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翔文拎著內臟橫流沒了氣息的鬆鼠,沒注意到它流出的漆黑血液並不是被雨水沖刷,而是順著毛孔滲進了皮膚。 或許是殺戮的快感填補了壓抑已久的欲望,鄧翔文瞬間來了精神。 他等待身體退回原位,好能享受下一輪攻擊,目標已然確定,便是那隻耗掉慕容紫雲大半條命的豺狼,就連怎麼對付它,也在腦中大致過了一遍。 隻是等了一陣,身體也沒像其他人和動物自動退回,仍能自由行動。 “難道退回去是他們為了遵守規則的自覺?”來不及多想,便借著由腎上腺素填充的體力走到豺狼身側。 看樣子鬆鼠並非有意無視,因為這豺狼也一樣隻能目視前方,不知是不是出於動物習性一遍遍伸舌舔舐鼻頭。 鄧翔文揚刀佯動試探了幾次,發現對方並沒有躲閃的跡象,大著膽子抬腳把它踹翻。 這豺狼就和等身模型一樣,倒下時還保持著站立時的姿態,還重復著伸舌舔舐鼻頭的動作。 殺豬刀試了幾次才穿過肋骨直達心臟,黑血噴了鄧翔文一身,又在被雨水沖刷前消失不見。 他依照殺豺狼的流程把餘下的動物一一解決,每殺一個,都能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興奮,他動作越來越熟練,體力也越來越好,甚至連來到這邊前的體虛和腰酸背痛都隨著一次次揮刀煙消雲散了。 當最後一隻兔子被開腸破肚,慕容祖孫二人才脫離束縛歪倒在地,暴雨也適時停了下來。 “神人,您過來一下,我這懷中有個小葫蘆,您取出來喂我們祖孫服下。” 鄧翔文蹲身剛要伸手,就看見她有節奏起伏的豐滿前胸,他卻似乎沒了先前的情欲,乾凈利落地取出藥丸,喂給二人。 藥丸快速起效,他攙扶很快便有所恢復的慕容美鳳,把她架到雲兒身邊,站在一旁守護她為孫子療傷。 慕容美鳳又從各處衣兜摸出幾個小藥瓶,止疼止血包紮喂服一氣嗬成,估摸過了兩個小時,慕容紫雲總算是從半昏迷狀態緩醒過來。 “你們應該沒事吧?” “沒大礙了,明早應該就能走動。” “哦,你這藥還挺厲害。” “行走過江湖,救命的藥自然會備些,何況雲兒隻是失了些血,並未傷及要害。” “原來這邊失血不算什麼大事。”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又開口詢問,“這裡打鬥一直都是這樣嗎?隻能敵人動一下我方動一下的回合製。” “回合製,倒是貼切。”慕容美鳳點了點頭,沉思幾秒,“一直就是這樣,兩邊擺好架勢,敵來我往,所以您才是神人啊,剛才我也看到了,您似不用遵守我們的規矩。” “嘿嘿,我看您那一手格擋,挺厲害啊,什麼時候教教我。” “我年輕時跟著父親走鏢,學過些招架之功,別看一把年紀了,平常人還真傷不了我分毫,雲兒嘛,空傳了他爹一副好身板,平日裡貪玩,沒什麼功夫。” “那他爹怎麼沒和你們一起生活?” “哎……我那兒子,管教不嚴,仗著身強體壯,落草走了邪道。” “那就是山大王咯?我們找他去,見識見識好漢。” “什麼山大王,雲兒3歲那年,他投了個什麼宋統領,來信說什麼要帶我們上山吃香喝辣,那時候官家查得緊,我領著雲兒和她娘離家閉風頭,也不知是不是仇家傳出我們一家子被大蟲吃了,哪知他爹性子直,還沒到家就找大蟲尋仇去了,等找到時就隻剩一副殘骨,幾塊碎布和兩把板斧了,之後他娘改嫁,隻剩我們祖孫相依為命。” “啊?那雲兒他爹是不是單名一個逵字,江湖渾號黑旋風?” “哎,神人哥,你咋知道我爹名號?奶奶你看,我爹還是闖出些名堂了,神人都知道。”剛回復些體力,雲兒聽聞鄧翔文提到他爹,頓時兩眼放光,想起身又被慕容美鳳按下,“神人哥哥你知道嗎?我也給自己取了個渾號,小白龍吸水,厲害吧!” “好好躺著,別瞎扯,還想和你爹一樣落草不成?神人,我那兒子真那麼出名?在你們那邊都闖出名堂來啦?” “應該不是一個人,類似,有類似的故事而已。”
第5章 藥和小白龍吸水(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