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道?”後土歪頭,由於第一次聽見這個詞,顯得一頭霧水。 玄都點點頭:“凝元神於靈臺,汲天地靈氣於體內,鬥法時以寶物為引,進可攻,退可守,此為元神道。” “而我觀道友,雖靈氣充盈,然而隻是散亂分布於體內,未成周天,未有氣旋,想來應該是未曾修過功法。” “那該作何解呢?”後土問詢到。 “簡單,假如可以在體內循環,不就可以生生不息,源源不絕了?”玄都笑答到。 後土點點頭,眼中已有決斷,一抬手屏退其餘諸人,請玄都石座入座,而自己並未坐於居中石椅,而是坐在了玄都旁的石座上。 “實不相瞞,我部落陷於困境已久,不知道友可否助我,日後後土必會相報!” “道友言重啦,此舉不過舉手之勞,而且我也不求巫族什麼,權當結個善緣吧!”玄都回到。 “此恩,後入記下了,還請往偏殿來。”言畢,後土轉身邁向偏殿,玄都跟隨而上。 偏殿仍然延續了前殿簡潔的風格,一石桌,一石床,兩個蒲團,唯一吸引玄都的,是是石床旁邊碩大的一個類似於秋千的搖椅,其上不乏花環纏繞,在這石殿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好像,無意間發現了後土的小愛好~細細想來,要是真閑來無事,在搖椅裡慵懶的一躺,如白雲般搖晃,飄蕩……” “啊~”玄都不禁打了個哈欠。 “道友這是咋了?”後土看著玄都一副享受的表情,略有不解。 “無事無事,忽然想做一條鹹魚罷了~” 後土也並未多管,自蒲團上端坐,開口道:“道友可需做些準備?” “需要抑製一下心裡的小激動!啊不是,我是說,隨時可以開始。”玄都笑答。 “既如此,便開始吧!我需作何?” “我需細細感應一下道友大道,還請背對我。”玄都邊說,邊盤腿坐於後土身旁蒲團。 待後土轉身,二人貼近,玄都並指,輕點後土背部,細細感應著:“果然,離得近了花香味更濃了,嗯,皮膚真好,隔著薄衫也能感受到絲滑,咳,乾正事乾正事。” 片刻,玄都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緊鎖,不一會,收回手指。 “不對勁吶,不對勁,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對勁。” 後土關切的看著,一時間也並不敢出聲打擾。 “應該如此,雖然說不通,但就是應該如此。”玄都點點頭。 “如何?” “呼~我想想怎麼跟你解釋,正常元神道修者,雖可以有多條大道共存於體內,但都是一條為主,其餘為輔,而你,我的朋友,你體內有兩條大道,皆是自誕生便存在的本命大道,我原以為是功法的原因,現在看來你自誕生以來便掌握了道則,卻也是不需要功法輔之。你自身沒感受到過土之大道之外的道韻嗎?” “原先對土之大道掌握頗為順手,隻是最近,覺得土之大道不是原來的土之大道了,好像其中夾雜了些別的,但不知如何將其找出。”後土答到。 “道友不如以靈臺為核心,嘗試煉化全身靈力,若能對自身靈力如臂使指,想必自然能找出來那股不一樣的道韻。” “好,多謝道友!道友自便,如有需要直接告訴大羿即可,他定會想辦法!”言畢,後土不再多言,盤腿結印,開始煉化自身靈氣。 “道友專心煉化即可,不必在意我。”玄都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大殿。 待出了殿門,玄都打開手掌,隻見其上有淺淺的印痕,口中喃喃道:“原來巫族修元神道的脈絡是這樣的,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一抬眼,大羿徑直走來。 “走吧,泥巴人,帶你選個住處去。” “是泥巴道人,什麼泥巴人,算了,你愛咋喊咋辦吧。” 揮揮手,玄都跟上大羿的腳步。 三分鐘後,大羿指著一排簡陋無比的石屋,“來,選個你喜歡的屋!” …… “其實,這些都不是很喜歡……” “什麼,第一個就可以,多謝多謝,我們環境艱苦,多忍耐一下吧!” “忍完了,然後呢?” “然後你就適應了,就不用忍了。”大羿理直氣壯的回到。 “唉,算了算了。”玄都擺擺手,朝自己的石屋走去。 推門而入,玄都嘿嘿一笑,“那咱就將就將就吧~”說著,支開自己的沉香木床,攤開鬆藻枕,鋪好冰絲被,並順手從儲物鐲裡取出一杯仙果釀,深吸一口。 “巴適~唉,生活比較艱苦,湊合過吧~”玄都嘆氣道。 (注:鬆藻為洪荒類似於海綿的植物,應該枕起來很舒服,純虛構) “接下來”玄都攤開手掌,記下脈絡圖,“讓我試試按巫族的脈絡汲取靈氣會有什麼效果。” 自軟榻上盤腿,玄都靜心凝神,開始運行第一個周天。 “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經脈位置!”玄都吐槽到,這要按他原來的線路,這些位置基本上就是“前麵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三個時辰後…… 玄都睜開眼,沉默無言。 叮~您的靈氣總值已由原先的百分之八十恢復至百分之七十五。 巫族,主肉體,大多修肉體道,也可以理解,問題在於,他並未感覺到肉體有所增強。 我靈力喂狗了? “嗨,我就不信了,我非要整明白它有什麼效果!”玄都內視自身,控製著靈力運行。 “這樣就好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維持這樣還真非我一番力氣。”玄都長籲一口氣,現在的他,體內同時有兩條靈力線路在運行。 不過玄都並不知道,平常人以兩條線路同時運行靈力,輕則經脈廢棄,重則爆體而亡。 “接下來,做點什麼好呢?”正想時,仙識忽生感應,玄都打個響指,屋內頓時雲霧繚繞…… “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唉,萬一那是別人的不傳之秘可怎麼辦啊!”誇父煩惱著,敲響了玄都的石屋門。 “進” 隻見誇父抱著一籃瓜果進門。 “上仙,我是來……呀,你這為何如此殘破,這石床怎麼還斷角了,喲,這咋還滴水,這這這,成何體統!” 玄都嘆氣擺手:“沒關係,我已經適應了艱苦的環境,你來做什麼?” “哦,我確實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會不會冒犯到您。” “那就不要講了,會冒犯到我。” “我思來想去還是要講一下,你看,之前對陣朱厭時,你不是會水的術法嘛,你看……” 玄都抬眼:“你想學?” “對對對,這應該不是什麼不可輕傳的秘術吧?”誇父試探著問道。 “行啦,小事一樁,來,我教你。” 誇父搓著手,臉上笑嗬嗬的湊了過去,口中不斷道:“多謝多謝,以後有事情喊我,我一定到!” “我們要怎麼開始?,我要先做什麼?” “第一件事,離我遠點,你又不是後土,湊我那麼近乾嘛!” 誇父:<(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