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在地圖上找得到嗎?”月華發自內心地問。 他和自己的女友晨晨已經分開了一小時了。 從他們踏入這個地方起,就感到極度的不適,一個小時前,月華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等他醒來時自己已經一個人睡在了東關鎮的馬路上。 月華感到心急如焚,自逃亡開始,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友分開,躲過了那麼多次警察的追捕,卻在這個時候被分開了。 月華邊尋找著晨晨的影子,邊留意這個鎮上的地形和人員狀況,這是他一路逃亡到這裡來的習慣,這個習慣幫助他和他的女友多次逃過了追捕。本來,她是不用跟著自己逃的。 月華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他知道,現在天色已晚,必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繼續尋找女友。他四處張望,希望找到一個旅館。 他走過幾條街道,終於看到了一家小旅館,門口掛著一盞搖搖欲墜的招牌,上麵寫著“旅者之家”。她走了進去,發現裡麵隻有一個年邁的老板娘在忙碌著。 “晚上好,”月華禮貌地打招呼,“我能否在這裡住一晚?” 老板娘抬起頭,用疲憊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當然可以,”她點了點頭,“我們這裡還有空房。不過,我得提醒你,出了任何事我都不負責。” 月華心中一緊,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老板娘接著說:“在我們這住店有三條規矩。第一,不能晚上出門。第二,在睡覺前要鎖好一切門窗。第三,夜間不會有任何事情值得你出門,但如果有人使用一切辦法想要將你引出,千萬不要開門。” 月華心中的不安加重了,但他明白,此時不入住,隻會有更多的麻煩。 “謝謝你的提醒,”他微笑著說,“我會小心的。” 老板娘帶她來到一個簡陋的房間,房間雖小,但乾凈整潔。奇怪的是,房間門前放了一碗鹽。 雖然感覺很奇怪,但他還是感激地道了聲謝,放下行李,坐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她必須盡快找到女友,但同時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月華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際,一年前,自己還隻是個高中生,在班上人緣很一般,喜歡上了一個被排擠的女孩,由於自己的懦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被校霸欺負。 他又想起了那個遙遠的下午,那個殺了校霸的下午。 正想著,月華看見了天花板上居然貼了一個符咒,他十分不解,“什麼玩意這麼邪門。”於是他站起身來扯下了符咒,透過背麵,漸漸得看清楚了幾行文字。 “遇到任何危險請使用這張符咒,在這個小鎮隻有你看得見規則,也就是說隻有你才有機會逃出去。”隻見符咒的後麵用潦草的筆跡寫著這幾句話。 “這是什麼,難道是上一個在這裡住的人留下的警告?” 月華感到十分不解,因為這看起來太像是女友的筆跡了,不,不止是像,分明就是。 月華正想著,這時寂靜的環境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想到剛看到的那張符咒,月華不由得心生警惕。 他兩步化作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門前。 透過貓眼一看,昏黃的走廊燈光下,竟是下午的老板娘站在門外。 “快開門,這座旅館的所有人都被殺了,我是來救你的。” 月華心中一驚,正想開門卻想起了白天老板娘的提醒,“不要出門”。 結合之前發現的符咒,實在是讓人很懷疑眼前這個人的真實性。 這時,房間內的座機電話響了,月華趕忙接通,在電話那頭,聽見了老板娘的聲音。 “小夥啊,我打電話是為了專門提醒你的,晚上沒事可千萬別出門啊。” 月華焦急地問:“老板?你不是在外麵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你在說什麼啊小夥,早點睡吧,我看你是真累了。”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此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小夥啊,快出來啊。” 月華驚恐萬分,到底哪個才是真人。 他故作苦笑地說:“我當然相信你了,這就開門。”邊說,卻用抖得厲害的右手將鑰匙插入了鑰匙孔,隨著清脆的響聲,門被反鎖。 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猶如野獸一般沖向了鐵門,爆發出巨大的響聲。 門外的老板娘隻是不斷重復開門兩個字,不斷攻擊著鐵門。 月華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癱坐在地上。 混亂中她看向了手中的符咒。 “也許這個能發揮作用。” 他趕忙把符咒貼在了門上,並祈禱能發揮作用。 隨著符咒貼在門上,聲音突然就停了。 “結,結束了嗎?” 月華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正當他放下心來後,鐵門卻又迸發出了更大的響聲,接著便傳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門外的人更加用力地沖撞鐵門,試圖將其撞開。 擺在門旁邊的鹽,此時開始像蒸發一樣冒起黑煙。 月華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突然,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接著便昏倒了在了門前。 等到他醒來時,望見窗外的太陽自東邊升起,原來,已經到早上了。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結束了嗎。” 他看向鐵門,隻見門前的一大碗鹽,已經變成了跟碳一樣的黑色,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挺過來了,感覺自己昨晚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符咒,那個符咒後麵的字,很明顯是自己女友寫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難道她在我們走散過後就來過這裡了? 抱著這樣的疑惑,我撥通了座機旁邊的電話,應該是老板娘的。 “喂阿姨,昨天除了我之外還有人來過嗎?” “沒有哦,昨天就你一個客人,最近的這段時間應該都隻有你一個人來。” “您確定沒有一個女孩也來過?” “小夥,我十分確定隻有你,而且你是這段時間唯一的旅客。”電話那頭是一個慵懶的中年女人聲音。“對了,這個旅館我以後都不會回去了,退房的話你在前臺寫下你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謝謝。”月華失落地掛了電話。 沒辦法了,隻好收拾好行李繼續尋找了,他背上一路逃亡過來隨身攜帶的斜挎包,打開了房門,以一個旅行者的心態用小碎步下了樓,來到了旅社的前臺。 這座旅社空無一人,昨天還在這的老板娘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回來了。無奈,他隻好坐在了前臺的椅子上,開始對前臺後麵的各種文件翻箱倒櫃。 終於,他找到了旅社的登記冊。在緊挨著上一位住戶的那一欄寫下了自己的信息。月華,男,入住時間2003年3月22日。 這時,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很可能的事,為了驗證這件事,他趕忙翻閱著入住信息。不斷地尋找,目光不斷地掃過一個又一個的人名。 最終,他的心中所想居然被驗證了,他在這上麵居然找到了女友的名字。 而女友的那一欄,赫然寫著:“李晨晨,女,入住時間2002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