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侵襲(1 / 1)

來自迷霧 白鯨路鬆鼠 7906 字 2024-03-17

平行世界   21年6月21號,今年的天災似乎要比往年要更多了一些,全球多地區同時發生地震,全球各地災難不斷,不同的災難報道信息在各種渠道持續發酵,除了置身處地的災難受害者,大多數人也隻是掃了一眼便看向更感興趣的消息板塊,大多數人對於受災人群的同情往往隻有短短的幾秒。   空氣中的星星點點墜入地麵,逐漸向地下深處滲去,在轟隆聲中,極北點萬年不化的冰麵伴隨著巨響垮塌後露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潔白如玉的冰麵裂口底部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移動,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黑暗深處傳來。   “吼!!!”   低沉渾厚的聲音仿佛積壓了千萬年的宿怨想要在這怒吼聲中宣泄殆盡,深淵猛然噴薄出濃稠的黑霧爬滿冰麵往上空遮天蔽日,本來還有幾個月才到極夜的天際此刻卻宛如黑色幕布一般遮天蔽日,冰麵上還在捕食的一頭成年北極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恐懼一般,這個北極圈內頂級的掠食者,此刻隻想要遠離這個地方,基因中的原始本能在驅使著它瘋狂逃離這片區域,海底的藍鯨同樣也在拚命地擺動尾鰭向深海遊去。   附近的黃河站內的工作人員也都聽到了這奇怪的叫聲,身體開始本能的顫栗起來,“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名常年在外麵收集信息的考察站人員看到正在拍攝的北極熊在冰麵狂奔,放下鏡頭後就發現了遠處的場景,麵色驚慌地拿著手中正在記錄的儀器迅速向工作站內跑去。   染黑的天際仿佛巨獸的張開的嘴要吞下這片天際,它以驚人的速度向四周擴散,極地的雪白和漆黑的天空在遠處重合,黑與白的暈染交織如同一幅瘋狂的畫家執筆作出的畫,詭異但卻有著致命的美。   幾分鐘後消息就傳回了國內,各國政府開始緊急抽調人手準備探險隊進入探索。   就在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的時候,兩天後突如其來的大霧仿佛在一夜之間籠罩了整顆星球,在大氣層中流轉兩天仿佛被稀釋後的黑霧顏色變淡,宛如濃霜一般包圍了這顆球體,衛星畫麵裡曾經蔚藍色的希望之星如今呈現死氣沉沉的淡灰色漂浮在太空中,隻剩下高懸在天際中的亮點隱隱投下的微光。   “今天不是晴天嗎?怎麼看起來有點昏昏沉沉的。”城市裡的居民看著有些發暗的天空,疑惑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這都十點多了,天還是那麼暗,什麼情況啊?這天氣預報又不準了,不會要下雨了吧。”城市裡的一個居民默默的收起了要晾曬的衣物往屋裡走去。   街道上走路的行人也是頻頻看向天空,遠處的天際看上去像是磨砂玻璃一般霧蒙蒙,一切看上去和昨日沒什麼區別。   “您好,王教授,請問您對最近的異常的天氣情況怎麼看?”電視中一位漂亮的女性向身側的中年禿頂的男人提問。   “很明…明顯這是…是由於不正當排放空氣汙染物而引起的更嚴重的霧霾,是一種新型的空氣汙染物……現在這些不法企業的作為真是令人發指,請各位市…市民放心,這種汙染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希望廣大市民朋友非必要不要出,需要外出時請各位市民外出時配戴口罩,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電視中一個叫某某專家的人麵對鏡頭還在侃侃而談。   第一時間就站出來科普的專家很明顯是上麵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的時候推出來穩定民眾的擋箭牌。   通訊連接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稍微偏遠地區有人已經開始無法跟外界取得聯係,街上擁擠的人群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慢慢向家走去。   空氣能見度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得越來越低,走在大街上的低頭族率先發現了這個問題,時不時會有人撞在一起,間接的斷網讓人變得煩躁不堪。   或許有些人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源自生物基因中的本能讓他們開始小心翼翼,不安的氛圍開始在城市中迅速蔓延,在這令人不安的環境中夜幕慢慢降臨。   電視上還在播放著某些專家的不同判斷和各種解決方案,順便推銷了一波某某空氣清新劑。   如果從空間站上看的話就會發現,星球外整體就像是被套上了一層淡灰色的膜。   就在被大霧籠罩三天後的華國各地,城市裡的居民對食物的購買需求開始逐漸上升,街道上的行人變得稀少。   這三天內全國所有城市對食物的購買量大幅提高,往往商品剛被擺上貨架就被一搶而空,專家還在呼籲民眾不要哄搶食物,可大多數人對此嗤之以鼻。   迷霧籠罩後第三天,6月25日,夜幕再次降臨後的迷霧中,夜晚安靜的房間裡,桌子上的杯子微微震動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驚醒床上了正在熟睡的人。   “什麼聲音?”“客廳桌子上的那個玻璃杯好像碎了,我去收拾一下,你接著睡吧,沒事的睡吧。”聲音在黑暗的臥室裡響起,從床上坐起的人在黑暗中熟練地找到床邊的拖鞋,關上了臥室門,揉了揉眼往客廳走去,打開燈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杯,然後轉身拿起工具清理掉小心的清理著地上的碎片倒入垃圾桶中,做好一切後男孩打了個哈欠。   與此同時城市邊緣,黑暗中突如其來的尖銳嘶吼聲瞬間穿透了整個城市,令人心悸的聲音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大地的劇烈震顫以及無窮無盡從迷霧中出現沖入城市的恐怖蟲群!那如同樓宇一般的大型蟲群,以及地麵上各種各樣奔襲而來的小型蟲群,以及還有在天空中遮天蔽日的飛行蟲群,鋪天蓋地的怪物沖入城市!   男孩正想要再次睡去的時候,還有一絲縫隙的窗簾外閃過一絲火光。   “大半夜還放煙花,有毛病吧。”男孩小聲嘟囔著走向窗戶,誤以為又是什麼節日禮花的男孩準備拉上窗簾繼續睡覺。   男孩伸手去扯窗簾,希望能夠拉上最後的一絲縫隙,但掀開的半邊天際映紅了男孩的眼睛,愣了一下後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窗外,幾秒後男孩狠狠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疼痛瞬間席卷全身,繃緊的神經和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外麵也不是在放煙花,燒紅的城市建築和黑色的怪物仿佛在跳一首致命的圓舞曲。   男孩顫顫巍巍的打開窗戶,撲麵而來的擴音尖叫和爆炸聲如同巨浪一般席卷了他的大腦,城市著火了,大半的城市被火光籠罩,通天火光照亮了穿插在城市裡各種各樣的怪物。   ……   ……   那些與怪物遭遇的人的軀體都會支離破碎,它們在大肆屠殺人類,樓道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兩個,直到整棟樓都沸騰起來!   男孩顫抖著拿出自己以前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買的的望遠鏡想做最後的確認,瞬息過後男孩被火光照亮的臉變得慘白,費勁全力迫使自己從望遠鏡上挪開後才發現雙腿開始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了。   在望遠鏡裡男孩看到那些怪物的身體表麵附著明藍色的幽光,時而明亮時而暗淡,地球上絕不存在這樣的動物,沒有任何一種動物敢沖入人類生活的城市,人類是這顆星球上百萬年來最強大的捕食者。   但此刻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仿佛互換了,它們仿佛不受黑夜限製,像是放大版的蟲子,男孩看到一種像人立起來的螳螂蟲群,如同各種節肢動物的變異一樣,這些外圍的小型蟲群沖入城市後依靠超高的移速大肆捕殺人類。   移動緩慢的大型蟲群,拖著如同甲蟲一樣尾部十分臃腫,每隔一段時間便伏下身子打開包裹住腹部的堅硬甲殼,周圍的小型蟲群會在底部托起它臃腫的腹部,大型異蟲腹部的藍白蓄力的盈能攻擊往往朝著人群最密集的時候劃去,它們似乎知道哪裡的人群最為密集,夜幕中一次次劃過的明亮軌跡這一次不再是美麗流星而是致命的攻擊。   每落到一處引發的爆炸往往代表著幾十或者數百生命的消逝,一擊完成後便會立刻收攏甲殼,再次前行,每隔數十秒便再一次發射,夜空中的禮花一直沒有斷絕,往日裡如此絢麗的煙花表演也是十分昂貴的,花費的金錢對一個小康家庭來說也會是一個恐怖數字,今天的煙花表演價格似乎更加昂貴了,生命就是需要支付的代價。   夜幕被火光照亮,尖叫聲成為了黑夜中的主旋律,飛在空中的蟲群振翅的嗡嗡聲成了催命的音符,在天空中的蟲子在為後麵蟲群指引,空中尖利的叫聲傳遞給下麵的蟲群。   飛行蟲群利用俯沖而下的速度用利爪割裂人體,當人們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嘯聲時,身軀早已一分為二。   這突如其來的殺戮持續了整個夜晚,城市中的建築物崩壞倒塌,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在拚命地往外四散奔逃。   城市中零星響起的槍聲在鋪天蓋地的蟲群麵前顯得蒼白無力,殺戮還在繼續,躲藏在建築物裡麵的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正當所有人以為必死之際,天邊微亮時迷霧中的尖嘯聲傳來這群蟲子又如潮水般退去,沒有人知道蟲群去了哪裡,就像憑空消失在迷霧之中,活下來的人滿臉驚恐,抱著身邊素不相識的人失聲痛哭。   太陽下山後的第一晚華國某市人口由一千二百四十萬銳減到八百萬人左右,而全國人口密集的城市在這一晚被同時襲擊,全國人口銳減近五千萬人!全球人口累計死亡接近兩億人!這恐怖的數據讓全世界膽寒!   這突如其來的噩夢讓所有人陷入了絕望之中,所有存活下來的人發瘋了一般逃離城市,超市裡大肆搜刮物資的人群,街道上的墻體碎片堵住了各種各樣的車,街道上拎著大包小包的人群慌慌張張的往車上丟著東西,趁亂在銀行超市劫掠的匪徒,目光所及充斥著混亂無序。   “再快一點!那些東西不要了,多帶些食物,我剛剛去提款機把卡裡剩的錢都取出來了,超市都被搬空了,還好我去的早,大部分食物我先放地下室的一輛車上了,這些是剛剛在路上撿到的,現在錢雖說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但是有備無患。”   男孩回到家迅速放下手中在撿來的兩袋米和麵和正在房間內慌忙收拾東西的女孩一起收拾,不由自主的話語像是給自己打氣。   夜裡被驚醒後的男孩立刻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女友,拉著她就往城外跑去,街道上各種散亂的汽車在不停鳴笛堵到了一起,兩人一直脫力跑到城市邊緣處的一片爛尾樓裡,躲到天亮,看著怪物消失在城市後這才返回。   從地下室返回的時候男孩有一輛打開著車門的越野車,看著插在方向盤下的鑰匙打著火看了一下還有不少油後又想到了自己剛考完沒多久的駕照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後狂奔上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   沒一會兒兩人大包小包的拎著往地下車庫狂奔,把包放到地下車庫的那輛越野車內,女孩對這輛車有些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得益於以前租房的時候位置比較偏在城西的郊區,萬幸的是怪物從城東侵入城市,離被襲擊的地方足夠遠僥幸躲過了一劫。   來回幾趟總算把要帶的東西拿完了,最後一趟下來的時候女孩拿上了不好裝的鍋和一些可能用得上的雜物。男孩抽出身後的撬棍丟到座椅後麵,如果剛剛有人沖出來說這是他的車子,那麼那根撬棍就是男孩回答他的答案,別跟我扯道德,那玩意活著的人都不一定有。   把這些東西放在後麵座位上的男孩思索著腦海裡還新鮮的駕駛技巧顫抖著發動車輛後便一腳油門沖出車庫奪路而去。   “這輛車真是救了命了,往南的高速車道已經斷了,車流已經徹底堵死,咱們隻能從西邊繞過去,實在不行也可以走土路,雖說會慢點,但是勝在安全。”跑出來後男孩心裡卻開始了自責,一時之間矛盾至極。   男孩控製車輛撞開攔路的路障,小區的大門此時已經被車子撞開了,街道上的車被撞開分散在兩旁。   開出小區後平日裡擠都擠不動的大街到處都是四散的人群,入眼可見都是逃離城市的車輛,刺耳的喇叭聲不斷觸動每個人即將崩潰的神經,入目可及的破敗表明了此刻不再會有秩序的維護者出現。男孩拐過一個路口開向一條大路,眼前的景象讓人有些作嘔。   “乖,把頭低下去。”女孩聽話的把頭低下去,但抓住膝蓋的雙手還在發抖。男孩咬緊牙關死死盯住路麵,強迫自己目不斜視。   路邊散落的肢體,噴濺在路麵上的血液,被擠出來的人體器官散落一地,路邊的超市門口十幾個人都隻剩下了半截身體,更多的還是被切成碎肉一般,不是被蟲群切碎,而且踩踏的緣故。   這裡曾是最繁華的一條美食街道,即便在夜晚也少不了來這裡吃飯逛街的人,但此刻這個地方的場景卻如同煉獄一樣刺激著男孩的神經。   男孩開車路過一處超市,眼神掠過,看著被壓在墻壁的一個男人一動不動,他的臉色呈灰白色,仿佛鑲嵌在墻壁裡,他的身體被側麵倒塌的墻壁壓住,兩邊墻壁上的五指的血痕能看出他的絕望,崩碎的墻體內的鋼筋從側後方穿過,鋼筋在穿過他的身體後又頂到另一堵墻內,兩塊墻壁如同夾心餅一般把他夾在中間,他的身下是大片染紅的血液。   男孩隻看一眼收回目光後大概就能猜到昨夜的這裡發生了什麼,黑夜中飛行的影子如同死神一般在空中遊蕩,大聲呼救隻會死的更快,男人忍著劇痛向其他人招手,對身體的負荷加劇了血液的流失,但很可惜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去放棄自己的安全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而在白天到來之後,更多的人隻顧著超市裡的物資,並沒有理會這個男人,男人隻能無力地看著人群不斷無力掙紮,大量流失的血液讓他沒有辦法抬起手臂伴隨著神經慢慢發散,眼前也慢慢失去焦距變黑,最終瞳孔變得渙散,生機流逝殆盡。   “如果是場夢就好了。”男孩看到這一幕幕放進電影裡能特寫五分鐘的場景,強壓住心裡的恐懼和胃部的翻滾喃喃自語,穩住開車的雙手,小心避開道路上的障礙一路上磕磕碰碰總算是離開了擁擠的城區。   車內打開的廣播聲音也開始斷斷續續的有了聲音,黑霧到來的夜晚城市裡的通訊手段仿佛全都失效了一般,此刻卻隨著天空微亮通訊隱約恢復了大半。   “這裡是災難應急指揮中心!請各位市民保持冷靜!政府已經開始緊急搜救和清理毀壞的建築以及救治受傷人群,救援隊也已經出發,請相信國家,生活物資將由政府調配後統一發放,請各位市民立即前往就近避難所,政府將會保證大家的安全……”   廣播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同一句話,不過其中一部分人聽到後被驚嚇的情緒緩和了不少,這些人隻是搶了一些物資便返回了家中,這些人中大多數是沒什麼行動能力的老年人,他們沒有行動能力,攜帶的物品在路上就會被別人瓜分殆盡,相比之下,待在家裡活下來的幾率還高一點。   但更多的還是逃離者,動物在遇到天災之時更多的會傾向自己的本能行動,人也不例外,雖說不知道要去哪裡,但總比在原地等死要強。   副駕駛的女孩喘了半天,此時仿佛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街道兩旁毀壞的建築和躺在路邊麵目全非的屍體,行駛的路麵仿佛被紅色顏料粉刷過一般。   又回想起昨晚的經過,突然忍不住朝窗外嘔吐起來,半天過後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大哭起來,男孩情緒也有些低沉,他知道女孩這是被嚇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能稍微放慢車速輕聲安慰女孩。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女孩哭累了便靠著座椅深深睡去,男孩從後座拿過一個靠枕給她墊著窗戶,避免顛簸的路況會吵醒她。   隨後關掉廣播後沿著路麵疾馳,餓了就吃點壓縮餅乾,渴了就喝口礦泉水,就這樣一連行駛了近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在一個遠離城市的小鎮裡停下,小鎮似乎沒有遭遇蟲群襲擊,房屋建築都是完好的,沒有多大的損失,車子停在路邊,男孩下車扶著樹嘔吐起來,半天過後才直起腰,往前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一群人從一家店裡扛著幾袋糧食沖出來趕忙上車離去才明白這裡是被逃離到這的外來人員洗劫了。   城市受到襲擊的消息無法被掩蓋,已經傳了出來,小鎮上的人都拖家帶口地往官方地避難所趕去了,隻剩下少數幾家還沒走的。   這些停留在這裡的車隊也大多是趕往避難所的城市居民,在車上食物消耗乾凈的情況下在這裡期望補充一下,應該也不會停留太久,男孩也猶豫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去搶一些回來,車上的食物並不多了。   回到車上後男孩把車停到較遠的一處敞開著大門的房子裡,這裡剛剛進來觀察過了,裡麵沒人,空空蕩蕩,房間有些淩亂,看得出來裡麵的主人走得很急,車子開進來後男孩關上了大門,坐在院子裡的男孩看著副駕駛還在熟睡的女孩腦子開始飛速運轉思索不停,腦海中回憶起早在幾個月前莫名其妙寄來的手機和手機裡一直無法刪除的那條信息,信息裡隻有一個被標記出來的經緯度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