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一邊走一邊注意這四周,特別是灌木叢和樹枝上。 他可是答應過歐陽溟的,要幫他打幾隻野雞。 野雞這種低級妖魔不僅營養豐富,而且戰鬥力極低。是許多世家大族院內養殖的營養品,不過世家大族養殖的野雞普遍翅膀較小,沒有飛翔能力。而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野雞則是翅膀發達,行動極其敏銳,很難捕捉,沒點技術的人還真不容易捕捉。 不過淩逸是誰,從小就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沒少乾,更何況現在他還有修為了,抓個野雞綽綽有餘。 不過淩逸小時候什麼缺德事都乾過,唯獨沒有掏過鳥窩。他把鳥蛋掏走了,那小鳥媽媽和小鳥媽媽不就找不到小鳥寶寶了嗎? 淩逸從小到大,自始至終的願望都沒有變過,就是想擁有一個家啊!有父母、有家人,就已經足夠了。而鎮魔宗裡的那個小院子,就是他的家。 淩逸不經意間看到一條彩色的尾巴擱在樹枝上,他頭也不回的和四個隊員說:“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淩逸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迅速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要是讓他們跟來,可就麻煩了。他們又沒什麼抓野雞的經驗,去了反而會把野雞嚇跑。不光會白忙活一場,還會浪費更多時間。要知道,可是有不少人已經去爭奪四方山了。他們也不能落後太多。 反正淩逸是一點也沒指望他們四個能幫上什麼忙,他們四個隻要不添亂淩逸就謝天謝地了。 淩逸悄咪咪地摸到有漂亮尾巴的大樹底下。淩逸瞅準了,爪子迅猛且精準。 一把抓住了野雞的漂亮尾巴。 野雞被嚇得使勁撲騰翅膀,想要擺脫魔爪。 淩逸自然不肯鬆手,同樣使勁把野雞往回拽。 忽然淩逸感覺手上一輕,野雞哀鳴一聲,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美麗的顏色。 淩逸看看手上的雞毛,再看看半空中的野雞。 半空中的野雞一邊拚命振翅,想要飛得更高些;一邊扭轉雞頭,抖了抖紅艷艷的雞冠。 淩逸攥緊手中的雞毛,怒視著那隻野雞。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淩逸躬身屈膝,力量自丹田出,傳經臀部,最後發之於腳。 淩逸蜷縮著身體,如同一隻猴子般躥上了天。 野雞雖然是低級妖魔,但它不蠢,奮力扇動雙翼,因此還扇掉了幾根雞毛。 淩逸縱身一躍還是不如野雞飛得高,掉了下來。但淩逸哪那麼容易放棄,他瞅準方向,落到一棵樹頂上,再次發力。壓彎了樹枝,這次跳得更高了,卻還是摸不到。 落回來的時候,那幾根雞毛還剛好落到了淩逸的頭上。 淩逸從來沒被一隻雞給如此羞辱過。 當即就祭出一柄藍色長劍,用力投擲出去,再高高躍起,穩穩落在長劍上。 倒是有那麼點禦劍飛行的樣子了。 四方境外,姬悠邢和李長安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了。 片刻後,姬悠邢捋著胡須,雖然不盡如人意,但大體上還是令人滿意。 而李長安則是一臉肉疼的樣子,大有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長輩模樣。 李長安腦袋中靈光一閃,轉頭看著自己那“寶貝”徒弟。 歐陽溟和李長安對視一眼,立馬收斂起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底下了頭,雙手絞在一起。 李長安冷冷說道:“‘乖徒弟’,你不解釋一下嗎?” 姬悠邢聞言轉過頭來,看著這師徒倆。 姬悠邢滿臉疑惑道:“老李,你這又是搞哪出?” 李長安笑瞇瞇地看著歐陽溟說道:“你問他。” 歐陽溟抬起頭來看了姬悠邢和李長安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 李長安說道:“不說是吧?那我來替你說。” 李長安轉過頭來看著姬悠邢,說道:“我家‘寶貝徒弟’抽到了甲子簽,還不高興了,想著吃吃不到四方境裡的野雞,於是更加傷心。恰好呢,還讓你家寶貝徒弟給看到了、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寶貝徒弟是個熱心孩子,於是就安慰我家這‘寶貝徒弟’,讓他安安穩穩地待著,他進去的時候抓幾隻野雞就是了。我說的對吧,‘寶貝徒弟’。” 姬悠邢也轉頭看著歐陽溟,很想知道李長安所說事情的真假性。 歐陽溟臉上掉下來一顆顆豆子,還是不說話。 剛剛聽著自家師父說話,真是越聽越心驚膽戰。特別是那一聲聲“寶貝徒弟”叫的,歐陽溟聽得直發毛。 另外一邊,淩逸小隊的其他四位隊員就這麼聽話的待在原地。 一個男弟子斜靠在樹上,雙手抱胸,不斷觀察著四周。 另外一個男弟子蹲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草。 一個女弟子坐在地上,雙手抱膝。 另一個女弟子則是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圓圈方塊。 蹲在地上,嘴裡叼著草的男弟子說道:“你們說淩逸師兄去哪兒了,他不會嫌棄我們太弱了,所以丟下我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吧?” 那個在地上畫著圈的女弟子丟掉樹枝,站起身來說道:“我呸,閉上你的狗嘴,淩逸師兄說過讓我們在這等他,他馬上就回來的。” 那個蹲在地上叼著草的男弟子也往後挪了挪,依舊蹲著,嚼了嚼叼著的草,小聲說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嘛,你也沒必要吼這麼大聲啊。” 那個靠在樹上雙手抱胸的男弟子接口道:“這位師妹說得對,你個大男人別像個娘們似的在這嘮嘮叨叨!” 那個雙手抱膝的女弟子隻是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將腿往回收了收。她很羨慕畫圓圈方塊那個女弟子,不僅長得漂亮,膽子還很大。不想她,不光長得不好看,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她其實跟蹲在地上叼著草那個男弟子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她也怕啊。 反觀那個站著的男弟子和那個膽子很大的女弟子,都很……很好。 自卑的女弟子正惆悵著,突然看到有道黑影正朝這邊快速跑來。 她連忙說道:“有、有……東西。” 很大膽的女弟子說道:“什麼東西?在哪?” 自卑的女弟子連忙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黑影那個方向。 四人都站起來麵向黑影那邊,戒備地看著。 很大膽的女弟子指著另一邊說道:“那邊也有。” 很頹的男弟子指著另外一邊說道:“這邊也有!” 很好的男弟子說道:“最後一邊也……” 他們四人才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住了。 四人背靠背地站著,警惕地看著這些“黑影”。 一個男弟子在最後慢慢走來,戲謔地說道:“喲,你們怎麼在這啊,淩逸呢?” 很大膽的女弟子說道:“淩逸師兄就在附近,倒是你們,想乾嘛?” 很好的男弟子則是一臉吃驚地看著最後走來那個男弟子,也不說話。 那個男弟子說道:“就在附近啊,那你倒是把他叫出來啊。” 很大膽的女弟子憤懣地看著那個男弟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個男弟子說道:“男的殺了,女的留下。”他命令的語氣非但沒有招來他們小隊另外四人的抵觸,甚至另外四人還很聽話的揮出了手中的利器,朝著淩逸小隊的兩個男弟子砍來。 很好的男弟子猶豫再三,終於說道:“他是餘俊,我們快點捏碎木牌快逃吧。” 很大膽的女弟子怒斥道:“來幾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不如你嘴裡的‘跟娘們似的那個’,要走你個懦夫自己走,我要在這等淩逸師兄。” 那個很好的男弟子退後到很大膽的女弟子身後,捏碎自己的木牌逃走了,最後留下一句:“隨你們的便。” 很大膽的女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直壓頭頂。 淩逸小隊的另外兩個人也是一臉的茫然。 很大膽的女弟子被逼退,還沒站穩就被最後出來餘俊給擒住了。餘俊在很大膽的女弟子身上摸了兩把,順便把她的木牌拿走了。 很大膽的女弟子也慌了:“你個混蛋,把你的豬腳給我拿開。” 淩逸小隊的另外兩人頓時亂了陣腳。 自卑的女弟子明顯聽說過餘俊的大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慌慌張張地摸出自己的木牌,捏碎,最後留下一句“對不起。” 餘俊隊伍裡的其他四個人已經越來越近了,那個很頹的男弟子拿出自己的木牌,想了想,咬咬牙,把木牌給扔了出去,大喊道:“放開她!”然後朝餘俊那邊沖去。 很頹的男弟子的武器是一把小短刀。他拿著這把小短刀直刺而去,速度竟快得出奇。一刀刺入餘俊的小臂。 餘俊痛得放開了很大膽的女弟子。 餘俊嘶吼道:“你們這些廢物,還不給我拿下他!” 很頹的男弟子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被按倒在地,他隻是大喊道:“你快走!” 很頹的男弟子的名字也很頹,叫茍無類,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父母嫌棄自己所以才取這樣的名。算了算了,反正父母也不在了,嫌棄就嫌棄吧,再怎麼嫌棄也是你們自己生的。 自己這會也要死了,也不想計較這麼多了。 隻是自己一個敗狗哪來的勇氣和他們拚命的?或許是她剛才那句話,也就是說他還算勇敢,才給了他這麼大的勇氣的吧! 餘俊是個怎麼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餘俊來到茍無類的的麵前,他都沒空管那個跑掉的女人了,他現在隻想讓這個刺傷了他的狗雜種痛苦的死去,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傷害他。 餘俊一腳踩在茍無類的腦袋上,笑道:“你很好,很有能耐,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能耐的人。” 餘俊蹲下身,捏住茍無類的手臂,使勁往後掰。 餘俊陰狠地說道:“我就是很喜歡廢掉你這樣的有能耐的人。” 隻聽哢嚓一聲,茍無類的右手就被餘俊給廢了。 茍無類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但是他硬是咬緊牙關,一聲都沒有吭。隻是嘴裡不斷有鮮血流出。 餘俊又捏住茍無類的左手。 明明已經能跑掉的很大膽的女弟子跑了回來,大喊道:“住手!” 餘俊抬起頭來,笑道:“小美人,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一邊說著一邊用力。 很大膽的女弟子已經淚流滿麵:“你幫開他,我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