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後 武者被殺事件就像是石頭落入池塘,雖然引起了不小的回響,但漣漪終究會歸於平靜。大部分人疲於生活,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武者的事情。 黎明武館依舊坐落在郊區,再沒有人來打擾。 武館先前發生的戰鬥墨問天是不知道的,這些天他一直在家中苦修,同時關注著有關振宇的新聞,好在,他沒有被抓到。 今天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了,墨問天即使知道自己肯定能考上,但查分時雙手依然有些微微發抖。 “理綜291分,文綜260分,總分551分!漂亮!”墨問天激動地一躍而起:“考上了!”江鎮武道大學今年的分數線是505分,他足足超了40多分! 不知道振宇考的怎麼樣?激動之餘,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墨問天的腦海之中,他很快冷靜下來,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幫振宇查一查。 “姓名:振宇。理綜分數:230分,文綜分數:277分,總分:507分。”看著電腦屏幕,墨問天的神色有些黯淡下來,振宇明明也考上了啊!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開學振宇就能和自己一起去江鎮武道大學報道了吧。 都怪那些混蛋!墨問天眼中已是充滿了怒火,如果不是那些害死他家人的武者,振宇又怎會下落不明? 將怒氣全都釋放在了修煉上,墨問天現在運用金剛源力已經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心念一動便可附著與身體之上,不再像剛突破時需要溝通許久了。隻是這修羅源力,無論他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感受到它的存在。 第二天 今天是振宇父母的追悼會,準確來說是所有在恐怖分子襲擊案中死去之人的追悼會。這是由區長親自舉辦的,地點就在江鎮區的中心廣場。 墨問天換好一身乾凈整潔的黑色服裝早早的便出了門。當他手捧鮮花來到廣場入口的時候,有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把他攔了下來:“身份證。” “我是來參加追悼會的,為什麼要身份證?” “區長大人在裡麵,可不能混進去一個危險分子。” 墨問天回頭望去,隻見大批的警察在廣場周圍警戒著,巡邏的隊伍中還有些氣質不凡的人,一看就是武者。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墨問天輕笑一聲將身份證遞了過去。 進入廣場,裡麵已經有不少人了,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整個廣場熱鬧嘈雜絲毫沒有莊重肅穆的氛圍,反倒更像是一場聚會。墨問天緩步走到振宇父母的遺像前,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花放下,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大約半小時後,區長尤為民在眾人的簇擁下往演講臺走去,他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顯現出一副沉痛無比的表情。 “十分感謝大家能抽空來參加此次的追悼會,我是江鎮區區長尤為民。就在20天前,江鎮區東部發生了一起影響極其惡劣的恐怖分子襲擊案件,他們攜帶著烈性炸藥潛伏在小區意圖襲擊我區的一位高層領導,雖然最後他們的任務失敗了,但卻有17位無辜市民因此喪生。” 講到這裡,尤為民的眼中流出滾滾熱淚似乎是傷心到了極點,他大手一揮,指向身後的17張遺像說道:“請你們放心,恐怖分子已經被全部緝拿歸案,他們一定會收到應有的懲罰。。。。。。” 墨問天聽到一半便選擇離開了,他實在是聽不下去,實在受不了尤為民假惺惺的逢場作戲。不過墨問天也沒有離開,因為葬禮在演講之後。隻有等演講結束了,這些可憐人才能真正的入土為安。 “臭小子,你怎麼站在外麵。”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墨問天回頭望去,正是胡佑。 “前輩,您怎麼來了?”墨問天有些驚訝,胡佑和裡麵的人非親非故的,沒理由會來。 “嘿,好歹振宇也算半個黎明武館的人,他家裡出了事,我身為副館長肯定要來看看。” 聽到胡佑的話,墨問天莫名感覺有些感動,他誠摯地說道:“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胡佑擺擺手繼續說道:“哦對了,下個月的武者考核我已經幫你報名了,正好是暑假,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武者考核?”墨問天最近沉心修煉,還真沒想過這個事情。 “嗯,以你現在的實力,想通過武者考核並不算難,但有一點,你的手上還沒沾過血。” “???”墨問天滿臉疑惑的表情。 “就是還沒殺過人,容易下不去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胡佑淡淡說道。 “殺人?考核內容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還要殺人?” “隻是打個比方罷了,考核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在虛擬世界裡生存一天一夜,能活到最後的,就成為武者,其餘的人全部淘汰。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虛擬世界裡疼痛回饋減弱到1%,就算被砍掉腦袋,估計也就跟紮根針的痛感差不多。但除去痛感以外的一切和現實世界是完全相同的,你在裡麵碰到的所有生物,包括人,都可能是你失敗的因素。” “就好比有人對你圖謀不軌,你如果不殺了他,他就有可能殺掉你,考核自然就失敗了。”胡佑的語氣很輕鬆,但墨問天卻是沉默不語。 胡佑笑了笑:“也不用這麼嚴肅,成為武者之後,殺人不過是家常便飯。明天早上7點,到黎明武館等我,我帶你去訓練一下就好了。” “去哪裡訓練?”墨問天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秘密。” 尤為民的演講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大部分人聽完也就散了,等到真正前往墓地的時候,已經沒幾個人了,絕大部分都是死者的家屬。 墨問天和胡佑神情肅穆地站在振宇父母的墓碑前,墨問天走上前插了兩根香,鞠了一躬,算是表達了他的悼念。 其他的碑前雖然人不多,但最起碼也站了五六人,隻有墨問天這邊,僅僅隻站了他們二人。 悼念結束了,就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有一道身影悄然摸進了陵園,來人痛苦地跪在父母的墓碑前失聲痛哭著,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