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踱出門外,漫無目的地在城中轉悠。突然,莊寧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唐玄問:“傻小子,什麼事這麼急?”莊寧道:“快走,二師伯有急事找你!” 兩人連忙進了花府。花洛在大堂上,滿麵急切地道:“快點,爹爹說你可能有危險!”要知花洛雖不知他身份,但也是個明大義、爽朗活潑的將門虎女,對他雖有誤會,但也知道父親找唐玄有急事,也就不計較了。 花澤背著手,對唐玄說:“雲硯告訴我,你五弟派人來刺殺你,我城弟子也發現有可疑的蹤跡,你要小心!”唐玄幾乎不敢相信,雲硯?他的書童雲硯?唐玄忙問道:“雲硯在哪兒?我要見他!”還沒登花澤回話,堂後奔出一個僮仆打扮的少年,眉清目秀,滿臉欣喜,跑到唐玄麵前,叫道:“殿下,您終於回來了!”這少年便是唐玄的書童雲硯。 唐玄心中一酸,說道:“好久不見了,雲硯。你長高了。”雲硯激動萬分地問道:“殿下,您這幾年去哪兒了呀?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您。”唐玄見了久別的書童,也不顧自己有危險,和他說了好久,才轉頭向花澤問道:“城主,我不拍什麼敵人,待比武大會過後再說吧。”花澤無奈地搖搖頭,隻得讓他們走了。 兩人來到了城中最為繁華的大街上,這裡人很多,做買賣的也隨處可見。雲硯對這裡頗為熟悉,滔滔不絕的給唐玄介紹。唐玄道:“雲硯,以後你隻說我是個家道中落的鄉紳之子,你在外敵入侵時與我走散,流落在此。平時稱呼,叫我公子就是。”雲硯點頭答應,兩人早已到了一座大橋下。 這時雲硯問道:“殿……公子,您的衣飾可須添置?這裡有一家布店,兼定做成衣,城中人家都在這家店中買布做衣。”唐玄看了看身上銀白色的裘衣,笑道:“我一直穿著這個價值千金的衣服,平時很少買衣,也罷,我們進去瞧瞧。”兩人邁入店門,恰巧此時無客人在店,隻有店長在內。他一見唐玄的衣服,不覺大吃一驚。 掌櫃忙把最好的料子拿出來,唐玄一看,都不怎麼合適,問他:“你們這裡有成衣嗎?”掌櫃道:“我剛趕完了一件用從京城裡小心運來的清煙棉和其他名貴布料製成的衣服,請公子過目。”說完拿出一件十分華貴高雅的淡灰色長衣,十分適合唐玄的氣質。唐玄估量了一下大小,問道:“要多少銀子?”掌櫃道:“不討價,實要一千兩銀子。”唐玄轉身問雲硯要買什麼衣服,雲硯挑了一塊布,唐玄從口袋取出銀票,把衣服包了起來,出了店門。 唐玄突然發現他的新衣內襯中露出一點白色,忙打開時,卻是一封信。他打開看時,臉上露出驚詫之情。原來那是他的生母——西宮昭妃娘娘的密書。書上寫著她將最好的衣料裡藏了書信,希望兒子能回城看她,她始終不相信兒子死了。天子已經後悔了,隻要他回來,就會昭雪他的罪名,恢復王位的。 唐玄將信收了,心下一片茫然。他該不該回去呢?昭妃是宮中僅次於皇後的貴妃,更是他的生身母親,他是應該聽的。但他發誓不回崇安城的,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他和雲硯回到住處,他坐在桌邊,倚著手臂,無所事事。這時他想起比武大會,就問雲硯:“雲硯,這比武大會是在十月初八舉行的麼?”雲硯道:“是。”唐玄又道:“聽說全國的高手都會趕來,以便分出高下的,是麼?”雲硯道:“正是,有傳聞道國師也會來。在一次比武大會上,聖上也來了呢。”唐玄想了想道:“我得去見花城主,雲硯,咱們走。” 兩人匆匆來到花澤家中,恰巧碰見花洛,她詫道:“你們怎麼又來了?”唐玄道:“花姑娘,令尊在嗎?我有事找他。”花洛道:“爹在書房,我帶你們去。”花洛引二人到了書房門口,敲門叫道:“爹,唐玄找你。” 花澤道:“請。”唐玄帶著雲硯進了書房,坐在花澤身旁,道:“我來是想求城主一件事。” 花澤道:“請說。” 唐玄道:“現在是十月初三,比武大會已經不遠了。我想請花城主在比武場周圍的樓閣中給我一個適宜觀看比武的小房間,讓人設一麵屏風,不知可否?” 花澤道:“當然可以。對了,我有一件禮物相送。”他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個紅漆木盒,復道:“這裡麵有一瓶丹藥和一卷調息養氣的內功氣訣,你因舊傷復發而無法重練武功,這書和藥可助你調養舊傷,三年後你就可以治好內傷,恢復武功了。”唐玄道:“我是因為舊傷壓住了真氣,用不出內力,如果強用內力就會走火入魔的。這藥當真能治好我的內傷的話,那就太謝謝城主了。我可不能白受,這顆可辟毒的藥丸就送給你吧。”花城主知道他不肯無功受祿,隻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