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有些來了興致,等待著和尚的下文。 “阿彌陀佛,其實這些怨魂和貧僧以前典籍裡所見的怨魂並不一樣。佛家典籍中有描述,怨魂普遍是沒有神誌的,除非有一些修煉到原因期的怨魂,不然都是靠著本能行動。但這個鎮子的怨魂,卻有一部分的神誌,這很奇怪。” “喔,這是為何,不知大師可否細說。” 常弓也意識到自己對這些修仙界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挺感興趣,或許這就是修仙菜鳥的快樂吧。 “阿彌陀佛,當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隻是貧僧孤陋寡聞了。不過之所以說是一部分神誌,是因為這些怨魂在白日竟然與正常人無異,而且有著常人的思維,甚至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可到了晚上卻會變為怨魂,殺死周圍所以生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進來時完全乾不出,嗯,等等,等等。”常弓突然一愣,感覺有些不對勁,繼續說道。 “等等大師,您如何知曉這些怨魂白日和常人無異?” “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其實貧僧已然來了此處好幾日了,施主進來時,貧僧其實就在鎮子門口處,隻是隱匿了身形而已。” 常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一拍腦袋當急吼道。 “好家夥,所以和尚你是知道我們會出事,所以特地等晚上過來救我們?” “正是正是,這位施主莫要答謝,我等出家人是不求回報的。” 常弓恨不得說一句“回報你大爺”,但動動嘴還是忍住了。 悟行和尚說這些的時候,表情是沒有任何變化,一直保持著出家人慢慢悠悠的語速讓人聽著很是舒服,唯獨常弓的臉色青一塊綠一塊的。倒是劉惋汐說話直接一些,大方的問道。 “那不知大師不告訴我們莫非是有什麼原因嗎。” 悟行還是老樣子說著他的阿彌陀佛。 “女施主所言甚是,當真聰明伶俐。其實貧僧初來此處化緣時,和諸位遇到了相差不多的境遇,鎮長非常熱情的招待了我,留我在他家過夜。但我修行的是佛法,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對勁的氣息。直到我運轉法決才發現原來這裡的村民竟然都是靈體。” 常弓突然發現這和尚說話慢悠悠的真的有種聽故事的感覺,悟性頓了頓接著說到。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這些村民根本不是活人。但我佛慈悲,他們並沒有傷害貧僧,貧僧自然也就抱著先看看的想法住下了。直到入夜,也遇到了和你們類似的襲擊,但因為功法相克的原因,我比較容易逃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這些村民已經死了,但白天就維持著普通的生活,晚上就會變成怨魂攻擊人。” 眾人聽了這麼多,劉惋汐也算是做了一個總結。 “可是大師,有沒有可能,白天他們隻是假扮成了人畜無害的樣子呢。” 敖修提出來一個新的猜想,但很快被悟行駁回了。 “阿彌陀佛,絕非如此。因為貧僧在這裡數日了,第二日貧僧又去了一次,鎮長還是繼續熱情的招待我,而且詢問我昨晚睡得如何,白日又給我介紹了一些這個鎮子的村民。但到了晚上,我再次遇到了襲擊。而第三日,我心中也有了一些定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我再次進入,果然,這裡的村民依舊是一副完全不知道夜晚發生了什麼的,樣子,而被打壞的屋內家具擺件他們都認為是晚上來了野獸而已。後來我就告辭離開,準備在外麵觀察一番。” 常弓忍不住發出驚嘆,還真是藝高人膽大,我們三人差點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這和尚倒好,進進出出把這當自己家了。 “大師,其實有意見事情大師您有所不知。”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所言何事。” “其實大師,我,也是怨魂,啊啊啊啊啊啊。” 周圍鴉雀無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場麵尷尬到了幾點,靜悄悄的夜晚月光昏暗,常弓那淒慘又不夠淒慘的慘叫,和他那做到一半的醜陋鬼臉讓此處的空氣好似凝結了一般。 眾人沉默不語,就連劉惋汐都轉過頭去,一副不認識常弓的表情。 撓撓頭,摳摳腳,常弓自言自語。 “哈哈哈,今天太嚇人了,給大夥活躍活躍氣氛。” 見沒人接話,常弓繼續說道。 “那不知那個大師,您下山是為了到處遊歷降妖除魔嗎。” “阿彌陀佛,施主,其實貧僧這一次,是要去往天靈宗,參加弟子考核。” “什麼。” 常弓一驚,甚至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聲音,說的有些大聲了,就連敖修和劉惋汐也紛紛側目,深深的看了和尚一眼。 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絕對算不上好消息,悟行很強,看起來至少有築基中期的實力,如果說參加天靈宗弟子考核的其他宗門弟子實力都如此這般的話,他們的難度可見一斑了。 更何況,這個悟行看起來雖然高大粗獷,但年齡頂多也就二十不到,絕對也是天賦極佳之人。 “原來如此,說了這麼多都忘介紹了,在下常弓,這二位是劉惋汐和敖修,我等三人其實也是要前往天靈宗的,既然如此大師不如與我等同行。”常弓很快就做出了選擇,畢竟這個和尚很強,這一路多個幫手肯定是好的,更何況,如果能多個朋友,以後在天靈宗也算是多條出路,於是便開口詢問。 “阿彌陀佛,多謝常施主好意,不過,恐怕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