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裡克對他們的動作毫無反應,而前方也沒有樹,康納斯鬆了一口氣,問道:“貝拉,你告訴他乾嘛?要是讓別人”他瞥了一眼德裡克“聽到,可少不了一頓批!”他們想起藥水課導師艾米·米勒娃那稱得上是“淬煉”的嘮叨,都打了一哆嗦。 “我們是一個隊的,乾什麼當然要齊了。”貝拉義正言辭,“對了,墨弈昨天晚上那個人是誰?”貝拉好奇的問。 康納斯瞥見幾個路過的學生沖墨弈指指點點的,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認,學院裡的人都對墨弈另眼相待,特別是昨天德文試圖殺掉他之後。康納斯差點被人掐死,也沒見什麼人來關心關心他,當然隊裡的人當然都關切的詢問過了。 墨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那人,鬼知道他為啥偏偏追著我不放。”畢竟是一個隊的,這位少爺也不是那種大嘴巴吧?於是康納斯把德文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全說給了兩人。 “好辦。”墨弈驕傲的說“我堂哥就在馭靈會工作,我寫封信問問就行了。” “不勞你大駕,德裡克已經問過了。”康納斯說著,還沒等他問,德裡克合上書,早有預料般說:“德列科夫說德文一年前就離職了。” “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兒嗎?”貝拉問道。 康納斯撓撓脖子,他並不記得一年前有什麼大事兒,他從背後的包裡掏出一個皮麵本子——他的日記本,或者不如叫備忘錄。 “我看看……”他把本子唰啦啦往前翻了”幾十頁,“哦!這裡,2023年9月1號德裡克幫我放羊時跌進了泥坑裡,渾身都是泥——” “喂!找跟德文有關的!” 德裡克氣的想用手裡那本大部頭書砸死他,“還有,這種事兒也有記的必要嗎!” “哎哎哎,別打,開個玩笑而已。”康納斯又往前翻,表情嚴肅了起來:“2023年3月14號,德文的母親,德娜·簡·考辛斯在明尼阿波利斯坦郡因車禍去世,據說屍體散的到處都是。德文在葬禮上哭的撕心裂肺,還暈過去了一次。考辛斯先生沒有進去,因為德文怕他犯心臟病。德文嘴裡一直念叨著要殺了一個叫湯姆的人。” 德裡克沒有參加那場葬禮,所以並沒有開口。康納斯腦子裡忽然一亮,又渾身打了個哆嗦:“那天我就站在德文旁邊,他盯著墓碑一邊哭一邊嘴裡念叨著要殺人,忽然就倒我腳底下了,當時我還以為他死了。幸好那天李飛導師也在,還是李飛送他去的醫院。” “怎麼這事兒你記得這麼清楚?”墨弈奇怪的說,他可記得早上康納斯寫數學題寫了一半就忘了自己在乾嘛…… “德文什麼時候那麼哭過啊,我覺得他可能比他爹更容易犯心臟病,後來醫生說他隻是情緒波動過大。” “湯姆?”德裡克皺了皺眉,說:“我有個認識的作家叫這個名字,好像是湯姆·波爾。” “我堂哥有個同事叫湯姆·拉文。”墨弈剛說完,貝拉又說:“我爸書攤有個經常來的老頭,叫湯姆·裡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