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二月二日的昏迷後,我醒來後,覺得我可能來自地球。我清晰的知道地球的所以信息,隻是不太想告訴你。” 華麗精致的中世紀房間裡,精美堪比藝術品的櫃鐘顯示在科特歷997年三月七日。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單人沙發上的年輕男子。 黑發褐瞳的男子穿著單薄的絲製睡袍,懶散的躺在沙發上。 他伸手感受溫暖的陽光,惆悵但冷漠而不直視他人的進行訴說。 “弗安洛少主,你這樣的話,饒恕我這個心理醫生很難幫你。” 另一邊,隔著擺放茶水的桌子同樣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位金發碧眼的肥胖男人,他專注的書寫手中的小本子。 對身邊這位卡萊德家的少主的回答皺了皺眉。一邊寫著東西,一邊淡淡不悅。 “呼~” 年輕男子深呼吸一下,把一隻赤裸接觸冰冷地板的腳,與另一隻也赤裸接觸冰冷地板的腳都收回,盤腿坐在沙發上。 看了看麵前的人,又看了看滾燙的茶水,他眼神一凜。 “啪!” “啪!” 兩隻帶有滾燙茶水的杯子全部被他打落在地。 “收起你這種令人討厭的態度!我如何說話,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能管的。但是你,如果我賞你共同坐談你不願意,那我就把你吊起來,你的眼神難道才會看著我嗎?” 聲音憤怒而陰沉,加上較長的黑發遮蓋,讓年輕男子如果一個陰鷙的瘋子。 但他,弗安洛?卡萊德,在如今的延克多裡市,就是一個知名的瘋子。 今年二月二日,卡萊德家的家主,延克多裡市的富商格恩西斯猝死家中,格恩西斯唯一的已故妻子生下的唯一孩子弗安洛?卡萊德同時間昏迷。 醒來以後,這位少主性情大變,而旁觀者也能看出來,這場父子差點雙亡的事故,一點是人為的。 而這位少主,性格變得瘋狂,也可能是他報仇的決心導致。 破碎的茶杯和茶水在地上裂開,“潑”醒了這位肥碩的心理醫生韋伯。 他“蹭”的一下靈活起身,帶動臉上的肉晃動。 聲音顫抖的在對青年鞠了一躬後道: “少主大人,是我的錯,沒有意識到,我們的、我們的關係和差距。您繼續說,我、我站著聽。” “哼!” 弗安洛恢復悠閑靠著沙發的狀態,緩緩開口。 “你的主子克蒙尼,讓你來試探我沒錯吧。” 這話讓本來就慌張的韋伯更加顫抖無助,他眼神驚恐的瞪著青年男子。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您家的管家萊因維多先生邀請的,和米蘭西比特家族的第三家主有什麼關係。” 雖然此刻韋伯神情緊張,但他隻能咬牙不認。 “哈哈,騙你一下你還當真了。不要緊張,逗你玩樂而已。哼,管家先生覺得我需要放鬆治療,但我覺得你沒這個本事。怎麼說的,我的心理沒問題,和你這個廢物見一麵才是鬧心。” 他語氣嘲諷,莞爾笑著而韋伯卻不敢言語,賠笑著討好的表情對著弗安洛。 “好了,我在昏迷時做的一個夢而已,至於之前告訴你,球形的大地,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所以,你覺得我病了嗎?或者我,瘋了你?” 弗安洛眼神直直望著韋伯,詢問起這位心理醫生。 “這~哦,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遮一定是有的,圓形的大地,一定存在。” 這位心理醫生想到了奉承弗安洛的話,討好的樣子讓弗安洛哈哈大笑。 “好好好,對,沒錯,我說有,就一定有!” 撫摸陽光,弗安洛堅定而瘋狂的眼神應落在韋伯眼中。 他也越發肯定,這位少主是個瘋子。 “哈哈,滾吧滾吧,你這個廢物終於有讓我聽著舒服的話了。我不想見你了大早上影響我睡覺的家夥,滾吧。” “是,是。” 韋伯鞠躬後,神情因為弗安洛的貶低還不能發作,顯得異常難看。 在門外,黑色燕尾服,身材高挺的黑發藍瞳的中年男子等候在這裡。 見韋伯出來,詢問道: “少主的病如何了。” 韋伯緩了緩,擦了擦剛剛留下的冷汗後道: “管家先生,少主的臆想很嚴重,什麼球形的大地、另一個世界這些荒唐的想法。或許是因為之前您家的那位格恩西斯家主離世,讓這位少主備受打擊,有了所謂的如此幻想。我無力幫助,告辭。” 韋伯嘆息著,逃似的快步離開。 獨留管家,嘴角微笑著看著他的背影下樓。 “希望你的假情報,能夠傳遞給克蒙尼。” 他喃喃一聲,邊推門進入弗安洛的房間。 “少主大人。” 盤腿在沙發上的弗安洛,回頭看去,兩人默契微笑。 殊不知,弗安洛身體裡是另一個人,葉祁悠。 地球2030年,新年的煙火裡,獨自買醉街頭的葉祁悠,在走過斑馬線時,身旁道路上燈光直沖自己,伴隨汽車的鳴笛聲,他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和地球有著相似的地力、星空,葉祁悠覺得這裡可能是類似地球平行世界的存在。 自己頂著原身弗安洛的屍體醒來,以及身體隨之而來的記憶與不甘。 透過記憶的最後,是當天下午弗安洛看著父親死在眼前,身上有槍傷、刀傷,血液留了一地。 而原身的死,卻是身後突然貫穿的短刀,以及倒地後最後看到的紅色女士高跟靴。 而在葉祁悠醒來以後,格恩西斯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現場同樣如此,以及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傷痕。 加上他得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他知道這個世界,比自己包括原身理解的更復雜。 在隨後的一個月時間裡,葉祁悠,也就是現在的弗安洛一直在暗中穩住卡萊德家的局勢,以及在卡萊德家的勁敵麵前裝瘋賣傻。 這是作為葉祁悠能夠占有弗安洛屍體的補償與責任,在這個世界他也將會以弗安洛之名生活。復仇!振興家族,就是第一步。 “如何,我的表演是否越來越精湛了。” 弗安洛語氣平和、微笑著道。 “這一次之後,那位第三家主克蒙尼將會鬆懈,我們的手下嚴陣以待,隻要他敢動手,他將翻不了身。” “我相信你的安排,不過,現在多睡一會兒更好。這個人來的時間竟然是清晨?真讓人討厭。” 接著他想起來什麼,看了看地上的一個破碎的杯子,另一個也是破碎的杯子,對管家吩咐道: “你讓謝娜德拉女士來把地上這些殘片清理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都別來打擾我了,我再睡一會兒。” “是,少主。” 等到管家告退,謝娜德拉女士清掃好告退。 弗安洛關上門,在房間的櫃子裡拿出一把長刀。 古銅色的騎士佩刀,刀刃鋒利,刀身同樣的古銅色,輕微彎曲。 “克蒙尼?你鬼混那麼久,想來,你也是厭煩至極了。我可是要好好等你來殺我啊。” 抽出刀刃,看著反光的刀身,弗安洛對於目前,在延克多裡市,作為最有實力的幾個家族之一,卡萊德家還有就是米蘭西比特家族。 這場他蘇醒後就開始打算的清除目標,米蘭西比特家族真正的話事人克蒙尼,或許將麵臨自己謀劃已久的覆滅。 這是葉祁悠作為一位推理小說家的實力,雖然自己前世忙碌於溫飽線上的奔波,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財富實力基礎可是非常強大。 尤其是自己的父親黑白通吃,產業非常全麵,報社、工廠、酒店、碼頭錨地、酒莊、農場和大批人手雖然每個產業可能都不是這個城市最厲害的,但全不全吧,所以弗安洛有資本和能力布局,而第一步,就是讓對方絕對自己是個傻子、瘋子,精神疾病者。 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唯一讓弗安洛害怕的,依舊是自己父親的死亡,記憶、現場被改變,那可怕的紅色高跟靴主人的威壓,都讓弗安洛聯想到這個世界暗藏的真正秘密。 “超凡者?” 弗安洛念出名字的同時,手麵掌心對外,無數的灰白色霧氣從手裡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