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不是醫生護士或者心理醫生?”梅麗莎問道。 “我是記者。我想告訴你真相,關於你的真相,有時欺騙在所難免,但請你記住,我永遠不會騙你。”羅姆塞說道。 “這話可是騙子的口頭禪。”梅麗莎不屑的說道。 “如果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可以幫你填補記憶空白。”羅姆塞說道。 “不如先說說你知道的吧。” 羅姆塞聞言緩緩說道:“你爸爸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你母親並不是你父親的第一位受害者,他殺害了三個女孩,這三個女孩都看起來……” “跟我很像。” “沒錯。他精神非常不正常。” “這意味著我的精神也不正常嗎?”梅麗莎問道。 羅姆塞緩緩靠近梅麗莎說道:“你將會一直與這種想法抗爭,別人的看法對現在的你來說至關重要。” “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你得開始在乎了,梅麗莎。你的餘生將取決於你記得什麼,告訴別人什麼,讓我來幫你。” 梅麗莎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他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因為一個叫艾米麗的家夥,我不清楚她的全名,她為警察局工作但並不是警察。她能抓住那些瘋子是因為她能像他們一樣思考,她就是一個瘋子……”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羅薩姆回頭一看發現艾米麗和赫爾菲斯一起來了,艾米麗看著羅姆塞平靜的說道:“請讓我們單獨待會。” 說罷,艾米麗走到梅麗莎麵前介紹道:“我是特別顧問艾米麗。” “特別顧問的意思是並非真正的警員顧問,因為她情緒太不穩定。”羅姆塞不依不饒的說道。 赫爾菲斯靠近一步冷聲說道:“請你馬上離開房間。” “如果你想談談……” 羅薩姆剛遞出名片就被艾米麗一把搶了過去,羅薩姆見狀隻能不甘的離開了。 “梅麗莎,這位是赫爾菲斯醫生,還記得我們嗎?”艾米麗問道。 “我記得你,你殺了我爸爸。” 艾米麗聞言有些尷尬,赫爾菲斯出言緩和道:“你已經臥床三個星期了,梅麗莎。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梅麗莎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在兩人的陪同下來到了療養院的公園裡。 艾米麗說道:“很抱歉我們沒能救下你媽媽,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但是他已經過世了。” 梅麗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看到他殺了她,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是充滿慈愛,他不停的對我說抱歉,讓我不要動,他會讓一切都結束的。” “你父親的精神有嚴重的問題,梅麗莎。但你並沒有。”艾米麗說道。 梅麗莎聞言看向艾米麗,艾米麗繼續說道:“你說他心裡充滿了愛,我相信那點,那正是你從他身上繼承的。” 梅麗莎聞言卻說道:“我從他身上繼承的不止那個……我也會變成瘋子的……對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害怕,她無助的望向艾米麗,但艾米麗沒有回答她,可能她也無法給予肯定。 “我被夢魘所困擾。” “我們會幫你戰勝夢魘。”赫爾菲斯安慰道。 “想要習慣於那些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是根本不可能的,它讓我很焦慮,我也會被夢魘困擾。”艾米麗說道。 梅麗莎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艾米麗說道:“所以說殺人,即便是不得已,也會感覺很糟嗎?” 艾米麗聞言緩緩說道:“那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 梅麗莎緊緊抿著嘴唇說道:“我想回家。” 兩人離開後發現,羅姆塞己經在門口等侯多時了。 “特別顧問艾米麗,我一直沒有正式介紹自己,我是彭妮·羅姆塞。” “想挽回你口無遮攔的嘴說出來惡毒的話嗎?”艾米麗說道。 “請允許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那很草率,帶有誤導性又很傷人。” “羅姆塞女士,現在不是時候。”赫爾菲斯沉聲道。 羅姆塞不以為然的說道:“聽著,我們倆來這裡的原因可能不同,但我們都是真心在意發生在梅麗莎·巴塞爾身上的事。”羅姆塞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跟她說我是個瘋子。” “我能收回那句話。” 艾米麗聞言差點沒被氣笑了:“你讓梅麗莎認為我不止是殺了她父親的人,還想讓我幫你增加報紙的銷售量。” “我能收回我所說的,也能使它變的更糟。” 艾米麗聞言向前靠近了一步沉聲道:“羅姆塞女士,惹毛一個以想象殺人為生的人,可不是什麼多聰明的行為。” 警局。 “惹毛一個以想象殺人為生的人?可不是多聰明的行為。”米爾將最近的報紙放在桌上說道:“知道還有什麼行為不算聰明嗎?你當時和她在一起,居然還讓那些話從她嘴裡蹦出來!” “我相信艾米麗能為自己辯護。”赫爾菲斯說道。 “顯然你不該相信。”米爾沉聲道。 “我倒是很高興她沒有寫梅麗莎·巴塞爾的事。”博恩斯說道。 “好吧,那這就算是‘勝利’了。既然梅麗莎·巴塞爾想要回家,那就送她回家。”米爾說道。 “梅麗莎想要的和她需要的是兩碼事,把她送出受控環境屬於草率的行為!”博恩斯反對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米爾卻說道:“你說過她頭腦清醒。” 艾米麗說道:“那可能隻意味著她患有人格分裂癥。” 博恩斯補充道:“她可能會激發出強烈的情緒,做出過激的反應,或者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重演創傷性事件。” “你怎麼看醫生?”米爾問道。 “博恩斯醫生說的對。”赫爾菲斯贊同道。 米爾聞言瞪了赫爾菲斯一眼,赫爾菲斯繼續說道:“不過重溫創傷型事件,這個方案能幫助治愈梅麗莎,並且能預防她的否認情緒。” “我們出現了意見分歧,所以我要選擇,最合我心意的方案,我需要知道,你對模仿犯分析是否正確?”米爾說道。 “我們不知道,她回家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博恩斯說道。 …… …… “再次感謝你能來見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並不容易。”羅姆塞說道。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巴塞爾死了,真便宜這個混蛋了!他全家都該千刀萬剮!” 羅姆塞卻說道:“正義得到伸張多少能感受到一點兒安慰吧?” “安慰?”男人聽後放下了杯子,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女兒被那個該死的混蛋盯在了鹿角上!她才多大!有什麼值得安慰的!” “我感到抱歉,真的。但你不應該隻記得她這些記憶。” 男人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羅姆塞說道:“我隻是想來告訴你梅麗莎·巴塞爾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