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灼烤著大地,在敦煌通往涼州的官道上,走來一個十來歲的小乞丐,衣服臟兮兮的,臉上臟兮兮的,頭發亂蓬蓬的,身上背著一把刀。 他走的很慢很慢,似乎隨時就要倒下了。 一條野狗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吐著紅紅的舌頭。啪嗒啪嗒,野狗的涎水不斷地流下來,打濕了乾裂的地麵。 他擦著汗,由於好長時間沒有喝水,早已沒有汗水了,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性動作了,嘴唇乾裂的開了口子,他走走停停,回頭看著一直尾隨的野狗,他知道,野狗不懷好意,可他早已沒有驅趕野狗的力氣了。 突然,他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野狗撲上前去,嗅了嗅,露出喜悅的表情來。 咯噔咯噔的馬蹄聲從遠方傳過來,一個彪形大漢騎著馬,從官道上疾馳而過。突然,他發現了這個躺在地上的小乞丐,一條野狗正圍著小孩打轉呢。 他勒住馬頭,下了馬,趕跑了野狗,摸了摸小乞丐的胸口,還有心跳,他一把就把小乞丐扶起來,用指甲掐小乞丐的人中穴,過了一會兒,小乞丐緩緩醒了過來。 水,水。小乞丐用微弱的聲音說。 彪形大漢從馬上取下水囊,拔下蓋子,緩緩為小乞丐灌了幾口水,小乞丐悠悠醒了過來。 倒頭便拜,叔叔,謝謝你。 你去哪兒?小朋友。彪形大漢問。 我要去中原,找我的姐姐。小乞丐說。 我要去鄭州,剛好順路,我正好載你一程,你看如何啊。彪形大漢說。 謝謝你,叔叔,沒有你,我估計要死在這兒了。小乞丐感激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呀。彪形大漢問。 我姓希名文,我叫希文。小乞丐猶豫了一下說。 他就是崔希文。因為身負血海深仇,他不敢輕易向外人透露他的家事和姓名,他又不願欺騙恩人,就這樣說。 你小小年紀,為何一個人出遠門啊。彪形大漢又問。 我本來是和父母在一起的,經過甘州時,與父母失散了。我在那裡等了他們三天,也沒有見到他們,隻好一個人準備到中原洛陽找我的姐姐。小乞丐說。 好吧,相見就是有緣,咱倆一路同行,真好路上有個伴兒。彪形大漢上了馬,把小乞丐摟在懷裡。兩人同騎一匹馬,向東疾馳而去。 又到了一個小鎮,這個鎮子不大,人也不多,隻有幾家飯館、茶樓和旅客打尖和住宿的旅館,街上還有幾個買饅頭、包子的攤位。他們一大一小兩個人進了一家小飯館,彪形大漢向夥計要了兩斤牛肉,十個饅頭,一壺酒,兩人麵對麵而坐,狼吞虎咽,開始用餐了。小乞丐吃相很猛,就是不喝酒。 大漢看著小乞丐狼吞虎咽地吃著饅頭。哈哈,開心的笑了。 笑得小乞丐都不好意思吃飯了。 看來你好長時間沒有吃飯了,不能吃得太多,可別把腸胃撐壞了。跟著我,放心,餓不了你的,來,喝點酒,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啊。中年大漢豪爽地說。 好辣啊。小乞丐喝了一口酒,紅著臉說。 用餐之後,中年大漢又帶著小乞丐,到服裝店,給他選了一身衣服。 接著到附近的澡堂裡,洗了澡。 人靠衣服馬靠鞍。梳洗罷,換上新衣服後,小乞丐馬上變了樣,麵若齏粉,相貌英俊,立馬變成了一名氣度不凡的貴公子。 是啊,他本來就是老崔家的公子爺。 哎呀,俺都認不出來了,原來還是個小帥哥啊。中年壯漢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