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家主,我也最近也確實發現了自己缺少兵器功法,原本打算積攢一些錢財,在斬妖司內兌換一部槍法,倒沒想到今天族內會給我準備好了。” 裴鶴年感激道。 “斬妖司……” “依靠斬妖司斬殺妖魔,鍛煉自己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你要記得你姓裴,是裴家人。 家裡的資源雖然比不上郡府內的斬妖司,可是也要比黎山城中的那些強上不少。” 裴家主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愉。 他雖然並不介意裴鶴年加入斬妖司,可是並不希望裴鶴年完全變成斬妖司的人。 那樣,裴家可就吃大虧了。 “我曉得……” 裴鶴年心中一凜,連忙說道。 “嗯……” “你心中要有分寸。” 裴家主的臉色變好看不少,隨即對三部功法修煉時的注意事項進行了指點。 尤其是《龜鶴功》更是裴家主最為精通的功法。 如今將幾十年的修煉心得一一向裴鶴年講出,頓時讓他明悟了不少。 而且自從他將《龜鶴功》修煉至第六重以後,接下來的修煉更多是依靠塑龍骨來提升。 如今獲得了《龜鶴功》後三重的功法後,《龜鶴功》幾乎在瞬間就突破到了第七重的地步,氣血變得更加渾厚悠長,精神氣也變得更加璀璨。 “不得不說,你對於武道的理解確實十分出眾,哪怕是隨意指點幾句,你就立刻能夠抓住其中的精髓。” “真是令人既驚嘆又羨慕……” 裴家主驚喜的看著裴鶴年說道,眼中充滿了羨慕。 如果他擁有裴鶴年這般武道天資,先天境界也許也並不是不可觸及的存在了。 而在這個時候,院落外,裴家總管徑直走到裴家主身邊,稟報道: “家主……” “酒宴那邊都已經準備妥當,快到了開宴的時候了。” 裴家主聞聲抬頭看向天空,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天色近黑。 他恍然道:“居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說起來,也有好多年沒有如此投入了。” 說著,裴家主轉身朝向裴鶴年喊道: “鶴年,走吧,跟我一起去參加酒宴。” 裴鶴年點頭回應,在總管的安排下脫去一身武袍,換了一身比較華麗的純白錦袍跟在家主的身後前往酒宴。 等他們到了酒宴的時候,宴會上已經落座了不少人。 裴家近年來很少舉行大型宴會,也少有像今天如此熱鬧的場景。 比武結束後,裴家便發出去了不少請帖,邀請城內各大勢力的家主及負責人。 到了酒宴之中,裴家主自然顧不得裴鶴年,便先行離去和周城主等人閑聊。 而裴鶴年還未等尋到自己的位置,便聽到裴山海坐在遠處朝他招手。 “這邊……” 裴鶴年轉頭看去,隻見裴家幾名年輕一代的弟子坐在一起聊天。 裴江波、裴山海等人也都在其中。 隻是,他腳下突然一愣,卻發現周婉清也在裴家弟子人中,朝著他眨眼睛。 “嗯?” 他朝著周婉清疑惑的看去,卻隻見周婉清咧嘴傻笑,端起酒杯朝他邀酒。 “這位兄臺今天在比武臺上的表現,可真是讓在下大吃一驚。” “這次來黎山城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周婉清舉杯說道,聲音卻完全變了模樣,雖然依然有些纖柔,卻並不會讓人察覺出她女扮男裝的身份。 裴山海站起來,走到裴鶴年身邊摟著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說道: “這位是淩霄宗弟子謝傳君,從宗門下山遊歷,剛好到我們黎山城。” “淩霄宗!?” 裴鶴年接過酒杯和眾人碰杯,詫異道。 “哈哈,鶴年你雖然實力比我們幾個都強,可是對於太淵國內的情況,隻怕遠不如我們了解。” 裴山海又轉身坐下,斜靠在椅子上說道: “淩霄宗可是咱們太淵國內頂級宗門之一,先天武者不知道有多少……,更有丹境巨頭坐鎮,淩霄宗宗主青霞真人更是金丹境武者,鎮壓蒼蘭州八百年,威勢無二。” “沒想到,我今天居然在咱們裴家見到了淩霄宗的弟子,也算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了。” “山海兄說笑了,在下隻是一名外門弟子,代表不了淩霄宗,與眾位沒什麼區別。” 周婉清宛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淩霄宗弟子的身份。 “那可是頂級宗門……” 坐在一旁的裴江波羨慕道。 “咱們裴家看起來厲害,可也隻是在黎山城內稱霸罷了,隻有老祖一尊先天武者,可對於整個國內十三州來說,先天武者就像是地上的螞蟻一樣,多不勝數。” “而隻要加入頂級宗門,就代表著日後必然成為先天武者……” “如果我有機會能夠加入頂級宗門,隻怕整個裴家都會為我驕傲吧。” 他唏噓道。 “倒不如裴兄說的那麼容易。” 周婉清搖了搖頭,解釋道:“哪怕是淩霄宗內,外門弟子也有數萬人,而能夠堪破人體秘密,踏入先天的,依然隻是少數罷了。” “最起碼,我對於日後能不能踏足先天,根本沒有一點底氣。” “……” 眾人聞言,也點頭同意。 堪破人體秘密,踏足先天,可以說武道中最難度過的一關。 踏過,便是改天換地,從此與凡人不同。 過不去,就隻能坐等百年之後化作枯骨。 幾人又開始閑談喝酒,不時討論黎山城甚至青陽郡內最近發生的事情。 也讓裴鶴年了解到了不少東西。 尋了一個機會,他側身小聲朝著坐在身旁的周婉清小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又叫謝傳君了,還是借用頂級宗門弟子的名號,不怕被淩霄宗知道?” 周婉清朝著裴鶴年翻了一個白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嘟嘴小聲說道: “誰跟你說,我不是淩霄宗弟子了? 隻是謝傳君不是我的名字罷了。” “哦!?” “那是誰!?”裴鶴年心生好奇,端起酒杯問道。 “哼……” 周婉清鼻頭緊皺,一副煩惱厭惡的樣子,隻是在男扮女裝的裝扮下,卻顯得別有一番特色。 “一個老是纏著我的同門罷了,跟狗皮膏藥似的,惡心死了。” “反正黎山城內也沒人知道他,就算是我鬧出了什麼事情,最後也都是他背鍋。” “噗……”裴鶴年聞言頓時嗆了一下,噴出一口酒水,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婉清。 “怎麼了?不可以啊?” 周婉清嫌棄的拿起手帕,擦去袖口被噴的酒水,咒罵道。 “下次去青陽郡府搞事情的時候,我就用你的名字,讓整座青陽郡的人都知道你名字!” “你……” “6……” 裴鶴年無語道。 “6?什麼意思?” 周婉清疑惑道。 裴鶴年正打算解釋,突然見到宴會門口傳來一陣喧囂。 幾乎一瞬間,酒宴上所有人似乎都感覺到一股腐朽老邁的氣息越來越近。 “這麼多人!?” “裴家似乎好多年沒有這麼熱鬧了。” “周城主,老朽這麼晚才到,不會怪罪老朽吧?” 隻見,宴會門口悄然走進一位手拿龍頭拐杖,白發蒼蒼,步履蹣跚的老人。 老人抬頭看著宴會主臺,嘴角露笑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