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孩子是吧！賭錢是吧！打我是吧！變鳥人是吧！” 　　然後站起來甩了甩手：“好爽，就是有點掛手。” 　　程珀眼睛發光：“我也來！” 　　然後對著地上越來越像人的鳥人通通通踢了十幾腳。 　　“打我是吧？打我媽是吧？爛人！覺得自己了不起是吧！垃圾！”程珀動了動腳踝：“爽！” 　　程珀和祝琴對視了一眼：“接下來怎麼辦？” 　　程珀嘗試著對空氣喊一聲：“係統？主板？內核？屎？” 　　喊到“屎”的時候終於有動靜了，一個聲音在兩人的腦海中響起：“小孩子不可以沒有禮貌。” 　　程珀一連串地問到：“這是怎麼回事？你說過遊戲會影響現實世界，這就是影響的結果嗎？還有些什麼影響？怎麼全是負麵影響？有沒有正麵影響？你不是主核嗎？你能讓這些玩意自爆嗎？你能調節遊戲難度不？你把他們調成戰五渣怎麼樣？你……” 　　“我快沒電了，這麼多問題我cpu要燒，你再問我就關機。” 　　程珀馬上閉上了嘴巴。 　　“這就是遊戲對現實世界的影響，目前還能恢復，再過一段時間就說不好了，還有什麼影響通過我的計算隻能算出50%，人心太復雜了，不可計算。目前，沒有正麵的影響，在苦難中更能鍛煉人類的意誌，如果這算是正麵影響的話。” 　　“這算個鬼的正麵影響……”程珀緊緊閉著嘴巴，百眼翻到了天上，他現在對自己剛才連珠炮似的提問悔得腸子都綠了，這個主核太死板了吧，啊！為什麼一定要回答一遍啊，說重點行不行啊！ 　　“我是遊戲的主核，但是我有運行的算法，我無法讓它們爆炸……” 　　“主核，停。”祝琴輕輕地說，主核果然停了下來，她接著問：“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首先，你們要給我充電，其次，你們要登錄遊戲並通關遊戲……正在關機……” 　　“啊！別！”祝琴和程珀一起叫道，主核卻再也沒了聲響。 　　祝琴和程珀麵麵相覷，祝琴邊想邊說：“它剛才說給它充電、登陸遊戲……” 　　程珀一臉懵逼：“怎麼充電，怎麼登陸？” 　　祝琴說：“充電應該是插插頭？登陸，不是有人登陸過嗎？” 　　程珀滿頭黑線：“那個叫鐘帆的老頭？屁股向後登陸進入？我不太想這樣……” 　　“而且，那個老頭住的地方，我們怎麼找？” 　　祝琴慢慢地說：“我看見那個地方旁邊有一座高塔，我知道那個塔，我在送你上學的時候，在學校後門往遠處望，我看見過。” 　　程珀回憶了一下，由於他很少通過學校後門，後門的景色在他的腦海中模模糊糊的，但是依稀記得確實遠處好像有個高塔。 　　程珀說：“那我們走，先到那地方看看再說。” 　　祝琴點點頭，兩人故意從鳥人身上踩了過去，腳感甚好。 　　鳥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羽毛都消失了，傷口也自行恢復了，就是神誌還有些模糊。 　　他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祝琴和程珀已經走遠了，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揉了揉自己的臉，又活動了一下腰，一臉的懵逼：“我為什麼躺在地板上，我今天好像沒喝酒？我怎麼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程珀和祝琴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上，遠處吹來的風特別冷，程珀不禁縮了縮脖子，祝琴攬過了他的肩頭，遠處傳來清潔工人掃地的刷刷聲，讓清冷的夜顯得更為寂靜，路燈的光塗在馬路上，顯得冰冷又寂寞，隻有路上依偎著的一對母子，成了一點溫暖的亮色。 　　到了學校門口，大門緊閉，保安室裡也沒有燈光，這咋進去？祝琴說：“雖然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但是我們進不去也沒辦法，我們繞著學校走一圈吧！” 　　程珀狡猾地笑了一下：“學校裡總有一些門，是隻有學生知道的。”他走到大門旁邊，那裡有一個廢棄的警務室，玻璃門關著，依稀可以看見地板上散落著幾個垃圾口袋，到處都積起了厚厚的灰塵。 　　兩人繞到側麵，這裡是一堵垮了一半的磚墻，從外麵看不出來，翻過它就能進入校園，跳到學校的操場邊上，這是一塊隱蔽的地方，剛好是花壇的角落，就連修剪樹枝的工人，都懶得繞過去修剪，所以這裡的草木肆意生長，藏一兩個人沒有問題。 　　祝琴幽幽地問：“不是，一天到晚你不在學校裡好好學習，怎麼這種地方你輕車熟路，好像來過一百次似的。” 　　程珀腳步一頓，背後出了一層毛毛汗，感受到了來自慈母的血脈壓製。 　　“啊，這個……那個……”程珀還沒這個那個完，腳踝隻感覺一緊，整個人就倒吊了起來，“啊！祝琴！有話好好說，找書苑 wwｗ.ｚhaosｈuｙuan.com不要動手！”慌亂中一瞥，卻看見祝琴緊張地向前邁了兩步，艱難地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腳腕上纏著一根樹藤，正像釣魚一樣，把自己釣到半空中去，失重和頭暈讓程珀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祝琴屏住呼吸，摸出口袋中的中性筆，後撤一步，再甩出去，正好紮在那樹藤的上麵，那樹藤發出嫩枝斷裂的聲響，仿佛有痛感一樣鬆開了程珀，程珀感覺到自己高速落下，頭馬上就要撞到堅實的花壇邊了，祝琴向前兩步一把抱住了他，順勢帶著他翻了三個滾，卸掉了程珀從天而降的力。 　　程珀一陣天旋地轉，坐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四周高大的樹木成了支架，中間的藤蔓織成了一張密密的網，正鋪天蓋地朝他們網下來，而祝毫不畏懼，擋在了他的麵前。 　　程珀摸出身上的封口膠，從左到右拉開，再從右到左的拉回來，在藤蔓的麵前形成一道阻礙，受到阻礙的藤蔓網扭動起來，像蛇頭吐著信子，從四麵八方尋找突破口，程珀一把拉著祝琴：“跑！”兩人開始在深夜的學校裡狂奔，他們跑過的地方兩旁的植物都像活動來了一樣，擰動著枝乾，朝兩人撲過來，好在植物沒有眼睛，它們盲目地擴大著搜索的範圍，伸出像觸手一樣的枝條，在空氣中劃著圓圈，這大大影響了它們發現敵人的效率，程珀甚至還能有空回頭看一下，隻見身後黑壓壓的樹枝，連天都蓋了半邊，月亮更不知道去了哪裡，就像是巨浪，馬上就要將麵前沖浪的人拍下，看得程珀心中一凜，腳底下更像是抹了油一樣，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