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象征著【十字門】的白唇蝮遊動於亂石雜草之間,不遠處一座古樸石橋的橋頭上,正倚著一個抱劍而立的鬥笠男,一老一少與之錯身而過的時候,忽而大地一陣密集而細微的顫動使得三人腳底一陣發麻,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李星雲連忙拉著不知所措的李煥跑下橋頭,他可不想冒著被小黑小白當雞一樣宰掉的風險,留在附近看熱鬧! 不錯,這一幕正是【不良人】係列正片的開場,剛剛那個酷斃了的老兄就是那個帥了不到三秒的陸吉,也是陸佑劫的家仆。 剛跑出去沒幾步,【玄冥教】那幫牛馬就像土行孫那樣從枯涸的河床下麵鉆出,並無視地心引力的方式蹦上了橋頭,將抱劍鬥笠男包圍了起來! 結果,這些【玄冥教】牛馬猙獰的彎刀剛揚起欲砍的時候,人家陸吉迅速的移動了三次站位,唰!唰!唰!僅出了三劍,那些【玄冥教】牛馬就飲恨橋頭了! 這時,一陣鼓掌聲傳入其耳,不待陸吉回頭,便聽到那人語帶輕佻道: “好劍法啊!陸佑劫好福氣,一個奴才都如此了得!” 陸吉聞言,道: “都說黑白無常向來形影不離,黑無常既已露麵,她又何惜一晤?” 這時便聽黑無常冷笑一聲,沒等陸吉反應過來,胸前便透出一柄從背後刺入的短鋒! 緊接著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便傳入其耳。 “人家都在你身後站了半天,你都沒理人家啦!” 言必,便拔出短劍,任由陸吉撲街在石橋之上! 終於舍得將屁股從橋欄上離開的黑無常走向白無常,繞到其後曖昧的貼在女人耳邊道: “宣靈,你出手太重,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白無常聽後不屑道: “陸吉既已現身於此,那麼陸佑劫必在附近!” 言必,黑白無常倆人身形一陣模糊,便消失於橋頭,顯然去搜尋那陸佑劫去了…… 驚魂未定的李煥一個不注意,他那小主子便從他懷裡掙脫出去並跑到了橋頭! 唯恐那黑白煞星去而復返的李煥連忙跟上,卻見他小主子趴在那大俠屍首上片刻,從其屍首處摸了一個荷包就跑回來了。 “殿下,發死人財不要緊,但以後還是在確認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再出手吧!” 早有腹議的他,連忙編了個瞎話,忽悠李煥道: “老爺子,這可不是發死人財,剛剛那個大俠拜托我幫他找人,警告對方追兵已至的事兒,那個荷包是個信物而已。” 他可不想在酒館遭白眼兒,又因為陸吉的荷包與林軒那小丫頭鬥嘴,所以為了稍後麵對陸佑劫單刀直入,就得對李煥有個合理的借口。 在遙望那座城池的時候,李星雲暗自吶喊‘渝州城我來了!’ 入了城池後,憑著感覺走,二人便來到一個酒館門口,李煥抬腳欲入,卻被李星雲攔住了,他可不想無端受辱,於是乎向著頂著一頭毛寸的陸佑劫喊道: “是陸爺吧?荷包的主人托我向您遞個話!” 見到荷包上那個【吉】字以後,那對父女同時激動起來,陸佑劫連忙將李星雲主仆迎入店內,因為受陸佑劫這個氣宇軒昂的大老爺所邀,所以那個眼珠子長在天靈蓋上的店小二並不加以阻攔那對叫花子。 待老少落座以後,陸佑劫才問: “我家人說了什麼?” 李星雲適時的發出一陣腹鳴,陸佑劫失笑道: “是在下疏忽了!店家,給二位各來一碗加牛肉的湯餅!要大塊兒肉的!” 看見沒?拿發人家下人死人財,人家最多給補一個銅板兒,還欠人家一個人情,若是以受陸吉索托,那態度就值兩碗大塊牛肉的湯餅了! 待小二回去傳菜的時候,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小林軒奶聲奶氣的向其父道: “不對啊!小哥哥是怎麼認出你是陸吉叔叔要找的人呢?” 心有同樣疑惑的陸佑劫和李煥聞言,定定得望向李星雲。 李星雲暗道‘來了!來了!幸虧早有鋪墊啊!’ 李星雲壓低了聲音,向陸佑劫父女道: “你家人臨終前向我描述過陸爺的相貌,而後發出警告,說強敵已至。” 這時李煥壓低聲音補充道: “兇手是【玄冥教】的妖人!” 聽到這個噩耗,小林軒直接泫然欲泣: “陸吉叔叔!” 直到這會兒才有空閑打量這個粉雕玉琢並帶著點嬰兒肥的青梅竹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星雲很不客氣的給出了‘醜小鴨’的評價,不過他暗暗發誓,一定要保她一世周全,尤其是不能令她蒙上幼年喪父的陰影! 湯餅被端上以後,李星雲連忙搶在李煥之前,也不嫌燙,唏哩呼嚕的乾了大半碗,他可不想讓老爺子習慣性的給他試毒,他的這個習慣他已經抗議無數次了,但完全沒有效果,因為每次老家夥都會囉嗦那句他的經典臺詞: “忘了我怎麼教你了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馬虎失街亭,大意失荊州,小心駛得萬年船……” 雖然陸佑劫時間緊迫,但還是對李煥李星雲以禮相待,待他們食畢之後才出言告辭,李星雲卻隨後拉著李煥跟了上去,為避免出現不必要的糾纏,在與陸氏父女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超了過去,一直行至那片竹林,並將遭遇黑白無常的涼亭附近的時候,小林軒憋了一肚子的納悶兒終於出口了。 “爹爹,你跟了小哥哥一路,打算做什麼啊?” 此言一出,同樣忍了一路,並將保全殿下為使命的李煥也警惕的瞪向了陸佑劫,並說了一句冷到裹挾著冰渣之語: “陸先生!請給老朽一個解釋!” 陸佑劫聽後都想撞墻了!他想背著龍泉劍,帶著女兒去他大哥陽叔子那避世的,誰料那小子也朝著同樣的方向進發,這會兒麵對自家閨女和人家家長的質問,他陸佑劫大生百口莫辯感,就在他陷入被二人審視一人調侃的尷尬之時,一口棺材正由來路的地平線緩緩接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