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要跑。” 黑袍老人見穆楓雙腿處金色符文流動,全身被一種柔和的白光縈繞,突然意識到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立即運轉靈力,控製骷髏劍刺向穆風的咽喉,不予生路,以免再生事端。 就在飛劍距離咽喉咫尺距離時,穆風雙腿已經凝實,一個閃身極限避開,向遠方急速遁去。 “竟然有這種事!” 黑袍老人被眼前的這一景象震驚到了,他沒想到穆風的雙腿竟能重新長出,並且蛻變出如此快的速度。 “莫非有秘辛,仙丹或其他法寶?” 黑袍老人頓了頓,能讓以虛境在瀕死時爆發出這樣的威能,其家族來頭定不會小,恐是仙家氏族。 “不對,若是仙家子弟,這境界未免太低。” 黑袍老人收束思緒,料想抓住拷問便知,繼續朝穆風逃跑方向追去。 但是兩人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幾息之間便再也看不到穆風的身影。 “這速度,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黑袍人停下腳步不再追,他的麵孔因憤怒已經變得極度扭曲。 “這件事決不能讓宮主知道,” 黑袍老人麵色驚駭,要是被宮主知道自己放跑了一個以虛境的臭小子,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黑袍老人看著穆風遁去的方向,咬牙切齒,將所有的怨氣歸結在穆風身上。 “小泉城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 穆風在林中飛奔,腿上符文飛速流轉,他跨過峽穀,穿過幽穀林,飛躍東城門,徑直奔向穆家。 “咻” 穆風從窗戶口一頭紮進陋舍,隨即將窗戶關死。 穆風癱倒在地,心臟砰砰直跳,他不敢有絲毫動作。 通透視界感應不到黑袍老人,但百米也隻是一瞬之間,他仍然凝神屏氣,冷汗浸濕了後背。 一刻鐘後 穆風推開窗戶至一小縫,悻悻瞄了幾眼,靜謐無聲,磚瓦在月光映照下,像是覆蓋了一層大雪。 “呼,終於擺脫了。” 穆風長嘆一口氣,黑袍老人應是沒有追來,暗自慶幸自己從魔爪中撿回一條命。 “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穆風想坐在床沿邊,不過他全身酸痛,坐岔了,一屁墩坐在地上。 “他娘的,老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玄獅此時也從光界跳出,穆風狠狠將它抱住,喜極而泣: “活著真是太好了。” 玄獅舔了舔穆風,隨後擺脫懷抱,跳到地上。 玄獅好奇地看著穆風的雙腿,然後舔了舔,搞得他癢癢的。 穆風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腿不是已經被割了嗎,為何沒有絲毫不適。 透過縫隙灑下的月光,照在穆風的腿上,使這雙白玉腿散發熒光。 “這是,玉腿?玉足?” 穆風震驚,他的那雙肉腿竟變成了白玉,不過那癢癢的感覺很是真實。 穆風控製著自己的腳趾讓其動了動,確實有反應,這無疑就是自己的腿。 穆風忍不住摸了摸,形如玉柱,細膩光滑,曲線柔和,冰涼涼的,很是堅硬。 “這難道是白澤的腿?”穆風揣測著。 穆風可以清楚感受到這雙玉腿所蘊含的力量,仿佛自己稍一用力便會撞破屋簷,飛身而出。 “應是融合了白澤的血液,然後實體化出來的部分肢體。” 穆風回想著那生死關頭光界中所發生的事,從白澤血液中隻流露出部分秘符,莫非隻解析了雙腿的禁製。 穆風神識進入識海光界,那血滴懸浮,表麵仍然纏繞著符文禁製,下方豁口已被封實。 這禁製和之前破解的弱小妖獸明顯不同,更為繁瑣和緊實。 那團意識光球呢?穆風在識海中巡視數遍仍不見其蹤跡。 穆風再次回想起那團意識光球進入血液和光觸一同破解禁製的場景,隻見其進,未見其出。 “莫非白澤神識為了救自己,被鎖在血滴禁製中?” 穆風恍然,感激情愫流露,潤濕眼角。 劫後餘生,生死時刻,舍身相救,此生不忘。 “等我有足夠的實力,定會將你救出。”穆風心中堅定道。 不管怎樣,自己成功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人就必須為逝去的人負責,這是穆風的理念。 穆風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應對的麻煩。 對於黑袍老人,穆風並不擔心,他陰險狡詐,此事定會緘口不言。 若是傳到宮主那裡,這黑袍老人自知逃不掉關係,他會咬定已將穆風殺死。 所以穆風並不擔心有更強大的人來追殺他,隻需要對付黑袍老人即可。 “還是要盡快變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穆風心想著,壓力又多了幾分。 “無量境實在恐怖,得多想些保命的法子。” 他可不想一直被陰險小人惦記著,這樣遲早會露出破綻。 “這雙腿怎麼辦,能變回來嗎?” 穆風看著這雙玉腿開始發愁,若是被人發現,定會認為自己是怪物,到時被遊街取笑,還是成為仙人藥引子,那可就不好說了。 穆風試著調動意念將玉腿收回識海光界之中,原本的那雙肉腿逐漸替換玉腿,出現在眼前。 “還真可以,這樣倒是可以放心出門。” “還得給這雙玉腿起個名字。”穆風思考片刻。 “要不就叫白澤吧。”穆風想著自己因為白澤才活下來,起這名字倒也合情合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穆風。 書中記載,白澤能言語,通萬物之情,知鬼神之事,能辟除人間一切邪氣,是可使人逢兇化吉的吉祥之獸。 “如此瑞獸為何會被圍捕,難道是沾染了黑氣?” “不像啊,這白澤看起來很純啊。”穆風很是不解。 “算了,不想了。” 這幾天的林中歷練,再加上剛剛的劫後餘生,讓穆風的身體和精神早已疲不堪。 “啊——欠” 穆風輕手輕腳地將窗戶關嚴實,他脫去血液浸染的衣袍,蜷縮在被窩中,慢慢閉上了雙眼。 片刻之後,他的呼吸變得平緩,身體也逐漸放鬆,進入了夢鄉。 他不知,識海光界正如初春萬物復蘇般,散出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