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宗門山門,張吉從狂風鷹背上跳下,氣喘籲籲地跑去向夏法王報告。 他去夏法王的洞府沒見著人,急問值守的弟子。 得知四大法王和他的主人正在大殿議事。 通報過後,張吉進入大殿。 他不敢抬頭看,戰戰兢兢跪伏在地,說道:“小的參見主人,主人威武蓋世,修為冠絕古今。” “四法王高瞻遠矚,功參造化。” “好了,人帶來了嗎?”夏法王冷淡地說道。 張吉恐懼地道:“沒有,是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夏法王瞬間看向他。 張吉大叫一聲,渾身上下頓時燃燒了起來,他痛苦哀嚎地在地上打滾。 “法王,我有話要說,四極那個侏儒輕薄縹緲仙子。”張吉撕心裂肺地擠出一句話。 大殿盡頭坐在紅色龍椅上的人嗯了一聲。 此人正是燭陰宗分部的少主——燭麟,白天與縹緲仙子並行的龍角青年。 夏法王心領神會。 張吉身上的火焰隨之熄滅,但全身上下被燒得焦糊是不可避免的,若不是夏法王不想要他小命,這會估計已經投胎去了。 可憐張吉一條命去了五成。 “說。”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問道。 “我奉夏法王的法旨去四極觀要償命人,不想那四極小老兒不但不放人,還以大欺小,縱容徒弟欺淩我,打折了我的手指頭。”張吉說著還不忘伸出被折斷的手指,隨即又指了指自己半腫半焦的臉。 “那侏儒還說,他徒弟輕薄縹緲仙子是給她麵子,他自己還想娶縹緲仙子做小,等他玩完了就送給他徒弟蹂躪。” “放肆~” 震耳欲聾的一聲怒吼響徹燭陰宗,宗門內修為低下的弟子耳膜霎時間被震破,倒在地上,天上飛過的小獸直接被震死落了下來。 跪在地上的張吉傷上加傷,要不是看在他奶奶的麵上,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更可怕的是,燭陰宗剎那間變成了黑夜。 少主發怒,恐怖如斯。 夏法王發覺了不對勁。 “這小雜種沒有跟我說實話,我以為隻是簡單的沖突殺人,沒想到起因竟是輕薄縹緲仙子,小雜種該死。”夏法王現在恨不得要將張吉碎屍萬段。 大殿中也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燭麟所在之處,兩隻豎著的血色紅眼散發著滲人的氣息,巨口紅牙,其一呼一吸之間冷熱交替,燭陰宗內好似在冬夏變換。 “狗膽包天,竟敢輕辱本少主的女人,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燭麟呼吸急促,怒氣直沖天際。 此時的燭麟哪還有與縹緲仙子同行時的儒雅超然,完全是兇魔臨世。 “少主息怒,少主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期,不宜輕動,屬下願意代勞。”夏法王上前說道,這件事處理不好,少主的火氣就要燒到他了。 燭麟火氣稍稍消了一點。 “去抓回來,挑釁者要半死不活的,其餘一個不留。” “是。”夏法王應聲道。 隨即帶著上百人騎著飛行妖獸前往四極觀。 被燒得半焦的張吉忍著疼痛也跟著上去。 自從離了四極觀,蘇采蓮沿途安置那些孩童。支付一些錢幣給凡俗人家,那些人還是很願意幫忙照顧這些孩子的,對於沒有孩子的人家來說,這是上天降下的恩賜。 蘇采蓮還是有點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她把小桂香交給李延壽。 “師娘,師父應該有把握的,你別太擔心。” “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偷偷回去看看,不會讓人發現的,再說了,你不要忘了,我能幫到你師父的。” 蘇采蓮說完催動元炁急速趕去四極觀。 李延壽這會心慌意亂,總有不好的預感。 忽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小雜碎原來跑到這裡來了。” 李延壽回頭一看,嚇了他一跳,小桂香被嚇得蒙住眼睛大叫。 李延壽連忙安慰。 四個人正向他們包圍過來,為首一人,全身多處燒焦,麵目猙獰。 “你是什麼怪物,為何攔我去路。”李延壽問道。 張吉沙啞地說道:“都是因為你們,本大爺差點就死了。” 李延壽感覺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仔細回想。 說道:“是你,小人張吉。” 張吉殘忍地叫道:“圍起來,不要輕易要他死了,留著給我慢慢玩。” “這雜碎打我的那幾下,讓我有點興奮了。” “至於小的,我家裡養的惡獸也好幾天沒開葷了,帶回去給它們打打牙祭吧!” 張吉顯然是看上李延壽了。 李延壽把小桂香護在自己身後,他嚴陣以待。 他這會想到了那來歷不明的係統。 心裡默念道:“喂,小老頭,你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嗎?” 【能】李延壽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奇怪的聲音。 【叮~檢測到你將有血光之災,是否綁定?】 李延壽此刻有點哭笑不得,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要你提醒?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馬說道:“綁定。” 從此刻起李延壽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 【恭喜宿主成功綁定,送上新手大禮包一份。】 【凝炁五層體驗卡一張(三分鐘)】 【違禁適能道器體驗卡一張(兩分鐘)】 【金丹初期體驗卡一張(兩分鐘)】 【三才棺——天棺、地棺、人棺——人棺:能保人魂魄不散,生機不失。地棺:???天棺:???】 李延壽眼前出現熟悉的麵板。 他掃了一眼,發現多了【體驗卡】一欄。 後麵還有備注。 【以道誓承諾答應一個條件便使用一張體驗卡。】 李延壽這會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又煩躁又生氣又想笑。 “這就是所謂的能幫我度過難關?” “這是給我增加難關吧!” “誰知道你會提什麼條件,難道要我立刻自絕我也要照做嗎?” “還有這違禁適能道器又是什麼東西。”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逼上賊船了。 李延壽還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 圍著他們中的一人惡狠狠地沖過來。 他運起元炁和他對了一掌,剎那間自己就被震飛回來,一掌之下,他已經受了重傷。 李延壽嘴角流血,身體呈蹲著的狀態。 “這些人修為都比我高了至少兩層,實力相差太大。” 小桂香跑到受傷的李延壽身邊痛哭。 指著張吉等人。 “嗚嗚~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告訴我爹爹,嗚嗚~讓他教訓你們。” “哈哈哈……咳咳咳……” 張吉興奮地陰險大笑,笑得急了,引發傷勢,頓時咳嗽不已。 “你爹?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侏儒嗎?你爹早被夏法王殺死,砍下頭顱,拿去喂狗了。” 小桂香聽到自己爹爹已經死了,悲痛地啼哭幾聲,暈倒了過去。 李延壽上前抱住小桂香,輕輕把她放在地上。 他眼中充血,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不可原諒,你們都要死。” 李延壽不太相信他師父已經死去,因為他師父說過,一般的金丹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李延壽不好鬥,但這些牲畜咄咄逼人,不給他們活路,真當他沒有血性嗎? “我答應你一個條件,給我三分鐘的那個。” 【叮~凝炁五層體驗卡,效果:無敵於凝炁五層,持續時間三分鐘。】 【叮~使用愉快,歡迎下次再來。】 李延壽站了起來。 用了體驗卡的李延壽。 他仔細體驗凝炁五層的感覺,在心裡道:“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元炁運行流暢。” “來吧,你們這幫狗娘養的雜碎。” 他再次沖了上去,速度是之前的數倍,甚至帶動周圍的空氣產生了聲響。 之前對掌的那人信心十足,以為此時的李延壽還是剛才被他乾趴下的那個。 李延壽使出了《碎石掌》,一掌下去,那抵擋之人的手掌肉眼可見的筋骨寸斷。 他頓時發出痛苦的哀嚎。 李延壽乘勝追擊,反手使出第一階的《碎鐵斷鋼爪》,五指如鋼爪,直接抓向敵人的喉嚨,頃刻間那人的喉嚨連同一塊血肉被抓了下來。 其實這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一人倒地,脖子下缺了一大塊肉,血咕咕咕往外冒,一人怒目圓睜,手裡抓著一大塊血肉。 李延壽把帶著喉嚨管的血肉隨手一扔。 張吉三人被嚇了一大跳,這小子怎麼突然間這麼猛了。 張吉不信天底下真有那種前一秒還是個弱雞,後一秒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以一敵十的。 “他是裝腔作勢,長尾巴馬你們兩個給我上,先廢了他的手腳,拖回去慢慢享受。” 長尾和巴馬雖然心裡打顫,但還是一起出手了。 為何凝炁七層的張吉不自己上呢?一番是被夏法王燒傷,又被燭麟震傷,雖然後麵吃了丹藥療傷,但還未治愈,此刻最多隻有凝炁五層多一點的實力了。 長尾和巴馬都是凝炁五層的修士,二人運起元炁,施展畢生所學向李延壽攻來。 “烏梢鱗甲。”長尾全身被一層黑色鱗甲覆蓋,似乎是一種防禦功法。 “追風腿。”巴馬也使出他的腿法神功。 “稀奇,這年頭還有趕著投胎的。”李延壽毫不在意攻過來的二人。 他早已通過係統看透幾人的修為。 李延壽左擋右擋,顯得遊刃有餘,瞅準時機,抓住二人的空擋,一腳踢飛了巴馬,巴馬順勢躺在地上。 然後對著長尾使出第二階的《碎鐵斷鋼爪》,隻見李延壽以透明無色的元炁包裹十指,手指化成炁刃,摧拉枯朽地向其抓去,憑借數倍於長尾的速度,可憐長尾被抓得皮開肉綻,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血肉了。 一小會的功夫,長尾死得不能再死了。 倒在地上的長尾現出了原形,原來是一條烏梢大蟒。 李延壽沒有在意。 他氣勢洶洶地走向張吉。 “該你了,你的死期到了。”此刻李延壽的怒氣沒有因為殺了兩人而有絲毫的減弱。 “怪物……你是怪物……” 張吉轉身就跑,完全沒有抵抗的欲望,實在是太恐怖太殘忍了,這小子完全是一個殺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延壽從後方趕上,五指插入張吉後背,把他舉了起來。 張吉慘叫哀嚎,想動又不敢動,因為實在太痛了。 “你奸擄燒殺,惡貫滿盈。” “你不配有後。”說完大力一腳踢向張吉的陽根處。 張吉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地大叫。 “饒命,饒命……” “饒命?” “我師父饒你一命,你不腳踏實地,夾著尾巴做人,卻來追殺他的家人,你不配有腳。”李延壽“手起刀落”切下張吉雙腳。 此刻張吉感覺自己是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這已經不屬於痛的範疇了。 “你以手指我師,對其不敬,你不配有手。” “你耳大而不聽聖訓,專聽小人之言,你不配有耳。” “你鼻孔撩天,勢利小人,你不配有鼻。” 李延壽每說一句張吉就少一些東西,隨之張吉的痛苦就增一分,恐懼就多一分。 現在他有點羨慕長尾他們了。 “你在背後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還恐嚇我的香妹,你不應該有嘴舌。”李延壽捏碎了張吉的嘴巴,扯出其舌頭。 “你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你不配睜眼看這人間仙境。”張吉的眼睛也被挖了出來。 張吉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你心如蛇蠍,卑鄙無恥,現在的你和躺在地上的那條蛇沒什麼兩樣,我看著惡心。” “總之,我想讓你死無全屍。” 李延壽毫不猶豫削下了張吉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