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纖蕓是如何得到令牌的呢? 一日前,水纖蕓來看望水經。水經對她講述了這麵玉牌的重要性。原來,玉牌是從前北烈帝王身份的象征,七大貴族各持有一麵玉牌,上刻族名,如果有人持有這七麵玉牌,便是北烈的接班人,可號令這七大貴族。現在,他們的主人,也就是最高級的幕後主使,發出七道命令,叫七個人帶領許多隱藏的人馬,暗中尋找這七麵極其重要的天瓊玉牌,水經就是其中一個,被派在慕雪城中臥底的北烈人。 所以,水經要求水纖蕓盜取玉牌。恰巧,對此事並不知情的水楚蕓要去打掃書房,水纖蕓便找了個借口跟著,進了書房後,趁妹妹不注意,偷偷將玉牌盜了出來。 唐玄吩咐雲硯,緊盯水家祖孫的一舉一動,雲硯答應去了。隨即,唐玄對另三人道:“昨日,我在城中閑逛,看見有兩個武士服色的人總是向偏僻的小巷中拐,覺得可疑,就跟了上去。他們並未發現我,在一個角落停下,竊竊私語。” 莊寧忍不住問道:“他們也跟北烈有關?” 唐玄道:“正是。我聽了幾句,原來是北烈餘黨在黑道中大撒請帖,邀請各種惡人前去相助,還要開個宴會,用以商量‘大計’。我想,若改裝易容以參加這次‘宴會’,或許可以探聽得玉牌下落。隻是太過兇險,不便請你們同去。” 花洛道:“你還不放心讓我們同去?這北烈餘黨可真是可恨,我們怎會拋下你一人?”再兇險的地方,花洛也不會退縮,莊、紀二人同樣堅持要去。 唐玄嘆口氣道:“好吧。我聽得這宴會是在下月十三的三更時分,在江湖第一邪派金川門的總舵進行。算算時間,也不遠了。隻是城中無人管理。” 花洛道:“何出此言?城中弟子頗為不少,我娘也可以代管。”唐玄道:“那便無顧慮了。我曾在宮……在江湖中學得一些易容之術,料想不會被輕易發現。” 幾人即刻收拾行裝,向金川門總舵而去。 臨近金川門,路上便可見各種邪派高手來來往往了。這天,四人在沿途一家酒館打尖。 唐玄吩咐酒保打一壺好酒,並做幾碟小菜來。這時,幾個裝束奇異之人走進了客店。這幾人恰巧也是二男二女,兩名漢子和一名嬌媚婦人、一名老嫗。他們也在一張桌前坐下。唐玄心道:“看這幾人樣貌,莫非是風南四惡麼?” 酒保端著給唐玄幾人的菜肴,經過這幾人。那老嫗忽地抬起拐杖,攔住酒保:“嗯,這幾樣小菜還不錯,就當是你們孝敬我們的吧!”酒保吃了一驚,望向唐玄幾人。 莊寧叫道:“你們幾個好不講理,這明明是我們要的,怎麼搶去?”一名漢子喝道:“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們大姐要你們的菜肴,那是抬舉你,竟敢不服我們風南四惡?沒割了你舌頭,還不快謝!”唐玄站起身來,將手放在因不服氣而站起的莊寧肩上,將他按了下去。他轉過身來,從容淡定地說道:“秦三霸在黑道上也是有身份的人物,號稱‘隻劫黃金萬兩以上的羊祜’,今日在小酒店裡無故動怒,在下不解,請指教。” 那漢子吃了一驚,喝道:“你這少年,快快報上名來。”要知唐玄不稱他做反賊已是不錯了,聽他如此說,便道:“在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各位若要菜肴時,請自己向酒保明說。”他從酒保手中接過,便要離開。 那老嫗伸杖阻擋,唐玄掌心一翻,將內力反震了回去。那老嫗又驚又怒,要知她錢一雲在江湖上不知打敗過多少成名英雄,唐玄竟能反震她的內力,這份功力,已足以驚世駭俗了!老嫗喝道:“小子,納命來罷!”她飛身離座,拐杖直指唐玄後心。唐玄聽聲辨器,頭都未回,手掌隔著袖子在在身後一架,一股柔和純正的內力輕易擋住了拐杖。老嫗不肯示弱,加強內力。唐玄手掌一翻,將那老嫗震得向後飛出。 那婦人接下了老嫗,兩名漢子大怒,同時吼道:“四妹你護住大姐,待我們與大姐報仇!”兩人同時向唐玄撲至。唐玄冷笑幾聲,出手架隔。 風南四惡中的老四文四秀見勢不妙,意欲上前夾攻,但餘下三人怎會袖手?那美艷婦人拔刀出鞘,正欲上前,花洛見了,將長刀一橫,擋在文四秀麵前。文四秀妖裡妖氣地笑了兩聲,手腕一翻,射出三隻“喂”了毒的袖箭,直沖三人飛至。花洛拔出腰間短劍,將飛向她的袖箭削成了兩段,但她也不經被震得後退幾步。紀妙棠側身閃過,莊寧則橫青冥劍一擋,消了袖箭上的內力。 文四秀見了,吃了一驚,且不攻唐玄,手中雙刀一側,短刀護體,長刀向花洛劈來,一腿微彎,另一腿橫掃過來,客店地上的灰塵都被震了起來,內力委實深厚之極。花洛不敢掉以輕心,右腿向後輕輕一蹬,登時躍在半空,接著左腳在右腳跟上一頓,纖腰扭動,向上一竄,在空中身形轉動,恰好避開了這一刀一腿;文四秀“噫”了一聲,倒轉身形,身子一扭,右腿踢向身在半空的花洛,左手所持短刀刀尖頓地,右手長刀砍向花洛。花洛人在空中,幾乎觸著了樓板,右腿順勢踏在了樓頂上,微一用力,在空中轉過身來,玉腕一翻,手掌按出,長刀似劍一般“刺”向文四秀。她功力不及文四秀,況她所練的是正宗內功,霸道不及文四秀的邪派功力,仗著輕靈的身法與上乘的刀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雖仍處下風,但尚可周旋。紀妙棠見了,探身而上,二人合鬥文四秀,形勢慢慢變化,文四秀卻有些不支了。 唐玄那邊,兩名漢子已招架不住,敗下陣來,被想來支援的莊寧點了穴道。錢一雲想奪路逃走,唐玄順手摸起一根筷子,甩手扔出,封了錢一雲的穴道。文四秀心中慌亂,花洛趁機欺進她的身前,一指封住了文四秀的穴道。唐玄四人終於料理完了這臭名昭著的風南四惡。 幾人將這四個大壞蛋推到一起,酒館中的掌櫃與酒保早已嚇得瑟瑟發抖,躲了起來。莊寧掏出一錠金子,撫慰酒館中的諸人。 唐玄叫莊寧出去雇了一乘轎子,把風南四惡放了進去,抬到了一家客棧。唐玄將三人叫至一個僻靜的角落,說道:“我想,混入這次‘宴會’怕是十分不易,不如扮作風南四惡。”莊寧問道:“可這四個惡人該如何處置呢?”唐玄微微一笑,道:“我已有了辦法了。”原來他想用重手法點了風南四惡的穴道,再用一種上乘的手法,令他們三日後穴道自解,卻感到渾身麻癢,留一張紙條說他們中了毒,過不久後唐玄自會來解毒,叫他們先躲起來,不許聲張。惡人最是惜命,料想他們不敢不聽。 唐玄的易容術頗為高強,他給了幾人易容丹,教過他們如何使用,叫幾人取了風南四惡的兵刃和物品,換上他們的衣服。唐玄自己扮成了老二劉二澤,換過衣服,攬鏡一照,哪有半分清秀俊俏的樣子,連腰身也被加粗了些,和劉二澤簡直一模一樣。四人都扮好了,唐玄又教了他們幾招風南四惡的武功,以防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