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好的隱藏,一隻被大火燒死的鬼魅慢慢成型,他在搜尋著什麼,不停的移動著,循著特殊的軌跡。 他的眼睛火紅,冒著火光,隻是火光是綠色的,他好似由煙霧組成,速度很快。張遠的靈氣正發生變化,小院中的符籙陣陣晃動,出現一絲裂縫,鬼魅正好順著縫隙潛入。 張遠的氣息是他喜歡的,饑餓感覺讓他眼睛越發的綠了,讓他發生了變化,身體越發凝實,靈氣被他截流,讓他生出鬼發,長出肉體。 張遠立刻就發覺了不對勁,一隻冰狼出現在院子中,他發現了鬼魅的樣貌,身高一丈,眼冒綠光。手裡提著一根狼牙棒,上麵燃燒著火花,隻是火焰是綠色的,他大步朝著張遠的屋子跑動,冰狼也開始奔跑,雙方碰撞到一起,鬼魅被撞的後腿三步,冰狼的頭顱被敲了一棒子。 耳朵被綠火燒的融化,冰狼吐出冰錐射穿了鬼魅的肚子,張遠發覺鬼魅是因為自己修煉的靈氣而得到提升,他果斷中斷修煉。 “啊,怎麼是離鬼,他是怎麼進來的,狗日的王瘸子賣給我殘次符籙。”老婆子尖銳的聲音弄得全院都醒了過來,他們瑟瑟發抖的看著冰狼和鬼魅戰鬥。 冰狼掉了的耳朵,很快又長了出來,鬼魅也知道了冰狼是被操控的,想要換個路線,直接攻擊冰狼的操控人張遠。 打鬥的聲音傳的很遠,街麵上有了哨聲,一隊身穿黑衣的夜衛從遠處飛馳而過,當冰狼被甩飛的時候。夜衛正好來到院子外麵,其中一人念動咒語,符籙自散,幾人躍入院子內。 冰狼被狼牙棒砸成兩段,依然沒有消散,絲絲寒氣籠罩,正慢慢恢復。張遠已經和離鬼交上手了,他的兩根短棍合為一體,成為長槍,絲絲寒氣隨著他的舞動,變成冰錐,射向離鬼。鬼魅速度就是快,大棒子已經來到張遠的頭頂,夜衛中的一人張弓就射,三支閃著金光的箭矢瞬間就封住了離鬼三個方向。 離鬼並不管箭矢,大棒子砸中長槍,砸的張遠身子一沉,地麵出現兩個深坑。三隻箭矢傳過離鬼,他的身體出現三個空洞,沒了靈氣補充,離鬼變得虛弱,不過他體內已經出現鬼晶。 張遠看到來了幫手,立刻就遠遠的退開,幾個黑衣人立刻把鬼魅為主,一張金色的大網把他罩住,其中的首領拿出一個黑皮葫蘆,念動莫名咒語,就把鬼魅收了進去。 解決離鬼,隻是看了張遠一眼,就自動離開了,順手還幫著院子貼上新的符籙。幾人走遠之後,院子裡的人才從屋子走出,神色莫名,老婆子看了張遠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回了屋子。 幾個黑衣人中的年輕人說:“大人,那個少年不簡單,我感受到了水靈的力量。”,首領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首領的性格,隻是提了提就不再說了。 經過和鬼魅的戰鬥,張遠知道了自己的不足,鬼魅很強大,可以吸食靈氣變得強大,不過好似自己修煉時候的靈氣有些特殊。那個鬼魅是想要吞噬自己,還好城中的夜衛給力,要不自己肯定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張遠回到自己屋子,處理了傷口,靈氣變成水滴,滴在傷口上麵,幾乎立刻傷口就愈合了,這還是自己今天剛學會的水係術法:水潤,可以令一些微弱傷口痊愈,也可以清除體內的毒素。那一滴水滴並不簡單,那是水靈氣高度濃縮而成,隻是在凝結的過程中,他利用了那些圖案,經過打亂加上今晚剛悟到的最終形成了水潤術法。 他的眼睛發生了變化,變得水汪汪的,眼睛發出的光,竟然可以扭曲光線,造成海市蜃樓一樣的幻境。 夜衛回到駐守地,經過好幾道門,進入地底深處,這裡關押著各種鬼魅,妖人。看守的衙役年紀都不小了,好幾個白發蒼蒼,昏昏欲睡。 地牢陰森森的,每次到這裡鄭森都很不舒服,如果不是身上的腰牌發出微弱的熒光,他才不會到這裡來。 拿出令牌給老王頭看了一下,倒數第十個牢房被打開,這是一座水牢,正好用來關押離火鬼。把葫蘆口打開,一道鬼霧就進入牢房,一道道水鏈就捆住了離鬼。 鄭森關好離鬼,就趕緊離開地牢,是一刻也不想呆著,這次他可以得到三個功績點。算是不小的收獲,還是要感謝今夜遇到的那個小子,幫著拖延了時間,才讓他及時趕到,要不然,那個小院的人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他當然知道那小子不簡單,可是他不是個惹事的人,他人的秘密也不想知道,作為洛水邊的城池。這裡的水法特別盛行,隻是那個小子的術法應該是變異了,改變了形態,威力更大。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有一個黑影正在關注著小院,他是追尋著鬼魅而來。他一身灰色短打,很是健壯,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打著紅傘的小女孩,臉上帶著喜慶的笑容,紅紙傘不停的轉動,有紅色的煙霧湧出,環繞在她的身體周圍。 刺耳的鬼叫,卻沒有擴散開來,全被壯男阻擋下來。“小離,小點聲,忘記主人的交代了。”壯漢後背張開薄薄的肉翅,小女孩不屑的“哧”了一聲,就不再鬼叫,反而收攏紅霧,閉緊嘴巴。 “小離,你說放出的離鬼怎麼這麼沒用,可惜了我們那些寶物。”壯漢低頭看了一眼女孩,看他沒有反應有些無趣。“算了,我們走吧,反正這樣的廢物我們可以再造。”壯漢張開翅膀直接飛入空中,小女孩順勢跳到他的後背,洛水城的大陣開了一道口子,兩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張遠的靈氣耗費太大,傷口愈合後,有些暈眩,草草收拾一番。眼皮開始打顫,一會兒就睡著了,他並沒有發現,那個漂亮的小婦人偷摸的從門縫中,觀察著院子中的動靜。 她的眼睛全部變黑,沒有眼白,舌頭分叉像是蛇類的信子。原來她是一隻蛇妖,不過她隱藏的很好,還和人類剩下後代,因為她的血脈並不簡單。看到張遠的屋子已經滅了燈,她偷摸的開門到了院子中,一股很淡的妖氣,迅速的把院子內的鬼魅殘留的靈力收取,變成一顆黑色的珠子,被她壓在自己的舌頭下麵。 這種珠子需要特殊的方法才可以製造,是她的一種血脈天賦。天空中的暗冥的亮光開始暗淡下來,她看了一眼天空,正好看到一道身影劃過天空。 小聲的揶揄:“臭水溝裡的耗子,什麼壞事都是你們,早晚破了你們的老鼠窩。”,朝地麵吐了一口蛇涎,地麵被腐蝕了一塊,趕緊用腳撥弄一番,徹底掩蓋住。 清晨的洛水,街麵上的聲音漸漸開始變大,打更人已經休息了,張遠睜開眼睛。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連疤痕都消失了,從皮囊中拿出一套新衣換。 院子中的各個屋子紛紛打開,住在東廂房的是一個穿著長衫的讀書人,屋子內還有他新婚的妻子,穿著粗布的衣服,打著補丁。 書生長的高高大大的,手裡是一卷有些封皮破了的舊書,書生左手捧書,右手背著,嘴裡念叨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西廂房也順勢打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個粗壯的老翁嘴裡叼著旱煙,徐徐煙氣從銅柄煙桿徐徐上升。老翁很壯,身高2米手臂特別粗,腰間掛著兩個短棒,走動的時候叮叮當當響個不停。老翁身邊跟著一個年輕人,就顯得瘦弱一些,長的也很醜,是那種可以嚇哭小孩子的容貌,年輕人有些怯懦,看到人多,就躲到老翁身後。 張遠和張玉同時從耳房出來,整理好行囊,他們打算今天就去學宮,畢竟甲胄的圖紙還是學宮的好。 “遠哥,我們吃什麼,昨天一夜鬧哄哄的,可把我餓死了。” “好了,不要嚎了,這就走,我們看看街上有什麼吃的,墊吧墊吧。” 和小婦人道別,兩人出了小院,街麵上人已經很多了,許多的攤位離的很近。兩人早晨想吃些熱乎的,就找了一個做熱出賣的攤位,這是一種當地的麵食,是由米果磨成細細的米粉,然後加入一些牛乳然後放到湯鍋裡麵煮熟,還要加入一些肉丁,雞蛋液,熟了之後,味道香甜可口,飽腹感很強。 一份要十個銅板,兩人一人要了三碗,吃完早食,兩人結伴朝著學宮趕去。 作為洛東城最大的修煉地,學宮位於一座懸浮的小山,位置在洛東城中央位置。兩人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隻見一座巨大的山丘懸浮空中,由數十根黑色的鐵鏈鏈接地麵,山丘上麵栽種了各種各樣的樹木,有仙鶴飛舞,還有一些人腳踩飛劍往來,當然也有人順著鐵鏈搭建的木板橋,慢慢行走。 在學宮的入口處,繳納了一枚小玉錢,兩人根據打聽到的消息,順著三十四號木板橋一步步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