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特,早上好。” “香煙,老牌子。” 他剛才是想買鏡子的,臨時改變了主意。 警察局剛才來了陌生人,院子裡還有陌生的腳印。 是什麼人? 平克頓估摸著是瑞佛奇,森迪的理由太牽強,在路上平克頓就納悶,現在一看心裡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個蠢女人,難道不知道在下雪天會留下自己的腳印? 那隻有一種可能,獵魔人在挖坑。 是什麼坑平克頓一時間搞不清楚,他們肯定搜查了自己的房間,如果發現警察局一麵鏡子都沒有,現在又多了一麵鏡子,肯定會有所懷疑,所以他把買鏡子的念頭取消。 雖然他很想給骷髏人提供方便,但現在不是時候。 出了雜貨店,有人和他打招呼,是咖啡店的老板韋斯萊。 這家夥以前很少主動和平克頓打招呼,今天破天荒的主動問好,這讓平克頓有些驚奇。 “早上好,韋斯萊,歡迎我進去喝一杯?” “當然可以,瞧您說的,請進。” 鮮草咖啡店,不但提供咖啡還提供一些美食,尤其是早餐。 平克頓要了一杯咖啡,一塊三明治,兩塊炸雞塊,這就算是他的早餐了。 服務員梅爾遞上今天的報紙,這是平克頓的習慣,他喜歡一邊享用早餐,一邊看報紙。 “慢慢享用吧,警長,還需要什麼?” “謝謝,夠了,謝謝。” 平克頓吃完早餐,把韋斯萊叫來,他將皮特分給他的賞金抽出一疊數了數。 “賒賬的錢都在這,早餐很不錯,再見。” 平克頓將錢放在桌上,不等老板說話轉身離開。 記憶碎片告訴他,以前的警長經常吃東西賒賬,說白了就是不給錢。 “老板,警長到底怎麼了,冒險救車站的露易絲,現在又主動歸還賒賬的錢?” 韋斯萊:“不管是什麼原因,這是個好現象,我們應該改變一下對他的偏見和看法。” “老板,自從被骷髏鬼追之後,他就變了,是那隻骷髏讓他像變了一個人?” “那我們得感謝恐怖的骷髏鬼,希望那些該死的獵魔人別瞎搗亂,都掉腦袋吧,看著他們就煩人。” —————— 平克頓走在大街上,他發現不少人看他的眼神和善了不少,有個人還對他豎起大拇指。 嗯,明白了,是因為營救火車站女信號燈指揮員的事情。 這讓平克頓很舒服,雖然他以前不是當警察的,但在任何一個世界隻要你做了善事,街坊鄰居都會給你點贊。 平克頓似乎找到了自己在這個鎮子的位置,雖然很危險,當個警長也很拉風。 吃完早餐,從他的角度出發,警長是不是該巡邏一下自己轄區。 骷髏人不再追殺,他輕鬆了不少,路過一間草料店,平克頓買了最好的草料回到警察局。 整整一馬車,警局的警員沒了,他就得自己照顧馬匹。 以前副警長的馬匹去哪裡了,記憶碎片告訴他,副警長和女警員的馬匹在剿匪的時候被打死了,他們給軍隊帶路,一起去找牛約翰的麻煩,這也是牛約翰為什麼會找風滾草鎮警察局的麻煩的原因。 他的坐騎,平克頓給他起了一個名字:金剛。 他覺得馬匹不但要跑得快,還得有戰鬥力。 他把以前的草料全部扔掉,換上了新鮮的草料,草料還帶著青色,這些青草從哪裡來的,在這樣的季節也算是一個奇跡。 老板隻說,是從南方運來的。 金剛吃草料的時候,平克頓幫它整理毛發,清理跳蚤小蟲子等等。 搞完這些,又顧不上疲憊把馬廄清理了一遍。 中午,平克頓蒙頭大睡了一下午,關起大門使勁睡。 他需要恢復體力,所謂的生命恢復術的玩意太可怕了,他發誓,今後沒特別的事絕不會輕易使用這樣的法術,絕不! 警局外,大門被敲得震天響。 這一睡,睡到晚上十點才被人吵醒,如果不是被人吵平克頓估計要睡到明天早上。 “警長,快起,黑人酒吧要出人命了!” 報警人是酒吧的調酒師,看見警長上氣不接下氣。 “酒吧搞什麼飛機?” “有一夥外地人和塔克乾起來了,因為搶位置————就因為搶位置他們打起來了,聽!” 有槍聲! “他們多少人?” “兩夥人加起來有十幾個吧。” 平克頓一聽心裡苦啊,人家十幾個你才一個,你又不是戰神,你僅僅是開始當警察而已,什麼培訓都沒有。 這比菜鳥還菜。 “好吧,我馬上去看看。” 報警者急匆匆的離開,平克頓帶著長槍,來到馬廄牽出金剛。 不去不行,現場什麼情況看情形再說。 底線:不吃槍子兒。 金剛興許為了感激警長的新鮮草料,平克頓隨便甩甩鞭子它跑得飛快,一人一馬在夜色中卷起一道白色的雪霧。 “你就不能跑慢點嗎,金剛。” “警長來了!” 平克頓從火車站站長弄來的來福槍據說是英國人帕特裡克·弗格森於1776年發明的。 到了1850,經過改進的來福槍射術快,射程遠,這也是平克頓為什麼能戲耍那個綁匪的原因。 今夜他故技重施,那些人用的都是手槍,沒人用步槍。 報警人報警的時候,這兩夥人就已經開始在街道上混戰,街道的兩頭各有一夥人。 平克頓朝天開了一槍:“搗蛋的家夥們,誰先放下槍,警察局可以不追究!” 有人喊:“警長,外地人操蛋,快逮捕他們!” 誰是鎮子裡的人誰是外地人,燈光昏暗平克頓哪裡分得清,隻要不被流彈打中,就是勝利! 平克頓躲在一堵結實的石墻後。 他正打算繼續喊話,靠近南側的一夥人突然放棄了抵抗,紛紛跳上自己的坐騎飛快地沖出鎮子。 但他們臨走的時候,對平克頓隱藏的地方開了幾槍。 有一顆子彈的溫度在平克頓的臉上滑過。 當地的這些牛仔是出來喝酒的,馬匹都在自己家裡,一下子哪裡追得上。 警察來了,對方無心戀戰撒腿跑,但如果他們知道這個鎮子隻有一個警察的時候,可能結局不是這樣。 但不管怎麼說警長一個人就敢出警,而且沖到了雙方火拚的現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對平克頓來說那是無上的榮譽。 雙方互射,沒死人,受傷有兩個。 沒死人就沒關係,這麼多帶槍的牛仔誰死了都可以,平克頓自己沒死就是好事。 沒什麼錄口供的手續,沒什麼照相留底的繁瑣事,這比現代當警察輕鬆多了,平克頓問了問情況,把受傷者送進醫院了事,就算完成了一檔子出警任務。 槍戰理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外地人在酒吧看到了一個位置,本地人也看上了,雙方一言不合把槍互乾。 外地人在警長來了之後走人。 至於酒吧中打壞的東西,本地搞事的人負責賠償,賠償金額搞事人均攤,誰讓你們這些蠢貨沒抓著個把外地人。 酒吧老板瑞卡多·戈多伊對警長這個判罰極為滿意,但他也大度,酒吧裡打壞的東西免賠,畢竟這些酒客都是老顧客。 警情過去,平克頓被酒吧老板留下來喝酒,他說,要不是警長及時趕到,肯定會出人命。 平克頓沒說,差點就出人命,差點over的人就是本警長。 這次能逃過,下次呢。 這裡的人,尤其是年輕人腰間都掛著一把左輪槍,平克頓不是每次都那麼的好運氣,不做點準備,總會碰到鬼的時候。 酒吧老板免費請警長喝酒,直到淩晨一點警長才回到警局。 平克頓回來的第一件事:找骷髏人。 沒看見它,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過了。 它會去哪裡? 從它白天盯著森迪的氣場看,骷髏人恐怕和獵魔人死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