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些,最後黃心琪表示想去試試張濤的以念觀魂法,於是兩人告別。張濤也有些擔心,怕黃心琪出現什麼差錯,畢竟方法是他的,又是他告訴人家的,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張濤會自責一生。 張濤一邊為黃心琪祈禱著,一邊又在體會自身的變化。他能夠感受到皮膚變得更加堅韌,張濤試著拿出一把水果刀,也是需要用力才能在皮膚上劃出一道小口子,且並未流出幾滴血便又愈合了,“這僅僅進化了一次便有如此效果,倘若進化九次後,想來或許能夠抵擋住普通的子彈射擊,不愧是外星人傳來的進化法,這是將生物進化到一個極致。”張濤喃喃自語道,他也感受到了不僅皮膚進化了一次,其體內的血肉筋骨甚至魂都出現了某種變化,隻是不如皮膚那樣明顯,但顯然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的。 差不多到了傍晚,黃心琪發來消息,表示她覺得張濤的方法很奇特,她以張濤的方法成功觀魂,隻是並沒有想張濤那樣將念與能量融合後,促使全身開始進化,她說她可以控製著一部分念與能量融合,從而一部分一部分慢慢來進化,她不急著一蹴而成。 張濤也有些疑惑,分明用的同一種方法,可結果卻有不同,他問了問黃心琪其進行的詳細過程,試圖找出不同。 張濤了解到,黃心琪在開始時與他也差不多相同,隻是到了念與能量融合的時候,她刻意想阻攔大部分念頭,畢竟這種進化不能急於求成,於是在她的努力下,其魂也控製了念與能量的交融,從而達到身體某一部分的進化。 張濤聽完後,也想試試會不會是因人而異,他盤坐下來,又一次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他感受著周邊的能量,也學著黃心琪那樣想刻意去讓某一部分去融合能量。 張濤決定先試試手掌,他的魂是由無數的念頭顯現出來的,於是他想著將右手手掌處的念分離出去,果然,在刻意的情況下,他右手手掌處的念似與其他念斷開了聯係,與外界的能量相融合,隻是此時外界的能量已經很稀薄了,並不足以讓其手掌再次進化。 “看來心琪的做法是可行的,但我還是感覺這樣會有所欠缺,不過沒有問題就好,反正那進化法上提到的也是分部進化,隻是觀魂方法有所不同,其進化的方法確實可以分部而行。”張濤思索著,“我覺得自己既然挺得住,走出了自己都路,自己也要相信自己都直覺,以後盡量還是以全身念來推動全身的進化,並不分部而行。” 張濤給黃心琪說:“你的想法確實可行,人人都可用,其實我的方法也隻用於觀魂,但我覺得分部進化雖然穩妥,但還是可能再之後的某個階段會誕生某些隱患,我還是覺得得全身一同進化能夠讓全身更加統一,雖然困難,但鞏固得當,後麵的進化應該更加順利,我也會在自己身上慢慢實驗,若有什麼不好的後果,我也會告知你的。” 但黃心琪表示,進化不能急於求成,還是得一步步來,她覺得分部而行是比較值得采取的,畢竟一下子進行全身的進化,稍有差錯,後果會十分嚴重。她也勸告張濤不要有壓力,他的以念觀魂法已經很優秀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實驗,一定要愛惜自己。張濤也知道黃心琪也是關心於他,不願他冒險走上這條兇險的路,於是表示自己會注意的,一旦有所不妥,便會停止,並不會一意孤行。 張濤的以念觀魂法僅僅告知給了黃心琪,因為其他的熟人都已經通過這樣那樣的方式成功進行了身體某一部位的適應和進化,張濤也得知世麵上流傳著類似朱有聰的分部觀魂法,是地球同盟中的某些高層散發出的,他們心中有大義,不願為了眼前利益而斷絕人類的生存,倒是絕了一些人想要於亂世謀取利益的心思。 外星入侵、莫名出現的浮空島和進化法的出現,似乎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壓抑,這些隻出現與電影和小說中的場景如今發生在了自己身邊,每個人都在不可思議中想要跳脫出去,進化法的出現給了所有人一個希望,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小說或者電影中的主角。 因此,自從進化法發布以來,哪怕進化法來自於未知的外星,人們也將信將疑修行起了進化法,這是目前人們必須去走的唯一出路。 或許是人類比較適合進化法,進化法公布後僅僅一個月,大部分人都已經成功,有個別人,天賦異稟,完成了大部分身軀的煉皮,比如黃心琪這樣的,她通過張濤的以念觀魂,完成了四肢和身軀的第一次煉皮。 但目前真正算得上一級進化者的還是隻有張濤一個。張濤現在正在家中休息,他如今已經適應了進化法第一層的第一次進化,他也考慮過外星人傳給人類進化法的更深層的目的,但以人類目前的水平,似乎也沒有欺騙的必要,暫時可以相信他們。 張濤現在躺在家中搖椅上,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的念,他的進化道路依托著這些念,張濤覺得念對於自己是一個及其重要的東西,他冥冥之中感覺到這些念在未來某個時刻將發揮極大的作用。 此時,在不知哪條河邊,一座大石上,有著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正在垂釣,站著的那位身著紫袍,皮膚也呈紫色,頭生三眼,模樣蒼老,若是有著當初進入浮空島上那座城中的調查人員在此,一定會發現,那位站著的人,正是那位神秘的自稱城主的城中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地表上,那座浮空島與地球隻由那株巨大的藤蔓相連,地球同盟早已派人駐紮在附近,監視著浮空島,而這老者的行蹤竟無人可知。 而現在這位老者站在垂釣之人身邊,這垂釣之人竟是一位人類,一個年輕小夥的模樣。 河邊隻有這兩人,兩者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微波粼粼的水麵,周圍一片寂靜,不久,魚線另一頭傳來一股力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拉扯著年輕小夥手中的魚竿,年輕小夥見狀,眼睛微微一瞇,順勢放長魚線,同時說到:“我吞下了這顆星球,了解了這顆星球的所有,對其中垂釣極感興趣。”說完轉過頭對著老者一笑。 手中放線動作依舊保持著迅速,他接著說:“我隻是稍微放點魚餌,便可靜等魚兒上鉤。”說著,魚線另一頭的力量似乎減弱了,放線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魚一旦上鉤,或不知其以死,或已知死而不願死,於是拚命逃離,卻不知魚鉤入口,大局已定,死亡已是定局,我隻需放線,看其掙紮,待到其力量殆盡,然後就能收線了。”說著,手中一頓,停止了放線,然後開始收線,魚線另一頭,上鉤的魚兒已經精疲力竭,再無力掙紮,不一會兒便被年輕小夥抓在手中,魚嘴張張合合,哪怕力量殆盡,也依舊再擺動著魚尾。 “可惜,不是大魚,”年輕小夥略微嘆息,“不過,這天下,這宇宙,亦是如這河,我欲做這垂釣宇宙者,釣之大魚,而這小魚,不過做娛爾。”說完,便將釣到的魚丟給一旁的老者。 而老者順手接到魚後,反手將其又丟進了河中,年輕小夥淡然看著老者將魚丟入河中,沒有任何表情。 “你想阻止我,你想救這天下?”年輕小夥說,他並沒有看著老者,依舊坐在巨石上垂釣,等待下一條上鉤的魚,“你阻止不了我,哪怕我放給你幾條小魚,你能阻止其他的魚上鉤麼,你能阻這大勢嗎!” 年輕小夥質問著老者,依舊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老者並未回話,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