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行人的街道上,三道身影一高一低的起伏排列,他們東張西望,走的小心翼翼。 “紀齊,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啊?” 王暮雪走在隊伍中間,她看拍了拍前方紀齊的背後,向紀齊問去。 “找證據啊。” 紀齊頭也沒回的應答到。 “小齊吖,窩們...待會能不能去找一下窩女啊?”還沒等紀齊走兩步,處在末尾的蔡美玲手裡拿著菜刀,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 聽著蔡美玲的聲音,紀齊一頓,他側過頭來看著蔡美玲,“蔡阿姨,放心,我們會去找你女兒的,隻是在此之前...” “我們需要先找到治病的藥。” 聽到紀齊這麼說,蔡美玲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長舒一口氣,不再說話。 紀齊見狀,這才緩緩扭過頭,但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個暈倒的行人所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套帥氣的西裝和鋥亮的皮鞋無不在彰顯男人的魅力,隻可惜他此時雙眼緊閉,渾身上下的皮膚似乎都有所膨脹,一根根清晰可見的血管隱藏在表皮之下,似乎下一秒就要破殼而出。 紀齊等人走到男人身旁,看著眼前男人此刻的慘狀他們臉色陰晴不定。 “這是...”紀齊彎下腰去仔細檢查男人的情況,他發現那些鼓起的血管在有規律的不斷顫動著,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頓時,紀齊雙眼微瞇,他清楚的記著,昨夜攻擊自己的蔡美玲的女兒,在她那詭異至極的麵龐下方,也有和男人類似的一根根跳動著的血管! 紀齊用手緩緩觸摸男人皮膚上跳動的血管,一陣冰涼的感覺傳入大腦,紀齊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在那麼一瞬間跟著那血管,顫動了一下。 驀地,男人睜開了雙眼,兩顆漆黑無比的眼珠子直直地盯著紀齊看去。 “不好!” 就在紀齊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出現來了數米開外,他看向邊上的王暮雪和蔡美玲,胃裡一陣翻騰,他忍住了。 “蔡阿姨...” “窩剛剛感覺到了有一陣心慌,然後嘞你們又停住了,窩這才發現地上那個男寧(人)有點不太對勁...” “小齊,他是不是也得病了?” 還沒等紀齊說話,蔡美玲有些擔憂地看向不遠處男人的方向。 這時,那男人已從地上猛地爬起,他的雙腳詭異地內翻開來,僅用兩個外腳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的雙臂不斷抽搐著,連帶著整個肩膀都在一上一下地來回擺動,最關鍵的是,他那原本鼓起的皮膚在此時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鬆弛的耷拉下來就像是一直瘦小的癩蛤蟆一般。 “吼!” 此刻的他,根本看不出個人樣,宛如一隻畸形的怪物,那怪物張開裂嘴,尖銳的嘶吼著。 紀齊見狀,嘴角微微顫抖,“蔡阿姨,你現在...還能用那個能力嗎?” “可以。” “乾掉它...” “他...不是得病了嗎,嫩(你)要窩殺死他??”蔡美玲一臉震驚地看著紀齊,對方似乎很堅定,她又看了眼一旁的王暮雪,此時的她一臉震驚地看著遠處的怪物,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蔡美玲看著手中的菜刀,拿刀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猶豫不決。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怪物已然向著紀齊他們沖來。 “蔡阿姨!你不是要救你女兒嗎!” “沒有樣本,怎麼救人!!!” 紀齊拉著王暮雪不斷向後退去,眼看著怪物就要向自己撲來,他再按耐不住,向蔡美玲大聲喊去。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雷霆一般集中在蔡美玲的心頭,她動了。 下一秒,那怪物的頭顱掉在了地上。 菜刀下落在大地,蔡美玲看著自己手中溢滿的鮮血,痛苦地跪倒在地。 “對不起...” 看著逐漸倒下的怪物,紀齊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那怪物的腦袋就已經分家,他心裡再一次感嘆蔡美玲擁有的這驚人的能力,但下一秒,他眼神驟縮。 一隻長著三頭六臂的怪物從天而降,那強壯的胳膊一把向著蔡美玲的身後揮去。 “砰!” 沉浸在悲傷中的蔡美玲猛地反應過來,可是卻為時已晚,她被那粗壯的手臂擊中,飛了出去。 “蔡阿姨!”紀齊和王暮雪看到這一幕,雙雙大喊,誰知卻吸引了那怪物的注意,它猛地回過頭來,三個腦袋上六隻漆黑的眼眶深不見底般地盯著紀齊二人。 “吼吼吼!!!” 隨著一聲巨吼,那怪物再次拔地起跳,落在紀齊身前對著紀齊就是一巴掌,紀齊隻感覺頓時腦袋一震,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從他的後腦勺傳來,強烈的耳鳴聲充斥在他的大腦裡。 “嗡——!!!” 他倒在地上,艱難地朝著怪物的方向看去,隻隱約看見那怪物的背影,它的麵前是被嚇得坐在地上的王暮雪。 “糟了。”紀齊心中一沉,但再無其他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怪物緩緩向王暮雪的方向走去。 ...... ...... 白日酒吧。 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這家酒吧不像那些夜晚開放至通宵的平常酒吧,它隻在白天開放,專門供那些情場或職場的失意之人喝酒,而且賣的酒也是出了名的便宜。 一般來說,隻在白天開放不是什麼特別明智的主意,畢竟大多數討醉之人大多還是願意趁著月色放縱一把自己。 這年頭,隻有夜晚才真正屬於自己! 但這家酒吧不一樣,它除了喝酒這一塊招牌,還主打另一個業務,那就是負責陪客戶喝酒談天,且全程保密。據說酒吧老板是心理專家出身,那些來這裡喝酒的傷心人一個個都是彎著腰板進來,挺著腰板出去,這就吸引了一大批想要傾訴苦惱卻不知揮灑何處的苦難人前來喝酒,談天。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白日酒吧的名號就給徹底打開了。 但今日的白日酒吧,似乎沒有以前景氣,酒吧內的人數隻手可數,更奇怪的是,這些酒客一個兩個都癱在桌前,毫無生機。 吧臺裡,酒保頂著兩個烏黑的大眼珠子,它兩隻畸形的爪子置於胸前,一臉猙獰地向著吧臺的另一側嘶吼。 “嗯?醒了啊酒保。” 一個穿著風衣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坐在吧臺一側,他懶散地瞟了眼正在揮舞著雙手的酒保,手裡拿著一瓶威士忌就往嘴裡灌去。 “吼——!” “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嘴裡胡言亂語,似乎是喝醉了。 “吼吼——!” “什麼?!你說我喝醉了?!”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中途差點甩個人仰馬翻,“你踏馬覺得我喝醉了?!” “吼吼吼——!”那酒保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兩個大眼珠子都快要彈射而出,它蠕動著全身,似乎就要向男人相擁而去。 男人看著眼前熱情的酒保,一個大巴掌就拍在吧臺的桌上,“老子告訴你!我張野踏馬的...”隨即一個釀蹌差點趴在吧臺上。 “根本就沒醉!” 一股熱浪順著張野拍下的手掌沖著酒保而去,張野坐了下來,將快要見底的酒瓶丟向酒保。 “丫的喝完了,小二換酒!” 熊熊烈火蔓延在酒保的身上,火焰熾熱的高溫使得它痛苦地嘶吼。 張野見狀,挑了挑眉頭,“喂喂喂,不就說你幾句嗎?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 “瑪德什麼世道啊!” 罵罵咧咧下,他順手拿了兩瓶全新的白蘭地,轉身就奪門而出。 陽光照射在張野的臉龐是那麼的刺眼,他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在縫隙中,他似乎看到一個三頭六臂的身影。 用力睜開皺著的眉頭,張野瞪大了眼睛, “我去,看來我真喝醉了,怎麼看人都有重影了。” “這人...怎麼三個頭啊?” 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腦袋,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
第17章 醉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