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陳年如往常一般來到院內吐納。 陣陣藥香順著陳年的吐納進入體內,讓陳年的傷口處癢癢的。 “大夫說再休息半個月就可以繼續練武了,真久啊。”陳年吐出一口氣道。 “陳年!”一個身穿醫館白衣的煉藥小夥找到陳年:“陳年,醫館門口有人找你。” “好的,我馬上就去。”陳年結束了吐納,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套拳,完全找不到之前麵對野豬的那種感覺了。 陳年來到門口,來者是一名灰翎的小將,他畢恭畢敬的將一個卷軸給到陳年之後就告辭了。 陳年回到病房內,芮蕓蕓還在均勻的打著呼嚕,陳年輕輕的沒有吵醒她,坐到床上打開卷軸,卷軸的內容是可以用軍功兌換的物品詳細列表。 分為藥品,練體功法,武器,防具,靈術靈材幾大類別,其中靈術靈材所需要的軍功要求都比較高,相反練體之類的攻法兌換特別的低,像開山拳譜這類基礎拳法隻需要一軍功,幾乎可以說是人人可學。 兌換表中還介紹了一些軍隊任務所給的軍功,例如守關站崗類的,一個月是一軍功,而獵殺靈獸類的,按照靈獸境界劃分,一階靈獸是二十軍功,二階是四十軍功,通常是由小隊接取平分軍功。 陳年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兌換表,發現靈材類的兌換物品數不勝數,眼花繚亂,而且材料後麵通常都沒有介紹,像藥品類的都是有介紹的,用於什麼病狀什麼傷口之類的。 他草草看了一遍靈材表,沒有一點頭緒,如果青姐、何師傅在這裡就好了,他們一定會告訴自己需要兌換什麼對他有用的東西。陳年搖了搖頭,他既然已經選擇了自立,就不能再去需要這些東西,等到來日自己變得強大尋回了九爺一定會再回去看她們的。 陳年盤坐在床上吐納了一個輪回,給青鳥喂了一些吃的,去膳堂領了兩份早飯回來,一個饅頭一小碟鹹菜一碗白粥,這就是瑤光城軍隊裡大部分人的早餐了。 還好陳年從小日子也過的清貧,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將一份早飯放到芮蕓蕓的床頭,自己端著另一份早飯去院子裡吃。 就著白粥,陳年一邊感受著體內的靈氣,自己如今應該是靈竅境初階,等到達中階和高階,靈竅還會相應的再擴大兩倍。 陳年如今的靈竅內隻有一顆梨樹,一顆還未種下的魚龍素雪蓮藕,之前那隻普通野豬陳年也已經交給了隊裡,反正隊裡包飯嘛,自己帶在身上也隻會腐爛發臭。還有幾顆之前青鳥帶來的好吃的小果子的果核,陳年用水浸濕,過幾天應該就會發小芽出來,然後再將他種在梨樹旁邊。 至於練體境界,陳年如今都還算不得入門,不過是粗糙的練了幾天,之前對戰野豬也是殊死一搏,迸發出來的戰力,也不過是激怒了野豬而已,直到現在陳年都還後怕不以。 “真難想象人族先賢怎樣在這恐怖的世界生存下來的,並且還開創了一個又一個能讓人族生存的城鎮,建造城墻,真是太偉大了。”陳年不禁感慨道。 .... 海家。 沈沄書房內。 “那小子真是太傷俺的心了,俺不就是笨了點,雖然算不上什麼名師,但教導那小子也算是綽綽有餘了吧,真是,說跑就跑了。”何淵撇嘴吐槽道。 沈沄放下手中的筆道:“好了好了,二弟,你也要考慮考慮他的心情,從小就一起生活的養父如今就這麼消失,連曾經當做家的客棧都被一把大火給燒了,他如何還能安穩的在海家安心修煉下去。如今在軍隊才是最好的打算。” “害,那小子也是個苦命人,不過竟然就這麼不辭而別了。”何淵還是悶悶不樂道,不過心裡也是泛起了苦味。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二弟也隻是聽海爺的吩咐罷了,既然那小子與你我無緣,何必糾結,緣來緣散,本就是這麼奇妙。”沈沄拿出一壇未開封的酒端上書桌:“來,你我兄弟二人也許久未喝酒了,今日喝個痛快!” “好!還是大哥最好了!”何淵看見酒壇就兩眼放光:“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不過大哥,海爺馬上又要出港了,你我這次真的不同去嗎,這一路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多艱難。”何淵喝上了酒,剛才的不開心已經煙消雲散了。 沈沄擺擺手道:“無妨,這次我留在瑤光港,海爺自有打算。” “哦?難道是因為四少爺的事?”何淵八卦道。 “差不多吧,海爺家大業大,雖然兄弟們都分了不少羮,但海家畢竟是海爺一把手組織起來的,如今除了海爺的小女兒和二少爺,另外三位少爺都對家產蠢蠢欲動。” “真是該死,這些敗家子,除了二少爺跟著我們出過海,另外幾位哪裡知道海爺的辛苦,為了這點家產對自己的手足相向,真是可惡!”說道氣頭上,何淵更是用力拍向了桌子,可憐這十年老檀木,生生被拍出了裂痕。 “唉,這次我提議之前,海爺本就打算讓我留在瑤光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除了掌握拍賣行之外,主要的職責就是觀察幾位少爺,必要之時出麵製止,以防事情鬧大。”沈沄道。 “我看那四少爺就是害群之馬,整日尋歡作樂也就算了,上次竟然還敢強搶名女,真是罪大惡極,就應該丟到鎮撫司去關他幾年。”何淵又用力了拍了下桌子,老檀木幾乎都快散架。 沈沄搖了搖頭道:“雖然我與四少爺接觸較少,但他也不是無惡不作之人,依我看,大少爺其實更危險。” “大哥你是說大少爺?!”何淵仔細想了想道:“可是他何必呢,本來就是長子,家產順位繼承,為人也和善,哪怕是侍女仆人都對他評價頗高。” “因為海家的命脈是海路。”沈沄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哥你是說二公子他..”何淵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海家的賬本我看過,收入六成以上都來自海上的商路,瑤光港的產業隻占了四城,而其中的拍賣行又占了兩成。” “隻要二少爺掌握了海路,就算名義上是大少爺當家主,也不如二少爺的聲望大。” 沈沄孺子可教的看向何淵,接著說道:“沒錯,所以大少爺有可能乾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們需要在海家做內應,免得事情失控了。” 何淵撓了撓頭:“可是大少爺真的會乾出那種事嗎,哪怕麵對的是自己的手足和父親。” “人心吶,最難懂了。”沈沄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哎呀,這些我不懂,大哥說啥我就照做,喝酒喝酒!”說完何淵又自己乾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