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玉! 如果這世上非得找一個既瀟灑多情又武藝高強,還江湖馳名的人物,那隻能是他! 翠翠喜歡的就是他,並且為了他的薄情,甘願設下陷阱,讓魔刀殺了她自己。 魔刀盯著昏迷在木床上的翠翠,這間小木屋就是他的屋子。乾凈古樸。 他一直看著她,當然聽見了她多情而又失望的喊出了慕容天玉的名字。 他盯著她,絕望又無可奈何,他的心境就像看到秋時葉要落時,明知不可挽回又令人不由傷心。 這雖淒涼,但本來平靜又美。可身為悟道者的他卻明明感到了一個普通人的痛苦。 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喜歡的姑娘竟然對另一個少年喜笑顏開。 然後醋意萌生。 他忘了自己悟了道,但沒忘了刀。一想起刀,他的心又有些許的慰籍。 魔刀當然知道,慕容天玉不是一個小人。不會占她便宜,更不會欺負她,但為什麼翠翠會為了他尋死?還想出這麼一個古怪荒唐的做法,並且差一點就讓魔刀終生遺憾。魔刀看著還活著的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但對這個姑娘,卻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癡狂的有些離譜的熱愛。 自悟刀之奧妙之後,他本來過的非常幸福,非常自在。忘卻了武林的恩怨,進入了至高至聖的境界。可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一個姑娘還是闖入了他的心?為什麼他還會為了她吃醋?為什麼道~ 還是牽掛了兒女情長? 魔刀轉過含情脈脈的眼,盯著一支筆走了過去,找到一張乾凈整潔,非常鮮白的紙,凝神思索。然後揮筆而就,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江湖不見打漁人,風雨蓑衣兩不乾。 閑乘小舟泛麗日,薄雲濃聚雷隱隱。 翠翠這個時候輕咳了一聲,快要醒了。魔刀趕忙去給她遞剛剛煎好的和著蜜糖的傷寒藥。 可翠翠喝著藥,看著魔刀,那眼神仿佛在說~ 怎麼不是他呢? 魔刀道:“快喝,我還以為你要我殺什麼人,原來就是你自己。你這個傻姑娘。” 翠翠想起了他對自己以往的種種,又想起了自己的任性。又想起了他在感情上是多麼脆弱的一個人,不由得心疼起了他,說:“原諒我。” 魔刀輕輕一笑,仿佛一切都釋懷了,溫柔的對她說:“我去外麵搬些柴,你好好在這裡躺著。最好是睡一覺,一覺醒來,病就好了。” 山裡的氣候和外麵的不同,雖然山外已是大雪飄飛,寒冬天氣,可山裡,仍然有蝶,飛舞在花間。 魔刀看見了,卻又避開了。像是怕看見癡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