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講講我和廣元的故事吧”冉水連沒有再避諱自己和全廣元的關係,這也讓王平和張濤略有震驚,不過倒也在兩人的意料之中。 冉水連的眼眸清澈如秋水,臉上的肌膚不再如少女那般細膩,可身為高管的她保養極好,遠遠看去儼然如少女一般,歲月的痕跡似乎在她的臉上失去了魔力。 “我和廣元相識是在大學,我們兩個是在一場辯論會中相識的”。 “那時候的我是正方四辯,他是反方四辯,我們的辯題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題目,叫做人死後還活著麼”。 “我為了打贏這場辯論,我查了很多資料,其中的有些看法甚至顛覆了我的整個人生觀,以至於後來的我一直在想,我們死後還活著麼”。 “不過在這場辯論中,我有幸結識了我先生,也就是全廣元”。 “我們兩個因為這場辯論相識也很戲劇性,辯論結束的時候我的手機丟在了現場,是他撿到了並且聯係上送給了我”。 “後麵的情節也就很老套了,我為了謝他請他吃了個飯,後麵一來而去的我們就熟悉了起來,後來他約我一起去看雪”。 “我其實內心是有點小激動的,但是那天我剛好有事情,就推脫了”。 “我們兩個從那之後關係就淡了”。 “我畢業的時候,他過來找我合了張影,我們兩個還都很害羞”。 “再後來,我工作了兩年,搬家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張合照,就想到了我們之前的點點滴滴,不過那時候也就是有些遺憾”。 “或許是老天眷顧我們吧,過年回老家相親的時候又遇見了他,我們兩個人仿佛回到了大學”。 “過了一年我們便結婚了,我們結婚之後過的很幸福,但是他要創業,我就陪著他一起”。 “創業麼,大概率是失敗,我們就這樣欠了一屁股債,我又去上班了,他每天打打零工,喝酒,抽煙”。 “我的事業很順利,我做到了我們公司高管,他還是那個樣子,我就讓他來我們公司當保安隊長,這樣我也方便照顧他”。 “我們兩個遇到了劫匪,被打暈之後就在這裡了”。 冉水連的聲音戛然而止。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酸,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悲哀,沒有人能夠幸免。 突然三個人手中出現了兩張紙和,三人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話。 “寫下你們的結果,用你們的鮮血”。 王平不斷的回想著張濤和冉水連的故事和無頭人的話,無論多假的故事總有人當成真的,無論多真的故事總有人當成假的。 想到這裡,王平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或許不是讓我們猜測故事的真假,而是讓我們猜測自己的內心。 換句話說,你覺得真就是真,你覺得假就是假,這個故事的真假全憑你自己的感覺,將自己的感覺寫下來就是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 雖然王平不確定,可直覺告訴他,答案就是這樣。 王平將自己的心中所想寫了下去,這是一場豪賭,輸了,淪為陳亮等人,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贏了,活著出去。 無頭人再一次從沉寂中蘇醒。 無形的巨手將張濤和冉水連手中的牌拿到了王平手中。 張濤和冉水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兩個人幾乎同時咆哮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王平,你到底做了什麼”從沒有失態過的張濤在此刻對王平怒吼道。 王平沒有理會張濤的質疑,因為活下來的隻能有一個人,自己可沒空回復這種無聊的問題。 “王平,如果你能活著出去的話,請你去警察局一趟,拿著這個”冉水連還是如往常般平靜,似乎對自己的結局早有預料。 王平沒有去接,而是讓冉水連扔過來。 王平撿起冉水連扔過的瓶子。 “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會去的”王平突然覺得既然這個瓶子能帶過來,那麼是不是有其他東西也能帶過來。 聽到王平的承諾,冉水連似乎再也沒有任何牽掛。 很快,張濤和冉水連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恭喜你活了下來,現在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 王平不知道這家夥能不能討價還價,三個問題實在是有點少啊。 “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平思索了一會還是想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永夜之地”。 見無頭人沒有了動靜,王平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不問這個問題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這第二個問題可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我腦海中的音樂是什麼”。 “永夜之地的鑰匙也可以理解為通道,當音樂響起就是你進入永夜之地的時候”。 原來腦海的音樂是這裡的鑰匙,略微思索之後,王平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因為你已經死了,在這裡是救贖自身” 可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死的,難道自己丟失了記憶? 想到這裡王平發現自己沒有那天回到出租屋的記憶。 這麼說,再那天下午自己就已經死了,想到這裡,王平突然想起了冉水連說的話,人死後還活著麼? “時間到了,你該離開了,你很特別”。 躺在出租屋床上的王平腦海裡不斷回蕩著無頭人的聲音。 王平睜開了雙眼,看著四周的一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語道。 “這是幻覺還是做夢”。 王平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正當王平準備站起來出去走走的時候,從口袋中掉出了一個瓶子。 王平撿了起來。 “你要是活著出去,拿著這個去公安局一趟”。 這是真的! 王平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瓶子,透過瓶子看到外麵初升的太陽,光芒在這一刻驅散了王平眼中的黑暗。 帝都集團內。 “王平,不過一個垃圾罷了,小夕在這世界上隻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我孫玉文,其他的人隻能死”。 孫玉文看著初升的太陽,迎接著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