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亭瞳走出房子,回頭看向房子,桌子上的陀螺一直轉著,就如同從未擺脫過苦海的他們,還真是一場夢啊。 收回思緒,關上門,他們一家人曾經找過兩個人借錢,一個是政青的妻子,一個是黑麵人。政青的妻子先排除掉,她是受害者,那麼這個黑麵人隻可能是兇手。他得找李子文,問一下關於黑麵人的信息。 小區旁邊隻有一家大醫院,不算遠也不算近,約莫二十多分鐘,莫亭瞳便到了。 醫院人很多,他攔住一位護士問道:“請問,李子文在哪個病房?” “李子文?你是他什麼人?”小護士挑挑眉問道。 “我是她朋友。” “不行,隻有家屬能見她。” “好吧,那能幫我帶句話嗎?說是莫先生來找他” “額,好吧。在醫院裡我們不能強迫病人,如果她也不想見你的話,那您隻能先行離開了。” “謝謝。” 畫麵一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個女人躺在病床,蒼白的臉蛋顯示著虛弱。她輕笑著,她看著手機裡的對話,不經意地笑出聲來,沒有往日的堅強,隻有對生活妥協。 突然房門打開,那個女護士走了進來,“先生,有人要找你。” 李子文輕笑著說道:“抱歉,請幫我拒絕。” 女護士猶豫了一下,“他讓我給您帶話,說是莫先生來找您” “莫先生…嗯。讓他來吧。” 畫麵再一轉,轉不動,加載中… 畫麵再一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請跟我來。”女護士領首道。 莫亭瞳跟著女護士來到了一個病房,打開門,床上躺著一位女士,正是李子文。 李子文揮了揮手,女護士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黑麵…”“海玲”兩人同時說道。 “李先生,您先說。” “嗯,謝謝。海玲她…怎麼樣“” “她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我知道您要問什麼,黑麵人對嗎?也就是殺死我父親的兇手。” “你…怎麼知道?” “你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我父親死的對嗎?其實很簡單,玲應該也跟你說過一些,她能逆轉時間,我也一樣有,但不是逆轉時間,而是阻止或者在某方領域內不受影響,就像現在的這場夢,哪怕我已經死了” 李子文把那“死”字咬得很重。她接著說道:“黑麵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是女是男我都不知道,他帶著黑麵具,有一個藍色瞳孔。其他我就不知道。” 莫亭瞳默默記下,平靜的說道: “接下來你打算乾什麼?一直躺著,等待死亡,不享受一下你最後的人生嗎?” “享受?人生?享受是什麼意思?無憂無慮,不需要顧及病痛,欠債,愛情。每一個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都會給予絢爛多彩的顏色。為了讓畫麵或者物品變得有意義,那麼我呢?我的出現,是為了讓我的人生變得有意義,可現在呢?”她嗤笑道,滿臉都是對人生的不甘。 “病痛折磨著我,他們歧視著我的愛情,可那些富人呢?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拒絕了我們,獨吞了我們的所有財產,破壞了我的人生,可他們憑什麼能光鮮亮麗的站在高臺上,我呢?無人問津。其實人類很奇怪的,小時候羨慕大人的自由自在,長大了又羨慕起了小時候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老了又羨慕起成年人的年輕,壯碩。”她輕笑一聲。 “耽誤了您幾分鐘,拜托您照顧一下我的愛人,謝謝。我還要冒昧問一下您的職業” “律師”莫亭瞳簡單回答道。 “是嗎?您難道不也是一名檢察官嗎?”她瞇起眼睛。 莫亭瞳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猜的沒錯,為什麼你覺得我是一名檢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