著。 “所以說,宗門之內才是臥虎之地,我再和你們說說這位……”韋新用眼睛一掃,盯住了一名四五十歲很胖的太宗弟子。 那人見狀大急,雙手連擺:“別說我……別說我……我就一丹童。”說完,胖臉擠出一副嬰兒相。 很多人都現出了理解之意,這位表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也不想讓他來評論自己。 “哼!堂堂一位丹師,居然自貶為丹童,這東海三國的老宗門果然沒落了!” “那黃臉修士話糙理不糙,我在這裡要大聲說,在東海三國,隻有我們大林護國宗的丹術才是最強的,我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一名凝氣期大圓滿的青年修士站了起來。 在此之前,大林護國宗的長老,有意在論丹大會期間弄出些動靜出來,以此來擴大宗門的影響力,青年修士這次借著韋新的話和胖修士退縮的機會,提前為宗門宣傳了起來。 太宗的人隻是冷笑著,沒人說話。 而皇天宗的人卻坐不住了,剛才韋新的話把他們置於不利地位,如果不起來反駁,不就等於默認大林護國宗的丹術最強?他們也同樣負有宣傳自己宗門的使命。 “呯!呯!”四五名皇天宗的修士幾乎是同時拍桌而起,其中一個麵色陰冷的修士說道:“你這是信口雌黃,我皇天宗丹道秘法無數,天才人物比比皆是,有我們皇天宗在,你們隻能站在我們的身後,你們永遠是第二!” “狗眼看人低!”大林護國宗的那位青年修士大怒,三步二步就到了皇天宗修士麵前,其他大林護國宗的修士怕青年修士吃虧,嘴裡不乾不凈地跟了過來。 “想打,我皇天宗的人還怕你們不成?”起身的皇天宗修士把大林護國宗青年修士半圍了起來,眼見著雙方就要大打出手。 “都給我坐下!”一陣威壓傳來,兩宗修士撲通撲通地跌坐在地。 “固丹期修士?”兩宗修士之外的人也受到了威壓的壓迫,身體僵硬,隻是由於他們都坐在椅子上,沒人跌倒。 那道威壓出現一息後就消失了,一道漠然的聲音響起:“這裡是酒樓,不得打鬥,膽敢違抗者,必有重責。” 大林護國宗和皇天宗的修士站了起來,互相狠狠地看了一眼,各回到自己的桌前。 漠然的聲音再起,這次帶有怒意:“韋家黃臉之人太過聒噪,滾!” 韋新聽到後,眼睛一翻,正要開口說話,他的表兄見到,一人捂著他的嘴,兩人架著他就向外跑去…… 在韋新他們出去的時候,陸寧已經離開了。 此時,他坐在客棧的一間客房內閉目打坐。 今天對陸寧來說是個很特別的一個日子,在今天,他得到了價值高昂的地一真火。 今天,他體內的異樣靈氣終於離體而出了,讓他見識到了異樣靈氣的不凡之處。 相比之下,地一真火雖好,終究是外力,體內異樣靈氣的作用,才是陸寧最為關心的。 僅僅一小絲異樣靈氣放出時所產生的大威能,就讓陸寧覺得自己沒有在大五行混元訣上白費心血,他對大五行混元訣更加期待。 到了客棧他一坐下就仔細地,慢慢地回想著異樣靈氣離體時自己所做出的動作,靈力的運行,甚至周邊環境的變化,但依舊無果。 “還是不行啊,看來這次是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才發出的,要想再重復一次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我看到了希望。” 雖然想不到根由,但他並不灰心,他相信,隨著修為的提升,這種現象早晚會再次發生。 拿出一日千裡丹,看了看:“盡管我的經脈粗大,但以現在我體內普通靈氣的渾厚程度,換做別人的話,早就能進入到凝氣六期了,隻是受到異樣靈氣的製約,我才出現如此情況。” “吃下此丹,就會使我體內處在自由狀態的普通靈氣大幅增加,應該能讓我進入到下一階。” 陸寧把丹放入口內。 由於丹藥入腹,體內靈氣開始增多,靈氣在丹田和經脈中的運轉速度也加快許多。 陸寧的身體微微有些抽動,臉色蒼白。 兩個時辰過去了,他上身震動了一下,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蒼白從臉上慢慢退去。 陸寧睜開眼:“太不容易了,雖然又受了點苦,不過好在還是進入到凝氣六期了。” “異樣靈氣沒有什麼變化,依然不能離體,但普通靈力卻大幅增加了,這對我提高丹術和陣法的水平,很有幫助。” “地一真火隻是經過了初步的煉化,這次考取一階丹師,要取得好的名次,還得依靠它。”陸寧輕聲說道。 在陸寧與嶽雪她們分開前,嶽雪告訴陸寧,這次考核丹師,取得前三名的,還有重獎。 聽說一階丹師中的第一名能得到一個神秘丹爐,第二名是丹爐法寶,第三名是一種大妖丹火,雖然不及天地靈火,可也是難得之物。 陸寧對名次不感興趣,他的目地是得到丹師徽章,最好是一階上品丹師的徽章,通過所見所聞,他清楚很不易,可他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運起多靈丹藝中的控火訣,調動體內的靈力,陸寧對地一真火進行深度地煉化…… “客官,時辰到了。”陸寧聽到喊聲,睜開了雙眼:“謝謝你,我知道了。”陸寧怕自己閉關忘記了時間,所以提前與客棧的夥計打好了招呼,讓夥計到時候叫他一下。 今天是論丹大會的第一天,陸寧出門就看到街道上有很多人向坊市外走去,陸寧看了一眼,也跟著向外走去。 越往前走,人越多,向前的道路上形成了一個密集的人流。 陸寧觀察了一下,見到有太宗的弟子、有靜水門的弟子、還有大林護國宗、皇天宗、彩皇宗等新三宗的弟子,更多的是修真家族的修士以及散修。 陸寧走了一會兒看到了本門術峰的弟子,那幾名弟子之間說著話,他們沒有看到陸寧。 “陸寧!”過了山門,走到一個廣場入口的附近時,他聽到有女子叫著他的名字,一看,見靜水門的嶽雪正向他招手。 佰家佰春秀也站在她的身邊,此外還有三名和她們年齡相仿的少女,這三名少女一臉好奇地看著陸寧,五名少女的左胸前都佩帶著一階丹師的丹徽。 陸寧沒見有張玉嬌,不知道這小丫頭跑到哪裡去了。 五名衣著鮮艷的美少女站在一起,自成為一道風景線,旁邊路過的年輕修士都向她們那裡張望,這裡是論丹的場所,所以沒人過來騷擾。 陸寧走了過去,看著迎上來的嶽雪和佰春秀,他微笑著說道:“你們都是丹師啊,年紀如此之小,就有了丹師的封號,真讓人刮目相看。” “怪不得陸師兄前天匆匆而去,原來是把我們當成小孩子,所以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是吧?”嶽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陸寧,不知不覺,她感到有點委屈。 懷虛宗對門內的弟子管束很嚴,多年以來,宗門不主張、不鼓勵內門弟子相互鬥法,嚴格控製外門弟子之間進行打鬥,就是宗門內比,也不怎麼舉行。 所以宗門內大多數弟子對鬥法很缺失興趣,以至於方金多為了挑起弟子們的戰鬥欲望,不得不施展各種手段。 靜水門在這方麵比懷虛宗做得還徹底,靜水門弟子少,經不起比鬥帶來的摩擦,而女子的天性又決定了她們不可能像男性一樣,傾向以武力來解決問題。 所以靜水門弟子之間的比法更少。 嶽雪主修丹術,她性格柔弱,就是平時姐妹間的切磋都少有參加,平常也不出宗門見外人,所以在前天晚上,她確實被彩皇宗的黃發人和紅發人嚇的不輕,如果陸寧不出手相助,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當她看到凝氣五期的陸寧,揮手震退了那兩名兇惡之人後,又在對視中讓凝氣期大圓滿的少宗主吐了一大口血,讓那些野蠻的人被人扶著逃離酒樓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的內心在歡呼雀躍,這就是姐妹們常說的英雄人物。 今天一早,她精心打扮之後,就去了佰家居住之處找到佰春秀,直說要和陸寧一起去論丹廣場聽高人論丹,佰春秀馬上贊同,她也有此想法,她對法力高強,擁有天地真火的陸寧看的很高。 佰春秀帶著嶽雪又找了三名同伴,在她二人的講述中,另外三名少女似乎看到了一顆未來之星,三名少女欣然同意一起去見陸寧。 看到自己說出話後,嶽雪回話時表現的有些不自然,陸寧暗道:“我這是在誇她們啊,嶽雪怎麼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莫非我與四師兄呆的太久了,誇人就像是在損人?” “怎麼可能呢,我前天回去後還怪自己沒有問清你們住在哪裡,本來我打算找你們一起來聽丹的。”陸寧腦筋一轉,說出了一句很讓嶽雪和佰春秀高興的話。 “真的嗎?你真的想要去找我們?”嶽雪的臉如雨過彩虹。 “我就知道陸師兄不會嫌棄我們的。”佰春秀也舒了一口氣,她把陸寧推到另外三名少女的身前:“這位就是陸寧。”然後向陸寧介紹:“穿紅衣的是王丹,綠衣的是汪春花,紫衣的是容雲。她們可都很敬佩你。” “敬佩我?我有什麼好敬佩的,一定是這丫頭多嘴,把我和彩皇宗少宗主對鬥的事和她們講了。”陸寧暗道。 他不認為自己真的是高人一等,如果沒有中部靈魂莫明的一動,說不定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陸寧向三名少女點頭問好,之後與嶽雪和佰春秀並排走進了廣場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