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還算平穩,並沒有什麼波瀾。 “抱歉,我還有愛我的養父母,現在隻想過平凡的生活”洛姐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隨手遞給他一份保密協議,告訴他簽個字就可以走了,離別時候說了一句:“至少,你還有愛你的父母。” 他道別了“應急救援小組”的人,默默的走進了小區門,沈葉低著頭,感覺腦子似乎要炸掉一樣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後遺癥。 不遠處的轎車內,洛姐打通了一個電話,開口道:“病人並沒有發現特殊情況,精神值穩定,呼吸穩定,暫時將危脅程度定位E。” 電話那頭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著:“知道了。” 屋內 沈葉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空曠的房間內沒有任何人迎接他,顯得空蕩蕩的,家裡的裝飾異常樸素。 他也懶得做飯,直接倒頭就睡了,感覺身體異常疲憊沈葉思索了很久,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看了看,卻顯示一片空白,他打電話向母親問了問,母親擔憂的告訴他說:“今天沒有接到他的任何電話”。 父母常年在外麵工作,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沒胃口吃飯,就隻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沈葉的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空白,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空蕩蕩的。母親的回答並沒有讓他感到意外,他知道,孤獨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燈光顯得蒼白而無力,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晚飯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吸引力,他甚至連打開外賣APP的力氣都沒有。他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讓疲憊席卷他的全身。 在夢境中,沈葉的想象力自由馳騁。他看到了石碑上刻著古老的文字,懷表在時間的長河中滴答作響,金屬城市在陽光下閃耀著神秘的光芒,而高塔上的巨人安靜地沉睡著,仿佛在等待著某個重要的時刻。 這些景象在他的夢中一閃而過,卻又深刻地印在他的記憶中。當他醒來時,夢境中的奇異世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現實世界的平淡和孤獨。沈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他,將繼續他的生活,無論平凡還是孤獨。 他隻想知道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沈葉吐了一口濁氣,他知道今天必須去學校了。 他簡單的搞完了洗漱,昨天的傷口還在隱隱約約有些發疼,這一切都在告訴他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沈葉有些害怕坐公交車了,改為打車去學校,一路上除了感覺路上的人流沒有往日一樣多以外,卻絲毫沒有變化。 到了學校附近,他便下了車,改為了步行,忽然,身後出現一隻手掌,狠狠的拍打在了他的屁股上,沈葉頓時大叫了一聲。 那手掌的主人笑道:“昨天沒看到了怎麼變得這麼虛了,就叫你少看點啦。” 沈葉咋舌的用手回攻,不料卻被那人輕鬆躲過,還不忘給沈葉一個鬼臉,簡直是嘲諷拉滿了。 沈葉罵道:“張大牛,你是真該死啊,越來越像狗了。” 原來這人正是沈葉的朋友兼同學張大牛,大牛穿著有些緊緊的校服,居然突顯了他有些健碩的身材,顏值不算突出,不過1米8的大個倒也算是“黑皮體育生”的模樣。 大牛笑笑回答說:“艾喲瑪,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真是的,狗咬呂洞賓啊,現在的年輕人喲~” 沈葉白了他一眼,大行向前離開,生怕他跟自己扯上關係,大牛見狀立馬跟了上去,扯了扯他的衣服。 “不開玩笑了哥們兒,昨天到底為啥不來學校,你知不知道老杜滿學校找你,後麵報警了結果人家說沒滿24小時是不算的。” 老杜是沈葉他們的班主任,一位看起來有些古板的老爺子,實際上對待學生特別友好,不論差生好生都一視同仁,不收禮也不什麼的,但麵對沈葉還是恨鐵不成鋼。 沈葉回答道:“昨天有點不舒服,去醫院躺了一天,今天有所好轉就來了唄,我昨天也忘記找老師請假了。” 大牛笑了一下,用一種“你騙得了哥們兒,騙不了自己的眼神望著他” 笑著說:“你可得小心了,今天班會上準沒有你好果子吃的哦,你小子不夠義氣,下次逃課,記得帶上哥們兒啊,我得給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網吧戰神。” 聊著聊著,就進到了學校裡,沈葉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無比熟悉,如果不是手上還隱隱發痛的話,就會覺得昨天經歷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到了班上老杜盯了沈葉一會兒說:“下麵宣布個事兒,沈葉同學昨天見義勇為,幫助警察同誌製服歹徒,從而耽誤了一天時間,大家應該多向沈葉同學學習。” 大牛用“我擦,牛逼”和“啊啊啊,你怎麼瞞著兄弟內卷啊”的眼神盯著沈葉看。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昨天那夥人的手筆,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頓時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剛剛上課,感覺腦袋又有些發暈,便趴在了課桌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頭越來越沉,像是有什麼東西死死的按在他腦子上一樣,讓讓根本就不能動彈,他努力想起身,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麵。 古來的石碑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而恐怖的是天空中依然變成那暗紅色長著無數復眼的眼睛。 他隻是盯著這石碑看了一眼,便感覺目眥盡裂,眼角不斷有紅色的液體溢出來,落在地上,無數鮮紅色的,奇異花朵從血流的地方長出來,然後又迅速萎掉。 忽然,他聽到身邊急切的討論聲,砰通一聲,終於從夢境中擺脫出去,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不安的望向四周。 講臺上,老師說著:“同學們,不要慌張,要冷靜,等待工作人員的救援。” 沈葉聽到這句話,猛然把頭轉向了窗戶,窗戶外麵依舊是那暗紅色的天空,以及那詭異的月亮。 啪嗒啪嗒啪嗒,有人尖叫了一聲,說:“窗戶外麵有東西” 隻見一個倒著身子,全身細長,看不清五官的東西,用他那雙手敲打著窗戶,用他那巨大的頭顱,同樣撞擊著窗戶,好像想要從那窗戶外麵進來。 沈葉的心臟猛地一跳,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窗戶上的那個不明生物。那暗紅色的天空和詭異的月亮為這個場景增添了一層不祥的氛圍,而那敲打窗戶的聲音就像是夜間的喪鐘,讓人心生恐懼。 “老師,我們這裡好像是五樓吧……”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老杜也僵住了,全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抖,不過還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強裝著鎮定,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同學們,呆在原地,有人會來救援我們的吧……” 沈葉看著老杜老師那故作鎮定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意,在麵對未知恐怖的時候,老杜還能保持冷靜,試圖安撫學生們,這份勇氣和責任心著實讓人感動,不過麵對這樣的存在,倒也無濟於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窗戶上已經布滿了裂痕,怪物嘗試用手瘋狂的摳著那一顆顆碎片,即使被紮的痛苦哀嚎,也依然不能停止他手中的動作。 沈葉和同學們緊閉著門,聽著外麵怪物瘋狂的舉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他們知道,窗戶的防線隨時可能被突破,他們必須找到更有效的防禦措施。 他們嘗試將書桌和板凳,堆在窗戶麵前,希望能減緩怪物進來的時間,但好像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一位同學忍不住的哭泣,抱怨著說道:“為什麼?怎麼這樣的事會輪到我啊” 忽然間的眼睛像是兩口乾涸的井,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眼角帶著未乾的淚痕。麵容憔悴,嘴角微微向下彎曲,仿佛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整個人蜷縮在那裡,肩膀耷拉著,頭低垂,就像一朵被暴風雨無情摧殘後,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他的手緊緊地攥著,指節發白,卻無法抓住任何希望。 皮膚緩緩的從手上滑落,露出了裡麵空洞的身體,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隨著砰的一聲,便化為了血沫,四處紛飛到了教室的墻壁以及黑板上。 沈葉知道,規則生效了。 忽然間教室的門被敲響了,老杜透過貓眼往外麵一看,頓時被嚇得跪倒在地上,看到的今生最令他難忘的一幕。 老杜透過貓眼往外一看,他的心臟猛地一緊,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感到無比的恐懼。他看到了一張扭曲而陌生的臉,那雙眼睛充滿了瘋狂和惡意,嘴角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誰……是誰在外麵?”老杜的聲音顫抖著,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這個扭曲到不像是人的臉死死的貼在門眼上,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的雙腿軟綿綿的,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大牛見狀,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老杜,他透過貓眼往外看去,隻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陌生人,他的臉上帶著一抹令人不安的微笑。 原本扭曲的臉上長滿了觸手,死死的纏著教室的門,似乎想要通過門縫從門外鉆進來,無不透露著對鮮血的渴望。 沈葉知道,自己不能慌張,要是自己都慌了的話,那就真完了。 此時,窗外的怪物依然在瘋狂的拍打著窗戶,門外急促的敲門聲,給這場瘋狂的鬧劇增添了萬分恐怖。 終於一位同學頂不住壓力打開了窗戶從裡麵跳了下去,怪物的注意力頓時被他轉移了,那雙巨大的手接住了他,下一秒,怪物的頭就裂成了兩半,裡麵露出了一排排尖銳的牙齒,一口咬住了那同學,沒過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那深淵巨口中。 沈葉臉色一白,甚至不敢呼吸了,警惕的盯著怪物,生怕他還有下一步動作。 一隻巨大的眼睛從黑板上緩緩的睜開,隻是每個人的腦子裡傳出來一個機械般的聲音:“契約成立,目標回廊,代價:獻祭”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嚇得目瞪口呆,那隻巨大的眼睛在黑板上緩緩睜開,它的瞳孔呈現出詭異的紅色,仿佛能夠看穿每個人的靈魂,隨著眼睛的睜開,一種機械般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契約成立,目標回廊,代價:獻祭。” 教室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詭異。同學們驚恐地互相看著,沈葉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 突然一聲滴答滴答的聲音,所有人眼前一白,忽然,周圍的聲音全都消失了,等他緩過神來時,周圍隻剩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走廊,以及走廊邊上無數扇門。 他們站在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走廊上,走廊兩邊排列著無數扇門。這些門看起來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標識,也不知道背後隱藏著什麼,走廊裡的燈光昏暗,所有原本是樓梯的地方,變成了一麵麵墻壁,那些綠色的緊急逃生標誌,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蠕動的人頭無規律的蠕動著,發出令人不安的低吟聲。 大家跟著我,我們要小心這些門。”沈葉低聲對同學們說,“不要觸碰任何東西,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 他們開始沿著走廊緩慢地前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們注意到,那些人頭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是繼續在那裡蠕動著,仿佛它們隻是這個詭異空間的一部分。 就在這時一扇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隻乾枯的手從門裡麵伸了出來,死死的抓住了一位同學的肩膀,其他人見狀拚命的去扯這個人,隨著“啊”的一聲,原來那個同學已經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隻有那人的“一隻胳膊”和滿地的血跡。 那些原本蠕動的人頭驟然抬起了頭,露出了隻有半邊臉的腦袋,嘴裡呢喃著什麼。 每個人的臉上都刻滿了無助和痛苦,空洞和失神,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淚水可能在眼眶中打轉,卻已經流不出來,麵部肌肉可能會鬆弛,嘴角微微下垂,或者緊閉著嘴唇,表現出一種無助和痛苦。 隨著一聲尖笑,頓時血肉模糊,紅色液體流了一地。 他們試圖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但他們的努力似乎無濟於事。 不合時宜的機械音再度響起:“規則:知識,代價:‘饞食’” 一副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門上緩緩的浮現出血紅色的字體“食堂”,這扇門的出現,打破了這一絲瘋狂。 太空中的暗紅色光芒透過外麵映照在每個人的臉龐上,可笑的靈魂,可笑的代價卻訴說著這份可笑的執念。 沈葉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無數混亂的低語,這些聲音在他的大腦中交織,像是一股無形的洪流,試圖將他淹沒,最終匯聚成了一句話:“契約:血骨匕首,條件:使用者血肉,代價:無法恢復” 他知道能力必須付出代價,他不得不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