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牢房,夾雜著未曾消散的罪惡氣息。 冰冷的寒風在狹窄的獄道中呼嘯,讓人寒意入骨。 夜未央躺在墻邊,愣神很久,難以接受穿越到牢房這個天降橫禍。 牛仔褲上的破洞,也許是他最後的倔強。 明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薇信聊天。 明明剛勾搭上清純小學妹。 怎麼會突然穿越到了牢房? 最最主要的還是身穿,沒有任何記憶融合。 觀察附近牢房。 發現角落不遠處正躺著一具慘到無法辨認性別的死囚屍體。 而且,屍體正在以一種不可言的狀態進行消散。 “不好,你消散了,我怎麼辦?” “他們會不會以為我是你還沒死?” “別...” 夜未央慌了。 然而屍體沒有理會夜未央任何,化作點滴星光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當啷...當啷...” 兩聲金屬掉落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顯得尤為刺耳。 “死了還掉裝備?” 夜未央一腳飛起,直接踢... “咦,怎麼沒飛?” “哪去了?” 借著月光,正準備尋找的時候,腳上傳來一道刺骨的疼痛。 “紮進腳了!” “好疼...” 夜未央坐下拔出物件直接丟掉。 腳趾間一道深深的裂口鮮血直流。 最少也是骨折。 真特麼是麻繩專挑細處斷。 夜未央疼的呲牙咧嘴。 十指連心,更別說是最脆弱的腳指頭之間的間隙。 夜未央狠狠的捶了一下地。 咣當一聲。 “我明明向前丟了,怎麼這倒黴物件又跑到我身後了?” 夜未央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不把你砸碎,我就是狗。” 拿起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個金黃色的麵具,麵具外麵還鑲有九個指甲大小的鼎爐。 “麵具狗都不是好東西。” 突然。 麵具散發出一道幽青色的光線直射夜未央麵門。 夜未央瞬間有一種想帶上它的強烈欲望。 好像帶上它,自己就能無所欲為。 “不行,我這麼好看,怎麼能生活在麵具下。” “這狗東西不會是準備奪舍我吧?滾開啊!” 眼看兩隻手阻擋不住麵具的靠近,夜未央直接躺下,彎曲雙腿,兩隻腳狠狠的蹬在麵具之上。 鮮血順著腳趾不停的流在麵具之上。 不知道是血流的太多,還是體力幾乎耗盡。 不知不覺中,夜未央便昏睡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時。 一個大大的‘太’字人體造型擺在牢房地板的正中央。 夜未央迅速摸了把臉。 還是那般細膩光滑。 “好險!” “要是沒了這張臉,多少美少女得獨守空房!” 檢查了一下腳趾頭。 “咦?” “痊愈了?還有這麵具怎麼和腳掌融為一體了?” “兩隻腳都有?” 直接給我鑲嵌了鈦合金鞋墊? 以後不用穿鞋了? 這要是出去怎麼滴也得搞個裸腳踩鋼針的吉尼斯記錄。 “咚!” 一道鼎鳴響起,夜未央腦袋像是地震一般。 甚至,他能感覺到腦細胞在跳躍,翻滾,脫落。 聲音過後。 夜未央突然發現九座不同形狀的虛擬鼎漂浮在腦海深處。 這不是剛才麵具上的那九個小東西? 怎麼跑我腦子裡麵去了? 特別是那座三足鼎,周身散發出陣陣祥雲,像是住在了仙界。 一亮八暗。 “一個腦梗八個腦瘤?” 但仔細看去,隻見九鼎之上分別寫著人、妖、鬼、靈、法、魔、神、仙、帝。 除了寫著‘妖’字的腦梗鼎閃亮之外,其他八個均是一片死寂。 “這麵具不會是妖鼎的本體吧?” “難道其他幾個鼎需要找到本體才能亮起來嘛?” “不是,我現在是個死囚啊,活命才是當前最急迫的事。” 正在夜未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一名身著獄服的男子拉著一頭堪如驢大的惡犬悠哉而來。 還沒等那人招呼。 夜未央就半蹲下做撿石頭姿勢,一沖而起:“我今年旺不旺?” “汪汪汪汪汪汪汪...” 夜未央點了點頭:“大吉大利,狗狗保佑。” 獄卒啐了一口,一臉嫌棄道:“你這賊子死囚還有心情逗狗?” “不過也對,反正馬上就要死了。” 獄卒搖頭冷笑,又突然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好像不太對啊,這死囚的臉不應該是個黃金笑臉麵具嘛?” “而且是那種器肉相連,根本無法剝離的那種。” “這要是被別人發現了,肯定懷疑是我做了什麼手腳,這鍋我可背不起。” 獄卒熟練的打開牢門。 夜未央做好防禦姿態,因為他明白,獄卒打開牢門絕不是放了他。 因為他剛才說了,他是死囚。 所以。 獄卒打開牢門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發泄。 以前就聽人說,死囚犯在砍頭前精神萎靡大多都是被獄卒侵犯過的。 不僅沒有人會替他們伸張,而且還會拍手稱快,畢竟死囚真的該死。 “你不要過來啊。” 夜未央雙手護住白皙皙的牛仔褲破洞。 獄卒有些發笑:“你以為老子像你一樣禽獸?呸,臟東西。” “大將軍,咬他。” 惡犬聞聲而動。 四根尖露的獠牙向唇外呲裂開來。 令人惡心發臭的口水在嘴角淋漓不止。 “嗚....” 一聲咆哮過後,就是一招惡狗撲食。 身如壯驢,堪比鬣狗的東西又怎麼是人力能抗衡的了的。 夜未央閉上了雙眼,本能的伸出雙手招架。 “汪汪...嗚嗚...咿呀...” “大將軍咬他,快,那是你最喜歡的邪魔血液,好久沒有嘗到了吧。” “你搖個屁的尾巴呀,那是死囚,你最愛的死囚...” 聽到兩狗意見不統一。 夜未央這才睜大雙眼。 隻見眼前那有什麼惡犬,早變成一隻讓人隨意拿捏的小奶狗。 憨憨的舌頭,不停搖晃的尾巴,還有那撒嬌般扭捏的狗頭和屁股。 “什麼情況?” 正在夜未央發蒙的時候。 腦海中的妖鼎不停旋轉,金光大盛,正在沿著手掌緩慢散出。 “妖鼎?慫狗?” “我能鎮壓所有動物?” 夜未央大喜。 這腦梗鼎真是個好東西。 夜未央指了指獄卒:“乾他。” 惡犬轉身,眼睛露出陣陣兇光,比剛才對準夜未央更盛。 獄卒哪見過這種怪事:“禁術,這是禁術,他的修為恢復了。” “警報,警報,快來...別咬,我是你主人...我的鼻子...” “啊啊嗚...咕嚕咕嚕...” 不到片刻,獄卒就麵目全非。 夜未央走上前去:“等一下。” 狗狗舔了舔嘴唇,意味猶盡。 咱兩交換一下衣服,你為死囚,我為獄卒。 金蟬脫殼。 我簡直太聰明了。 很快換完衣服,夜未央有些竊喜:“咬死他,咬的他媽媽都不認識。” 牢房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許久之後,便沒了任何動靜。 狗狗完成任務,搖頭擺尾的跑過來準備舔舐夜未央。 正在思考的夜未央本能的一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瞬間將狗狗踢飛。 “啊?” “不好意...” 【你誅殺了一頭一級妖獸,修為增加1年。】 腦海中妖鼎散發的金光中顯現出一行字。 “真香!” 沒了牢房和獄卒這個枷鎖。 夜未央直接向著有光亮的出口奔逃而去。 幾十米後,夜未央直接傻眼了。 隻見自己身處一個望不見邊緣的深井之中。 井壁之上有一條蜿蜒而上的小臺階。 一圈一圈,不知道延綿幾千米。 “敢情整個獄井就關我一個人?” “還是單間。” “我...不是他到底造了什麼孽需要一座監獄關押?” “不過你們真傻,就一個獄卒和一條狗做看守,真是敗筆。” “拜拜了您。” 求生的本能,迫使夜未央不停的向上攀登。 從明月當空爬到日出竿頭。 終於摸到了井口邊緣。 全程沒有絲毫勞累。 當然,除了口渴。 夜未央摸了摸腳底的鈦合金鞋墊。 隨意一腳踹死一隻一級妖物,爬一晚上樓梯不累,而且速度極快,這要是去送外賣或者蹬三輪,一天少說也有五百塊。 然而。 還沒等夜未央坐下抒發一下重獲自由的情感。 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隻見獄井周圍,人山人海。 一個個氣憤填膺,牙齒咬的咯咯響,恨不得生食自己。 這...得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