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欣終究還是走了,她需要離開這個城市,回到她生張的地方,去安頓一些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和林衛東還有合適見麵,但是她知道他們的故事還沒有完。 臨別的時候,那個不解風情的漢子,塞給了她一個信封,讓她火車開了的時候再打開。 如今,汽笛聲鳴起,火車開了,唐可欣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 致愛妻:可欣 見字如麵! 時方十月,初秋已至,閑坐窗前,感嘆時光荏苒,提筆落墨,思至黯然。 我自知才疏學淺,又恐無翩翩君子之風,何德何能讓愛妻為我停留,駐足不前,今生遇妻已是上上簽,情深緣淺奈何矣,紙短情長言不盡,點滴過往訴不完,嘆不盡人生悲歡! 愛妻,你可知我曾數次提筆,恐詞不達意成笑談,更恐愛妻厭煩,隻能將心事藏於心間。唐突之處,望請愛妻海涵。 提筆是思,落筆是念。思也三千,念也三千。淺淺文字,字字真言,念你如初,思你如故。人間苦漫,唯願愛妻安! 看到這,唐可欣淚如雨下。 而此刻,林衛東在昏黃的小屋裡。 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第一次見到她,是她拎著小箱子站在我麵前,7月的山東剛下了一場雨,讓人感覺到一絲涼意,她就乖巧的站在那裡,用著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他從未體會過這種切身的溫柔,當他讓她過來的時候,她帶有一絲羞澀的拉住我的手,或許是夜色太過迷人,他竟然有些許的心動。 在那間燈光昏暗的小房間裡,他們從卡夫卡聊到太宰治,從泰戈爾聊到梵高,溫柔如潮水一般淹沒了你我,他希望這一刻永遠存在,更希望她能永遠屬於他。 她是一朵鮮美的白花,他親手觸摸她的美麗,又拾不起她的殘缺他想她一定是自由的,任何外物都無法束縛她的存在,他隻是疼惜她的命運,大好年華的青春歲月,卻身負重任,上有好賭的父親,下有不足一歲的年幼弟弟,這一切本不應該讓她來承擔。 他想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沒有煩惱和痛苦的地方,隻有他們,隻有快樂。 隻是他低估了她的倔強,朦朧的夜色裡,她拒絕了我的好意,那時他才後知後覺。她終究是被人栽種在花盆裡的鮮花,無論是盛放還是枯萎,都不是過堂風能決定的。 這一刻他也才發現他洗的不是腳而是行走在人世間的泥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最好的年紀,留下無足輕重的一筆輕繪。 龍年行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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